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六 如烟的过客

    就在张洋冥思苦想该怎样进行业务转型之际，陈帆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居然到隔壁泡妞去了，令前者万分恼火，暗道此人沉湎美色、不堪大用……当然，他之所以会这么想，多半是美女邻居没邀请他的缘故。

    傍晚，张洋也没闲着，拿过陈帆的搁在床上的笔记本，在网上搜索起一些相关的资料来。

    ……

    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第二天早上张洋没有开工，而是打算回冰城区一趟，找大舅宋东辉商量一些事情。

    曹铭飞不理解张洋的用意，“洋哥，这几天业务不挺好的么，怎么突然歇工了呢？”

    张洋没有告诉他实情，谎称家里有点事，需要回去处理一下。

    曹铭飞一副苦瓜脸，“洋哥，那你走了我怎么办？”

    在他的心里，张洋一直是主心骨，依赖习惯了。因此一旦后者不在了，他就会慌张，遇事不知所措。

    张洋知道，让曹铭飞一个人挑起大梁确实有点难为人家了，所以为了不给伙伴压力，他云淡风轻的道：“嗨，没必要担心的，要相信自己的能力，你也跟着我干半年了，应付这点小问题绰绰有余www.shukeba.com。”

    曹铭飞心里仍是七上八下的没谱，“不行啊，一天有七八十个单子呢，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跑的完？”

    张洋心中暗骂死脑筋，耐着性子道：“力所能及，能干多少接多少，这不是so-easy的事么。”

    曹铭飞嘟囔着道：“可是…我不会拒接啊。”

    张洋算是服气了，他给狄文治发了条短信，询问后者这几天有没有时间，空闲的时候来帮助曹铭飞一下。

    很快，回执的短信过来了，狄文治说最近课程不紧，可以抽空帮忙。

    张洋将短信展示给曹铭飞看了一下，“怎么样，这下能够安心了吧，有帮手了。”

    曹铭飞欲言又止，明显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的样子。

    张洋最烦墨迹的人，见状也知道他没什么要紧的事，便装作没察觉到他这一踌躇的表情，换上衣服，立即下楼了。

    楼下，等待他的是私人司机——陈帆。

    原本，张洋没有那么大架子，压根没计划着用陈大少爷的车代步。

    只是陈帆自告奋勇，过于热切，非要为其保驾护航，张洋才准许了他这一请求。

    坐上了副驾驶，陈帆还记着张洋昨天的窘态，揶揄地提醒了一句：“喂，系好安全带，别把脑袋磕傻喽。”

    张洋瞪了他一眼，随即想到了什么，促狭的道：“行啊，没想到昨天玩到那么晚，今天还有精神头开车。”

    陈帆莫名其妙地道：“什么意思？我昨天没去哪里啊。”

    张洋嘿嘿一笑，“我可记着昨天你是午夜时分才回来的……深更半夜的，孤男两女，能干出什么好事来……”

    陈帆是经历过‘丰富’情感的人，对此不以为然，“别用你的龌龊心思来揣测正人君子的我，你以为所有的人思想都像你那么猥琐啊……况且，都是成年人，就算发生了点什么，你情我愿的状况下，一不犯法、二不违德，也是很正常的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说话间，陈帆启动了车子，拐出了校区，行驶在路上。

    张洋啐了一口，低声地说了句“恶心。”

    见此情形，陈帆似乎想到了什么，坏笑着道：“我说老张，你长这么大是不是都没见过女人什么样啊……”

    不知从何时起，陈帆习惯称张洋为‘老张’了，这让后者有那么几分不满，明明陈帆比他大一岁，凭啥管他叫老张？

    然而更让张洋生气的是陈帆的话，什么叫没见过女人啊？难道我是监狱里长大的？

    他认为对方脑子坏掉了，指着车窗外面道：“疯了吧，这满大街的，不是女人难不成是人妖啊？”

    陈帆一听哈哈大笑，他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想了，这么单纯，连此话的弦外之音都听不出来……

    张洋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有病吧？”

    陈帆笑够了，这才说道：“真是佩服啊，活了二十来年了，居然……哎，我问一下，你交过女朋友吗？”

    张洋心思没在这儿，随口的应付，“交过。”

    陈帆惊奇的道：“哟，就你？表白了多少次才成功的？”

    张洋不满意对方的X眼看人低，挺直了腰板，吹嘘道：“人家姑娘追的我，追了我整整一年半，我才答应的。想当年，我的魅力值可是爆表的。”他用得意地眼神看着陈帆，想刺激一下他。

    陈帆一笑了之，这么荒谬的言论……他才不信呢！调侃道：“爆了水表吧……”

    虽然张洋有点夸大，但事实上高中时期的初恋，切实是女方先追的他，所以也有说话的底气，“你别不信，这是真事。”

    “啊？？”

    陈帆惊掉了下巴，“那个姑娘是生无可恋、破罐子破摔了吧，这么糟践自己……”

    张洋明知他是故意嘲弄自己，却仍抑制不住恼火的情绪，怒道：“你懂什么，喜欢我的人多了去了，只有那些有品位的人才能欣赏到我身上的发光点……不像你，金玉其表，败絮其外，一点内涵也没有。”

    陈帆见他这副认真地样子，信了一两分，当下怀疑地说道：“你把你以前女朋友的照片拿出来给我看一下，我就信了。”

    张洋冲动了些，一时说话没经过大脑，“行，你等一会儿。”

    他掏出手机，刚要点开相册的时候，猛然醒悟，他的手里已经没有任何关于林文琪的痕迹了，又何来的照片呢？

    不知为什么，突然间，张洋为自己感到悲哀。

    一段美好的初恋，一个永远值得怀念的姑娘，却只成为了生命中如烟的过客，风一吹，就轻轻地散了，没有留下哪怕一丝一毫的踪影。

    也许，这样如烟的过客在生命中还会有很多，但林文琪无疑是最值得回忆的一个。

    张洋渐渐有些痛恨当初的决定，不应该那么决绝，扔掉了她的所有，至少也要保持联系的方式，以待以后可能存在的相聚。

    假如他与林文琪今生今世再也无缘相见，那么在他的心中，或许会烙印一生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