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保姆离职
“我……” 保姆面露难色,她苦着一张脸看着欧阳和月,嘴巴张合却说不出话来。 “发生什么事儿了?你这是要干嘛,你倒是说啊。” 欧阳和月感觉到出事儿了,她提着好多东西呢,死沉死沉的,哪有心情和她站在大门口说话啊,这会儿天气还不是很暖和,她只穿了单薄的大衣,风一吹,冷风都钻到袖子里去了,冷的她一哆嗦。 “进来说,在外面太冷了,冻死我了。” 她说着便往里走,手里提着东西也得放下啊,拿在手上也不是事儿。 “夫人,我不干了,我要回家。” 保姆没动,站在原地,压着嗓子说了这几句话,眼泪便在眼眶里打转了。 “什么?” 欧阳和月转过头来看着她,这可是意料之外啊,她考虑到保姆肯定是有什么事儿,但是却没想到她是要辞职不干啊,在他们家,可是没少了她的吃穿和好处啊。 工资那都比别人高出好多倍,别人三千的时候,她就给她涨到了五千,别人五千的时候,给她涨到了八千,就是现在他们家这么困难的时候,她工资都没少她一份的啊。 辞职,没道理啊。 再说了,这个时候让她去哪里找合适的人选啊,要辞职不早说,竟然说走就走,这也太不像话了吧。 “我不做了,我要回家去。” 保姆低着头不敢看欧阳和月的眼睛,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拉着行李箱的手,这双手虽然是在家里劳动做事儿的,可是却因为欧阳和月经常送一些养护化妆品给她,包养的却倒也细嫩。 “你这话从何说起啊,你这说走就走的,连个招呼都不打。这个时候你让我去哪儿找人?” 欧阳和月才不管她,生气了就提着东西往屋子里走,“你进来,到里面说。” 将买来的东西扔在沙发上,欧阳和月看着保姆拖着她的大箱子,站在玄关处。 “过来啊,你就算是要走,也得把话说清楚吧。” 她这态度,可是让欧阳和月很是不舒服,这刚刚还在因为遇到杜衡,觉得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现在她也跟着搅局来了。 “为什么不做了,临时起意?想要加工资?” 保姆摇摇头,却还是一句话不说。 “那是为什么,你要走是不是要按合同上说的,提前一个月告诉我啊。这刚过完年,务工人员都还没有回来,你让我去哪儿找人?” 欧阳和月的孩子亏得现在还在她mama那儿,不然她一个人怎么招架,家里没人收拾卫生,这么大个房子,她还不是要累死了,要带孩子还要收拾卫生。 “我家里出事儿了,我真的是对不起。我不走不行。” 保姆说着,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 “出什么事儿了?” 欧阳和月看到她哭了,心就软了下来,觉得自己刚才真是口气重了些,还没问问她家里是出什么事儿了,就一味的指责她。 “不能说,丢人,说不得啊。” 保姆呜呜的哭了起来,伸手擦着眼泪,那一脸的沧桑和无奈。 “你说啊,你不说我怎么帮你,你说出来,看看是不是可以帮得上忙啊。你就知道哭,哭又什么用啊,哭能够解决问题?” 欧阳和月最反感的就是哭,遇到问题就哭,哭能够解决问题吗?哭就是脆弱的表现。 但是人有时候,难过的时候,无助的时候,就是会哭的,连哭都不会的人,真的就很强大了吗?或许是因为内心更加脆弱,才会逼迫自己坚强吧。 “我怎么开的了口,我说不出口啊。” 保姆说完,蹲在地上,抱着手臂更大声的哭了起来。 “你不要哭啊,有什么事儿你说出来啊,你这样哭我怎么知道你发生什么事儿了啊。”欧阳和月走过去,伸手将她拉了起来,看着保姆那一脸的泪水,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我女儿她……” “她怎么了?” 欧阳和月一下子懵了,她下意识的往最坏的事情上想去,死了?那么年轻,出了什么事儿死的啊? “她怀孕了!” 保姆说完,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好像是打开了阀门一样,那叫哭的一个委屈,“她真是傻啊,她可是要气死我了。”
“你说说她怎么就这么不知道廉耻啊,她还是个孩子啊,她才十五岁啊。” 保姆一边说一边哭,断断续续的欧阳和月从她又哭又骂又埋怨的话里头,也算是明白了个大概的意思。 大概是她的女儿迷恋苏南歌,将他当偶像,他们学校里转学去了一个男孩子,长的和苏南歌很像,她便喜欢上人家了,哪里知道对方就是个品行不好的人,因为在别的学校品行不好被学校开除,才转到她女儿的学校的。 男孩子前科累累,她女儿却因为那个皮囊像苏南歌,就是义无反顾的喜欢上了,他们瞒着家里人谈恋爱,那就是早恋啊。 谈恋爱却又做了不该做的事儿,她女儿现在已经查出来怀孕五个月了,因为长得瘦,怀孕了也没看出来,只是最近肚子越来越大她才发现不对,再三逼问下,才问出来竟然是怀孕了。 “这孩子不能要啊,要了我的女儿一辈子就毁了。可是不要,一声说孩子太大了,这样引产会有危险,对我女儿的zigong会造成很严重的破坏。” 保姆红着眼睛看着欧阳和月,“我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够给她办理休学,让她把孩子生下来送人,保住她的zigong最重要,以后的事儿,就听天由命吧。” “没找那个王八蛋算账啊?这种事儿怎么可以自己扛着啊,让他负责。” 欧阳和月听完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就是耍流氓啊,还把人家女儿的肚子搞大了,这简直是害人啊。 这事儿不能够就这么算了,怎么着也得让他们两个结婚,否则孩子生出来就是黑户,这样对孩子也不好,再说拉着都是他们自己造的孽,该怎么负责就得怎么负责,若是由着一方撒野,这日子也就不用过了。 “哼,惹不起啊,他爸爸又给他转学了,现在找人都找不到。” 保姆已经不哭了,只是目光呆滞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