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夜深了,可是欧阳和月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有些头疼,可以说头疼欲裂。 晚上小宫女送来的晚饭是饺子,还给她配料蒜泥,简直不像话。 明知道她在吃药还给她配蒜泥,这简直像故意的。 她把宫女们都责罚了一顿,当然不是說她们给她配蒜泥错了,因为他们那些找她们背锅的人知道事情败露留下隐患,杀人灭口。 “谁派你来的?” 苏南歌已经躲开了对方的攻击,并且顺手在他的伤口上又捏了一把,捏的满手都是血。 对方武功不弱,他感觉的出来,只是他一开始就被伤到了,这让他失去了优势。 苏南歌的手上粘着血黏糊糊的,他觉得有些恶心,想找个东西擦擦手,可是总不能擦在自己衣服上啊。 这个时候在远处守卫的侍卫也听到了打斗声,纷纷过来护驾,那刘俊原本升官了,允许他不用亲自守夜巡逻了,可是说来也巧了,他今天就没回家。 “王上您没事儿没受伤吧。”刘俊挥着刀就跟来人撕打在一起不过来人可不傻,他一看情况不好,他只好赶紧先溜了。 “想走!” 刘俊是谁呀,那可是打架不要命的主儿啊,“没那么容易。” 一个受了重伤,想要逃脱,一个呢就像是那见了腥的猫,他哪里那么容易让他走啊。 刘俊就是死死紧逼,不可能放刺杀王上的人离开。 对方见脱不了身,索性跟刘俊想要同归于尽,只是他是逃不掉了不想活了,而刘俊还不想死啊,他扑过来的时候,刘俊早就看到了,身子一躲就巧妙的躲开了。 而且刘俊反手拉着他衣带,就像是摔了一只青蛙一样,将对方摔在地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 刘俊拿剑指着那倒在地上的刺客,此时他依然半蒙着脸。 脖子下边一大片的血渍,是苏南歌用枝条给划出来的。 脖子上本就没有rou,只有血管,那是很容易死人的。这个人愣是忍着痛和苏南歌对打了好多回合,看样子是非要了苏南歌的命不可,只可惜此时自身难保了。 他扭着头就是不说,也是一条硬汉。 “说不说!”刘俊在他的腿上刺了一剑,疼得他嗷的一声叫唤起来。 “说不说,不说,这次没那么轻松了。”刘俊说着将剑移到了他的胸前。 突然,对方像是吃错了药一样,猛地爬起来,直接用胸膛迎着剑尖上去,一下子刺穿了胸膛。 他自杀了,竟然自己撞在了剑上,就这样瞪着眼睛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苏南歌铁青着脸赶紧上前一步,晚了,刺客已经死了。 “还没弄清楚谁派来的,他怎么就死了!”他恼怒的说了一句,可是也不能埋怨谁,这是他自己撞在剑上的,他一心求死,神仙也挡不住啊。 刘俊一脸的愧疚,他是想要问出来的,谁知道他竟然自杀了。 “算了!” 苏南歌看着那具尸体,此时刺客脸上的黑布已经被扯掉了,是一个异族男子,果然不是这边的人。 “一次不成肯定有第二次,这不会是最后一次。”苏南歌抬眼看着远处,夜色深处,他在猜测这个人到底是谁,是夜太黑吗?看不清远处,那个模糊的影子。 到底是谁要刺杀他,是父王的势利吗?是其它兄弟?还是…… 这个人会是他吗?杜衡现在已经什么都有了,他好会介意自己吗?不会的,应该不会是他要杀他吧。 刘俊看着出神的王上,心里头那个气啊,刚才他怎么就没留意到呢,为什么就让他自杀了。 他原本是想要狠狠地教训他的,问出是谁幕后主使,结果崩了。 “回吧,加强巡逻,看到可疑的直接审问。”苏南歌扔下这句话就走了,这一晚睡不踏实,这是他来古代第一次睡不着。 在战场的时候,他从来不怕死,因为敌人在哪里他很清楚,可是现在,这宫中哪个是自己的心腹,哪个是敌人,敌在暗他在明,他心里不踏实。 就好像这伺候自己的丫头一样,他不知道是不是敌人安插在自己身边的人,如果是,他在睡梦中都可能被人抹了脖子。 这脑袋可得紧着点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肩膀上了。 暗夜里,御书房里还亮着灯,这一抹暗夜之下,那灯光却显得有些突兀。 一个黑影儿匆忙闪进了御书房,他匆忙将房门掩上,此人见了杜衡竟然神色紧张。 “怎么样了?”杜衡看着他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别是给抓住了,这样若是扛不住招供了,那就麻烦了。
“王上,失败了。” 对方黑着一张脸,有些不敢抬头看他。 “人呢?” 杜衡早就料到了,如果刺杀那么顺利就奇了,苏南歌不会活到现在。 “死了。”那人吓了一跳,突然想到了什么,“王上您放心,他是自杀的,什么都没说。” “行了,办事不利落,还那么多事儿。”杜衡捏着手中的扳指,“下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王上这次没成功,恐怕下次有点难,他们会有了防备了。” 那人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猪脑袋,让你们马上下手了吗?来日方长,不怕没有机会。” 杜衡真不知道有这样的手下,什么时候苏南歌真的离开这个世上。 日子有时候过的挺快的,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没有爱的人陪伴,回忆就是拿来打发时光的。 欧阳和月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回忆着往事,就好像是一个九十岁的老人,仿佛尝遍了这世界所有的冷暖。 看透了人间的悲欢离合,爱过,恨过,分开了,这一世错过…… 想着苏南歌疼她护着她,想着她欺负他,那个时候她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没有意识到她是幸福的。 那个时候,一切她都以为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当一切都失去了,她才发现原来拥有记忆也是幸福的。 阳光洒满了庭院,欧阳和月在这偏殿歇了很长时间了。 她就是不想见杜衡,这家伙最近也是不来烦她了,有时候也总是弄些好吃的过来给她,可是她就是不领情。 “主子,您看,是不是该回去了。” 小丫头已经来催了好几次了,她现在整个人都快要被收买了,总是替杜衡说话,现在她是看她也不顺眼了。 “你是不是不该在这儿啊。” 欧阳和月闭着眼睛,感受着微风拂过,这实在是惬意。 “不在这儿在哪儿啊?”小丫头有些意外,她没弄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