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战若旻
萧旻叹道:“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个事实,但我回宗门,包括我的理想,都会严重地损害许多家族的利益。可是,你若要我选择放弃,那是不可能的。宗门已经被几大家族闹的是元气大伤,疲惫不堪。现在没事,那是因为中州神域各个门派实力相当,双方都可以相互牵制。一旦发生战事,宗门之间的问题就会如火山般地爆发出来,到那个时候再想到解决这个大难题,就已经迟了。” 一想到师父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还宗门一个统一的状态。可是,直到她走的那一刻,她都没有看到宗门各大家族各自为政的局面消除。 卓霓裳摇摇头,萧旻说的这些事对她而言,太多遥远了,她完全不知道,也理不出头绪来,现在,脑海中只有萧旻与卓家,若是萧旻真和卓家闹翻了,她作为中间人该怎么办才好。宗门的问题,宗门的改革,那是高层之间的博弈和选择,与他们这些纯粹的修炼者,并无多大关系。她真正在乎的,是萧旻的安危,是萧旻的一切。 萧旻起身,来到卓霓裳跟前,拍了拍卓霓裳的肩膀,笑道:“回去吧,以后我这里,你还是少来,要是让你家族的人看见了,他们不好说什么,可也不会让你这么随意地走动了。” “师兄,你真的要这么做吗?”卓霓裳突然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觉得,我还有的选择吗?”萧旻叹气问道。 卓霓裳起来,坚定地看着萧旻,道:“有,师兄,你有的选择,不如你与我一起离开长河仙宗,到一处无人知晓的地方,你我二人共同修炼。就算修炼不成,做一对普通的平凡夫妻,我也心甘情愿。师兄,我求求你,离开这里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萧旻眸中露出深深的无奈,沉默半响,摇摇头,叹道:“霓裳,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有我的路要走,有我坚持的道,这条路走的太漫长了,我失去了很多,却也得到了很多,如今,我要是退缩半分,那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我没有的选择,只能往前走。你说的这个,我无法答应你,也不可能满足你。” 卓霓裳痛苦地看了萧旻一眼,她知道,萧旻心意已决,是不可能为她改变什么,这一刻,她终于知道,自己的努力都不可能改变萧旻什么,再强自坚持下去,带给自己的是无穷无尽的痛苦。 所以,她什么也没说,看了萧旻一眼后,无言地离开了孤峰。 萧旻看着卓霓裳痛苦的背影,他眸中也露出痛苦无奈之色,但他没的选择,只能这么抉择地让卓霓裳离开他。他不想到了那一天,让卓霓裳横亘在他与卓家之间,那样的话,对她才是真正的残忍。 第二天天未亮,青云峰就已经站满了人,许多宗门的弟子都听说了萧旻与若旻的决战,他们个个满怀期待地过来,想要一睹二人真正的决战。 到午时,宗门高层和评委落座,接着是一些各大家族的代表,以及宗门的一些精英弟子和核心弟子,直到所有人都落座了,萧旻和若旻才徐徐地从远走走来。 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二人的状态都恢复到最巅峰状态。尤其是萧旻,他心态丝毫不受昨日若旻与冷墨轩决战的影响,道心稳定,眸中平静。 若旻在若家的阵营里,看到萧旻故作平静,忍不住的哼了一声,阴森森道:“萧旻,一会我就让你平静不下来,我要慢慢地折磨你,直到把你折磨死为止。” 负责本次考核的评委宣布,若旻和萧旻的决战放在一号擂台。若旻没有动,萧旻看了若旻一眼后,直接飞向了一号擂台。 过得半响,若旻才站了起来,慢吞吞地朝擂台走去。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非常诡异和妖艳,眼瞳是血红色的,眸中布满了血丝,嘴角上扬,露出狰狞的笑容。 若家的子弟,以及依附若家势力的人,见若旻这个样子,纷纷鼓掌吆喝,壮大若旻的气势,令不知情由的宗门子弟,暗暗地为萧旻捏了一把汗。 终于,若旻缓慢地走上了一号擂台,他站在萧旻的对面,嘎嘎怪笑,阴冷地说道:“终于轮到你了。萧旻,你说,我是一下子把你杀死了好呢,还是慢慢地折磨你致死呢?嘎嘎,一想到可以把你折磨致死,我的心啊,就无比的疯狂。”
萧旻笑了笑,很轻松地说道:“我想,你是没这个机会了,对付你这种变态,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说到最后,眸中杀气滔天,气势迸发,死死地锁定住若旻。 这一战,他只能胜不能败,纵然若旻修为比他高出许多,底牌比他多很多,但他有坚定不移的道心,有不屈的意志,最终,他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哦,是吗?”若旻脸色渐渐变寒,阴森森地说道,“好啊,我会让你知道,在绝对的实力下,说大话,只会让你死的很难看。嘎嘎。”喉咙里,那尖锐的笑声,令人的心里,非常的厌恶。 萧旻缓缓地踏出一步,站在若旻的面前,双手放在后面,神色淡然。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一种潇洒和轻松,对于若旻的警告,浑然没放在心上,只是眸光平静地看着若旻,一动不动的。 萧旻这个表情,更是令若旻心中怒火高涨,吼道:“萧旻,我已经突破到气宗境界,开辟出三条武灵来,你不过是宗门废物,到现在也才炼体阶段,凭什么这么轻松地看着我?” 萧旻微笑的摇摇头,淡淡地说道:“说实话,我没有把你当成我的对手。与你对战,我心里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你……”若旻气的吼叫起来,“萧旻,我杀了你。”剑尖捥出一个剑花来,脚尖一点,身子倏地就冲了出去,一剑直刺向萧旻的心窝。 若旻,已经完全地失去了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