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乱15
罗沂默默的盯了他一会儿,见他无比认真严肃,微微叹了口气,他实在看不透他了。 “她还是完璧吗?” 静谧的空气中,洛飞的嗓音低低的,带了点压抑,听得罗沂心情都跟着沉重了。 听清他问的是什么的时候,罗沂眼睛瞪得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他耳背了吗?他竟然听到这个万年雏问一个女人是否失身?这女人对他很重要?她是他什么人? 难道是为了她,他才-- 罗沂的眼球诡异的扫向了洛飞的身下! 此时的罗沂怎么也不会把洛飞口中的她与他们的主子联系在一起,他虽没有参与搜寻,但他也知道主子为了一个女子,不吃不喝好几天,还与人打得昏天暗地,那一身伤还是他亲手治好的! 他会想到洛飞的身上,纯粹就是洛飞的‘无能’,他给他下了那么多次药,他竟然都没有化身为狼,实在是让他怀疑自己的药啊! 今儿好不容易看到他对一个女子紧张,却没想到是北冥三王爷的女人,这可大大的不妙啊! 那女子是很美,他没见到她的真面目,就已差点迷失,看不得她受苦,但他知道她这样的女人可不是他们能肖想的,他也只是想帮帮她,并没有任何的歪念,现在洛飞竟然-- 不行,他得劝劝他,不能让他自寻死路啊! “她……”刚说了一个字,罗沂突然噤声了,因为他突然想到了他差点向三王爷说出口的解毒方法。 洛飞眼神一直紧盯着罗沂,看他脸色不停的变换,他根本就无法猜测出他的意思,一时间他的心被提得高高的。 他之所以想要问那个问题,是因为如果一个已失了身的女子,那他就没有必要再为她担忧下去,她是死是活,他都不需要在关注,就让她永远的失踪下去! 而他只需要隐瞒住主子,让主子早日走出痛苦,恢复以往。 看他开口又闭上,洛飞急忙问道:“什么?”虽做了决定,但他还是希望听到好消息。 罗沂为难了,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他真相,如果隐瞒他,那他是不是就会放弃那个女子? 可是,以后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现在的欺骗,他会不会与他翻脸?毕竟现在自己还没有把握能够找到其他的方法帮她解毒,如果真的需要用焚阳果,那他就一定会知道,到时一切就都会曝光。 啊啊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 那女子到底是谁?她跟谁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竟被如此阴毒对待! 洛飞:“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迟迟等不到他的暗示,他的心脏已经快要被他吓出病来了。 罗沂眨了眨眼。 洛飞:“那你思考那么久是在作甚?” 他直直的看着他。 洛飞:“到底是?还是不是?” 罗沂又眨眨眼看他,每次他都想要开口,又不知要说真话,还是假话! 洛飞:“好了,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尽力救治她,让她尽早康复!”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起身走了。 额!他知道? 他知道什么了? 他没说话,没暗示,他就知道了? 他从哪看出什么了? 罗沂一顿莫名其妙,上一刻他那么紧张严肃的逼问着他,下一刻他突然说知道了,而且还走人了! 他的背影看起来是轻松的吧?可是为什么好像还有点沉重? 罗沂忽然又很想问自己,他到底是看出什么了?他所认为的是完璧?还是不是啊? 呃!混乱了,混乱了,他真的是彻底被搞的头脑发昏,思绪混乱了! 窗外的石五早在洛飞起身的瞬间,就快速的消失,黑暗中的某一个角落里更是早已空荡荡的。 看着渐远的洛飞,石五沉默了一瞬,突然快速的追了上去,最后一个问题,他没有听到答案,他也很想知道。 “喂!你等等!”拐了几条小道之后,石五喊住了洛飞。 快速行走之中的人,并没有在他的嗓音下停住脚步,他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斜瞟了一下石五越追越近的身影。 洛飞早就料到石五一定会在暗中偷听,所以他并不意外他会来追自己。 在施展轻功后,石五才堵截住了洛飞,一截住人石五立即急急开口问道:“你最后一个问题,答案是什么?” 洛飞:“想知道?”他也不介意自己被堵,甚至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要告诉他。 石五:“废话!”他白了他一眼。
洛飞:“告诉你也行,但是你可别哭丧着脸,不然可就会泄露了!” 石五:“别婆婆mama的,快点说。” 洛飞:“哦,好,她……”他突然凑近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随后快速的抽身走远,留下已经震惊在当场的石五。 石五呆滞的看着洛飞的背影渐渐远去,一刻钟过去了,他还无法从洛飞的话语中回过神。 他怎么也不想相信他的话,但是据尹姑娘消失的当晚,那种情形下她确实不可能还保得住清白,但他就是-- 想到这几日主子的疯狂,或许主子早就已经意料到了,所以他才会变得更加的阴邪恐怖吧! 陷入呆滞的石五,他没有发现洛飞临走之前、嘴角带着的那道诡异的笑意。 -- 次日,接近中午了,天空中还是乌压压的一片,就仿佛要塌下来一般。 这暴风雨前的征兆,空气中湿润的气息让人压抑万分,一如星月殿中所有人的心情,在主子乌云般罩顶的压力下,人人忐忑不安。 北殿 尹双月艰难的撑开眼皮,明亮的夜明珠光华刺痛了她的眼,睁开了一点缝隙,她就又快速的闭上,等慢慢的适应了之后,她才缓缓的睁开双眸。 映入眼帘的还是黑色的帐幔,雕花缕空的塌顶,她眨巴眨巴了几眼,才想起自己在哪里。 “唔……”尹双月刚想撑起身子,手臂就一软,整个人便往床榻上跌了回去。 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在她的动作下,都在叫嚣着,尖锐的疼痛淹没了她。 “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跌落的一瞬间,她突然咒骂出声,刚清醒过来的她,脑子沉得厉害,一时之间根本就理不清思绪。 这时,一只手掌突然快速的揽过她跌落的身体,嘶哑低沉、带着磁性的嗓音随即响起:“别动,想要什么与我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