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药
“咚咚”房门被轻轻敲响，明月情的声音传来，“阿言，还没睡吗？” 莫尘言顿时明白过来吵吵的眼神所表达的意思，微微一愣，“啊！我睡的。” 说着就关掉了灯，外面安静了片刻，脚步声起，明月情离开了。 莫尘言却失眠了，导致第二天上班时顶着双熊猫眼，哈欠连天。 肖意出现在她面前，用手指头敲敲柜台面，“一杯咖啡，谢谢！” 莫尘言端着两杯咖啡，坐到肖意的对面，“怎么样？” “阳春和李薇薇的确有关系。”肖意说道。 阳春初到广海市，遇到的第一人就是李薇薇。 李薇薇那时叫李秋，带阳春进入迷香阁上班。 两人形同姐妹，相互支持，可这份情谊在一个男人出现后破裂了。 男人是迷香阁的dj，长得帅气又会哄女孩子，阳春很快就被他的甜言蜜语攻陷。 阳春计划着工作个两三年，等存够一笔钱就辞职，和dj在一起。 可偶然的一次，阳春发现dj和李秋关系亲密，极为愤怒地去质问两人。 阳春和李秋的关系决裂，她一心扑在工作上，白日里在外兼职文员，夜里在迷香阁上班。 两年前，阳春决定离开迷香阁回家，有人目击她离开的前一天和李秋见过面。 然后在也没见过阳春，也没有她的消息。 “那个男人呢？”莫尘言问。 “据说搭上个富婆，一年前跟着富婆出国了。”肖意喝了口咖啡回答。 “现在你们准备怎么办？”莫尘言询问。 肖意看看她：“所以，我来找你。” “我怎么帮忙？”莫尘言反问。 “夜里走一趟。”肖意指指手边。 莫尘言这才发现他脚边放了个鼓鼓的背包。 两人商量了片刻，将大致的计划定下来。 肖意这一杯咖啡喝到莫尘言下班。 莫尘言给明月情打了个电话，告知和同事聚餐要晚些回去。 冬日的夜来得早，两人走进了阳光家住的巷子。 狭窄的胡同里，只有阳光家里亮有昏黄的灯火。 两人慢慢地靠近些，站在窗台下往里瞅。 厚厚的报纸被刮起了一角，可以大致看到里面的摆设。 这应该是阳光的房间，窗台处摆放着张书桌，上面堆满乱七八糟的作业本和铅笔头。 从房间敞开的门可以隐约瞧到斜对面的厨房，油烟熏得发黑，台上放着只砂锅，没有盖子，隐隐有热气冒出来，夹杂着股rou的味道，只是那rou似乎放久了，有股臭臭的味道。 阳光在家？他没事？莫尘言想起昨夜里被沧溪带走的阳光。 却见肖意拐到大门处，手抬起准备去敲门，又想起什么，轻喊声莫尘言，指指斜对面的僻静的角落，示意她先躲在那里看情况。 莫尘言走到他身侧，摇摇头，低声说和他一起进去看看。 肖意略微沉默，点点头，抬手敲门。 敲了两下，没有人回应，又去敲，这才发现门并没有关拢，稍稍用力就将门推开了。 客厅里除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角落里有一台孤零零的冰箱，再无其他家具电器。 “有人吗？”肖意在房间里走动喊问。 莫尘言直接走到厨房门口，顿时停住，阳光出现在视线里，他从碗柜里拿出只碗，在水龙头下冲冲，便走到砂锅处，用勺子搅拌里面的汤，厚重的气味弥漫在整个厨房。 他小心翼翼地端起那个砂锅，将汤倒进碗里，然后用勺子舀里面的rou。 莫尘言看着那碗汤呈现暗红色，rou成灰褐色，上面还沾染着缕缕血丝。 阳光端着碗转过身来，他直接从莫尘言身上穿过，在客厅桌子上坐下，慢慢地喝汤吃rou。 吃完后，又穿过莫尘言的躯体到厨房洗碗，放橱柜，然后他就消失了。 莫尘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死死地盯着那个没有盖子的砂锅，里面的rou汤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你看到了什么？”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任何发现的肖意走到她身边往厨房里看。 莫尘言没有回答他，径直上前，拿过勺子舀起砂锅里的rou汤看。 “看汤的温度，至少半小时前，有人在家。” 肖意也看了看那rou汤，嗅到味道，眉头微皱，从莫尘言手里拿过勺子，细细地看上面的rou，眉头皱得更深了。 勺子忽地放下，面色颇为难看地开始翻看橱柜。 “怎么了？这汤有问题？”莫尘言问道。 肖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忽地冲出厨房，打开客厅角落里的冰箱。 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而更让人难受的是，冰箱里塞满了血淋淋的肠子。 “这不像一般动物的内脏？”莫尘言惊讶。 肖意从背包里摸出双塑料手套戴上，将那坨血淋淋拨开，露出一块肝脏。 “是人的。”肖意的脸色凌重，将那些内脏装袋。 “难道砂锅里的也是……”莫尘言捂着嘴快要吐出来，“是谁在吃这些东西？是李薇薇的吗？” 肖意还没有回答她的话，大门忽地被吹开，强烈的冷气扑面而来，女人阴森森的声音传来： “你们在我家里干什么？” 莫尘言转身看去，一个身穿碎花无袖的少女竖立于面前，她的面上画有精致的妆容，只是双眼圆瞪着，眼珠子快要掉落下来，而裙子下面的躯体却是干瘪空荡荡的。 从她裸露出的那双白骨的小腿和脚，莫尘言知道她定是阳光的jiejie阳春。 她的眼睛扫到肖意手里的装满内脏的塑料袋，脸色变得极为扭曲，猛地扑上去，双手紧紧地掐住肖意的脖子，“你们要偷走小光的药？” 肖意被她掐得满面通红，但还张着嘴问话：“这些人体内脏是你弄来的？阳春。” “阳春，你快放开他。”莫尘言看肖意进气少，从兜里拿出一堆黄符，作势往她身上丢，这些是肖意准备的。“否则，我不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哈哈。你们谁对我们客气过。”阳春发狂的癫笑，腾出一只手来，对着莫尘言挥来，那些黄符掉落于地。 她的手快速地对着莫尘言的脖颈抓来：“正好，你们两个送上门来，小光吃了病很快就好了。哈哈……” 莫尘言的动作较她手快，退后几步，冷冷地看着她拖着肖意袭过来。 “阳光从昨日就失踪了吧？难道你不想知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