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出其不意
第九百六十二章 时间仿佛刹那间静止了几秒钟,接着又开始了它的喧闹,丫鬟担心欧阳和月责怪,一张脸上挂着恐惧和无奈,苦着一张脸跟欧阳和月解释道,“晓月姑娘,这位是将军的师妹,姝儿姑娘,她是来找将军的” 房门开着,这寒冬腊月的,好不容易点着火盆,将这屋子烤暖了,这一会儿的功夫热气就全都溜走了,一阵风进来,欧阳和月原本已经温暖的衣服被风浸润透了,冰凉的风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出去,这里没你的事儿了。” 小师妹将丫鬟推了出去,然后顺手将房门关上了。 欧阳和月自始至终都没有跟她说上一句话,因为来不及啊,她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她就开始有动作了,正是她这种怪异的动作,让她意识到,这个人对她有敌意。 但是这敌意从何而来,她现在说不清楚,只是从她那来者不善的气势就能够感受到,她是对她充满了敌意的。 “姝儿姑娘,您来这里有事儿吗?” 欧阳和月虽然失忆了,但是脾气却是没变的,她其实是个急性子,而且坐不住,喜欢稀奇古怪的新鲜玩意儿,特别喜欢玩儿,失忆后的她更是越发严重,时常的还捉弄人。 现在她一副娇滴滴的模样,却又看起来十分的天真无邪,一双明亮的眼睛,充满无辜的看着小师妹。 这一声姝儿姑娘叫的,直叫人的腿肚子都发麻了。 小师妹自然是不吃她这一套,但是听到她这样说话,更是觉得一肚子的气,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那些个装模作样的女人了,明明一肚子的坏水儿,明明什么都能够做,却又偏偏在男人面前表现出,软弱无能,手无缚鸡之力,又那么天真善良。 这可是小师妹最不能够容忍的,她的急脾气,急性子,不完全与她习武有关,这也是天生的,生来就没了娘亲,爹爹一直将她当成掌上明珠,宠爱有加。 她虽然算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女孩,但是也必须得承认,人性。在爱情面前,很容易失去理智,当知道自己所爱的人,要被别人抢走的时候,大概几乎所有的女孩都会觉得愤怒不甘吧。 “你是将军的什么人?什么朋友?聪哥哪里来,什么时候离开……” 她一口气问出了很多问题,好像就是一个提问问题的机器一样,那样的咄咄逼人,那么的不容相处。 欧阳和月嘴角勾着浅浅的微笑,这一会儿她算是明白了,这个女人为什么对她充满了敌意了,原来她是冲着苏南歌来的,看起来她对苏南歌应该是一往情深了,所以对自己的存在才这么在意。 嗯,那么她到底是要怎么做呢? 要不要捉弄这个女孩子一下呢,可是……看着她那个可怜兮兮的样子,这么怒气冲冲的,显然一副怨妇的模样,大概是平日里也是受了冷落吧,这么推断的话,苏南歌应该是根本不喜欢她。 假若是喜欢她的话,她直接对她宣誓主权不就行了,还要这么来质问了,这不是证明她自己也没有把握吗? 可是如果是苏南歌没有对外公开女朋友是谁,她自己也没有拿出什么有力的证据,那么只能够说他是肆意陷害了,这么一来有些人就脱了罪,而有些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姝儿姑娘是将军的小师妹,或许是与将军交好,可是这与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欧阳和月想了想,如果是让她误会自己喜欢苏南歌的话,会不会接下来住在将军府的日子不好过啊,女人对待情敌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而她此时不想惹事儿,只想找个地方,好好待着就好。 毕竟她一个失忆的人,如果真的被送回皇宫那可是危险的很,现在还可以有个避风港,有吃有喝,也有人伺候,干嘛非要回那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呢? 虽然她贵为皇妃,在这里得不到皇妃的待遇,但是好在她可以保全性命啊,若是离开这里不难说她会遇到什么。 “与你没有关系,什么意思?” 小师妹咄咄逼人,她早就将自己看成了苏南歌的女人,所以她质问别人的时候,也是以苏南歌妻子自居的。 “是呀,你是他的小师妹,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不过是他的朋友,来府上住几日,怎么不可以吗?”
欧阳和月看向小师妹,小师妹的脸色立刻变的不是那么很好看,有些扭曲,的确她没有什么资格质问这些,但是她好在也没有承认,她是冲着苏南歌来的,只是不是冲着苏南歌来,她一个女人来到这将军府上住着又是什么意思。 看她剥栗子吃的那么悠闲自在的,果真是像将这里当了家一样,一个外人,怎么可以在这里过的这么逍遥快活,就是她以前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放纵。 苏南歌此时正在后院的教武场里习武,他每天总是会拿出一段时间来习武的,他总是担心时间久了,老头子教他的东西,他容易忘记了,这些东西永远都是越练越好的,若是皇妃了,大概身体就僵硬了,以后想要联系都没有那么容易了。 身子僵硬之后,就如同时一株已经杆子变直的植物,若是执意去掰扯,那么就是折断。 “将军将军,不好了,不好了。” 老管家提着袍子,迈着小碎步,慌慌张张地来到教武场,一脸惶恐的看着苏南歌。 “什么事儿?” 一个后踢腿,放在木桩上的几个杯子,就被他轻轻的扫了一下,哗啦一声全都碎了。欧阳和月惊讶的看着地上的碎杯子,他真的不敢相信,这竟然会是她踢碎的,她不过是才练习了一小段时间而已啊。 “这里没什么事儿了,这么简单就可以了。” 苏南歌还是对自己的身手很满意的,这冲高度,这种小小的杯子,他都可以极其准确的扫掉,对他来说很是意外,毕竟他一直觉得自己身子没有那么灵敏了,但是现在看来不是那样。 “姝儿姑娘来了。” “哦?她此时在哪儿?”苏南歌一点儿都不意外,她不来他倒是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