第九章 神秘小乞丐

    “打晕了也好，省的她乱动让我不好下手包扎。”

    小乞丐见李从悠没有怪自己，就笑眯眯地过来要帮忙。

    “切，还怕我看，想当年我在。。。。额那个青楼，不知看过多少红姑。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谁稀罕看。”

    小乞丐听到李从悠这句，忙过来推开他，气道：“你这登徒子，别动这位jiejie。”

    李从悠被她这一推,倒也没有生气，一边自己脱下贴身长袍，撕成几片长条，扔给小乞丐，一边说道：“刚才你出声示警，我还以为是错觉，看来你真是个女孩子。”

    “用这个给她包扎。”

    李从悠就说完背转过身，找了个地方坐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乞丐并没因为被拆穿身份尴尬，却以为李从悠生自己的气，也不敢说话，默默地给李夜雪包扎起来。

    死里逃生的李从悠看着一旁一脸惊愕似乎有些死不瞑目的刘言的尸体，将刚才的经过又回想了一遍。

    仿佛所有的疑点都在小乞丐身上。

    “哎，小乞丐，你刚才。。。”

    李从悠本想把自己的疑惑都说出来，却被小乞丐打断道：“我可以叫你从悠哥哥吗？”

    李从悠看着她希冀的眼神，又想起她那天瑟瑟发抖的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从悠哥哥你可不可以不问我这些问题？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李从悠思忖了一下。

    “那你总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吧？小乞丐meimei。”

    “我叫。。。我叫”

    “算了，你又要撒谎。年纪这么小，别的不会，光会撒谎可不好。”

    小乞丐兀自嘟囔了几句，噘嘴道：“好啦好啦，人家叫赵滢，我才不小呢，也不喜欢骗人。我又没说过自己是男的，是你自己。。。”

    李从悠倒也不计较，说道：“哦，赵滢，名字挺好听的。好吧，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了。”

    赵滢看李从悠听到自己的名字没有起疑，心里也自我安慰了起来：他一点武功都不会，怎么会知道我们家呢。

    李从悠看着李夜雪越发苍白的脸蛋，决定先下山找个小村子安顿李夜雪。

    李从悠背着昏迷的李夜雪，而赵滢走在前面带路。看着面前的赵滢蹦蹦跳跳的样子，李从悠无法相信这是之前自己救济的小乞丐，更猜不透好好的一个小女孩为什么要打扮成个乞丐。还有她是怎样杀了那个一剑穿心都不死的刘言，李从悠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可不知为何，李从悠有一点坚信，这个赵滢对自己没有恶意。或者是因为自己身上没有什么可图的，或者是上次自己对她的救济。看着这个至少表面上显得活泼可爱的赵滢，李从悠到底起不了一丝防范之心。

    “哎，我说小乞丐。你不是说山下不远处就有个村子吗？这都走多久了。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都说不要叫我‘小乞丐’啦。”赵滢回头娇哼道。

    “嘿嘿，一时叫顺嘴了。那。。。滢儿，咱们什么时候能到你说的那个‘不远处’的村子啊？”

    听到李从悠叫自己“滢儿”，赵滢的态度马上来了个360度大转弯，亲切地拉着李从悠，说道：“从悠哥哥，你是不是在家都是下人伺候，出门就坐轿子啊？我猜你一定是个纨绔子弟，要不才走这点路就受不了了呢？”

    “我……”李从悠刚想辩解，可心下又觉得，如果自己否认的话，免不了又是一番口舌。所以便随口一说：“恩，算是吧。”

    “那这位jiejie一定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喽，是我刚才误会你了。看她为你挡的那一刀，连命都不要了呢，那伤口可深了，你一定对她很重要吧。”

    李从悠没想到她话题转的这么大，差点被她骗出话来。

    李从悠侧头看着趴在自己背上昏迷不醒的李夜雪，笑了笑，没有说话。

    而赵滢看李从悠没有回答，以为他默认了，自己也不想再说什么，放开了抓着的李从悠的衣袖，默默地走在前面。看着她突然变得安静的样子，虽觉奇怪，李从悠却并没说什么。

    两人走到赵滢所说的村子时，已是日落。村民看到他们三人装扮，虽然有些起疑，倒也热情。

    李从悠将路上想好的说辞跟村民说了一遍，无非就是遇到强盗，盘缠被劫，自己的jiejie也受了伤，这种狗血的情节。赵滢见李从悠讲谎话却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暗笑不已，但脸上还得表现出凄惨的样子，这是李从悠一早交代的。

    经过李从悠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叙述，村民对他三人倒也不再怀疑，李夜雪也被安排到一个大婶的家里养伤。

    那大婶见李夜雪苍白的脸颊，也起了怜悯之心，当即就把家里唯一的老母鸡杀了炖汤。李从悠当然是千恩万谢。

    一夜无话。

    为了给李夜雪补充营养，李从悠跟村里的几个猎户进山去打猎，说来，李从悠的箭法极好，一天下来也收获颇丰。

    李夜雪当天中午就醒来了，一睁眼就要找李从悠。赵滢费了好大力气才劝住她，又照顾她喝了些鸡汤。赵滢让她多睡会，可李夜雪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赵滢只好陪着她说话解闷。

    傍晚，李从悠回到村子，将打的野鸡野兔交给大婶，就进屋去看李夜雪。李夜雪听见李从悠的声音，也显得有些激动，可当李从悠出现在她面前，她却又一句话也说不出。

    赵滢起身让开，李从悠赶忙坐到李夜雪床边。

    几天的相处，李从悠多少对李夜雪有了些免疫力。可当看到她那双晶莹的眼睛和因伤病越发圣洁的面容，又险些把持不住。

    “感觉怎么样了？我今天跟村民进山打了几只野鸡野兔，一会让大婶炖汤给你喝。”

    李夜雪看着李从悠灰头土脸的样子，知道他一定为了给自己补身子在山里吃了很多苦，心里暖暖的。

    她抬手帮李从悠摘掉头上的杂草，又温柔地摸着李从悠的脸颊，可眼睛却渐渐嗪出泪水：“你不是不承认你是李从悠，干嘛要对我这么好。”

    李从悠虽觉尴尬，但未免她情绪起伏，只能敷衍她道：“你先好好养伤，其他的事情等你伤好了再说。”说完就要扶她躺下。

    李夜雪见他并没否认，突然抓住李从悠的手，激动道：“你是我的小悠，对不对？”

    李从悠看她因激动而泛红的脸，怕她伤势恶化，只好微笑着点了点头。

    李夜雪这才让李从悠扶她躺下，却不肯放开他，向他撒娇道：“再陪我一会好不好？就一会，然后我就休息。”

    李从悠只好握着李夜雪有些冰凉的小手，坐在床边看着她。

    赵滢看着这一幕，默默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