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节 危险举动[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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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一家非常好吃的手工曲奇店铺,可搜索淘宝:”妙蕾手工曲奇”或者“妙蕾“。有一款10多种口味的什锦曲奇,超级美味!很适合边看书边吃哦! 肯走进办公室的时候秦朗正在仔细看着一张建筑设计尔离开前所有人达成共识,他们不能继续住在一起,除了易水——他和瑞切尔正式结婚后只需要一套房子;还有伊丽莎白——她暂时可以与父母住在一起,也可以住在实验室。剩下的人都需要属于自己的住宅。 事实上,奥康纳已经在挑选自己的豪宅了,邓肯也拜访了一些建筑商。但秦朗对住宅有完全不同的要求,他希望自己的房子像要塞一样采用钢筋混凝土结构,有坚固的多层地下室和车库,而且最好有一条秘密逃生通道。 尽管他不是后来出现的那种具有典型意义的,每天担心核大战爆发、外星人入侵、恐怖分子袭击或者高致命性病毒蔓延,因此在家里修筑装甲地下室并储存大量食物、饮水和武器弹药的美国式生存狂,但他宁愿住在安全感更强的房子而不是一座容易遭到入侵的庄园别墅里。 忧患意识。在他遇到那个神秘的时间旅行者以后,秦朗认为这是非常有必要的,是一种负责任的生活态度。 然而在其他人看来,他的举动显然过于……夸张了。 “你使我非常惊讶,秦。”邓肯撇了撇嘴,指着设计图说,“只有中世纪的贵族才会住在这种堡垒式的房子里,但就算这样也无法抵挡炮弹。” “我并不期待我的新居能够抵挡炮弹,只要它能抵御强烈的台风就行了。”秦朗把图纸折起来收到一边,转过头看向邓肯。“有什么事。朋友?”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瑞切尔地电报。” 秦朗接过电报,阅读着,然后笑了起来。瑞切尔简要地报告了遇到的麻烦。小摩根提出的建议,以及她准备采用地行动:她并不打算按照建议向那位总督先生道歉,相反,她决定集中部队前往广州城示威——当然,在那之前首先需要得到他批准。 秦朗微笑着。在他发电报给小摩根的时候就已经预料会有这样一个结果,或者说。其实这是他的精心安排:瑞切尔曾经“雇佣”他杀掉自己的父亲,同时一直试图证明自己在商业领域可以做得和男性一样好,甚至更好。她的性格与人生目标注定她绝对不会轻易给任何人道歉,相反还会采取某些过激的行动,尤其在她非常愤怒地时刻。 所以小摩根才会让她在自己的办公室外面等待几个小时,让她错误的以为自己受到他的严重歧视。她会变得非常生气,然后那个她难以接受的建议就会促使她采取截然相反的过激行动。 举行一次武装示威,非常好的结果。 秦朗很满意。 不过邓肯却显得忧心忡忡。“我不明白你在笑什么。秦。”他说,“难道你一点也没意识到瑞切尔正在制造一个巨大的麻烦?” “麻烦?”秦朗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似乎觉得非常可笑。“没有什么麻烦,邓肯。”他开始在椅子地扶手上轻轻敲打手指。思考了一会儿,说:“虽然越过马汉上校调动部队稍微有点失礼。但我怀疑上校本人的意思可能是直接炮击广州城。” “你在开玩笑吗?”邓肯死死的盯着他的脸,想找出一点开玩笑地痕迹,但什么也没有。 “不,我很认真。”他微笑着。 愣了几秒钟,然后邓肯说:“这一点也不合理。” “事实上它非常合理。”用了一个长长的暂停强调让他有时间思考,秦朗解释到:“我们地谭钟麟总督阁下事实上是在走钢丝。为了防止他的辖区内再次出现潜在的反政府力量,他选择强行阻止我们的征募活动,但另一方面这种做法也违反了北京的政策:绝不能挑衅外国政府。” “我们不能代表政府。” “如果有一支名义上的美国军队进军广州,那瑞切尔的举动就是政府行为了。” “但华盛顿会很不高兴。”邓肯强烈的反驳到,“还有欧洲国家,尤其是英国,我们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态度。” “是的,直接示威有一定的风险,但仍然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秦朗耸了耸肩,“不用担心,局势会一直保持在我的控制之下。” 邓肯摇着头。“我相信你,秦。但瑞切尔——” “她不会带来任何麻烦,我可以保证。” “但愿如此,秦。”虽然仍然对局势的发展趋势感到担心,不过邓肯最后还是决定相信秦朗——秦朗不是瑞切尔,他从来没有犯过错误,而且总能把事情处理好;不管其他人怎么考虑,他相信他。 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了。“你准备什么时候给她回电?” “任何时候都可以。”秦朗显得很轻松,尽管他提到的事情不能使任何人感到轻松,“我相信,瑞切尔已经集结部队了。当然在我的电报抵达前,她不会去广州,但会在租界的边界反复阅兵。” “我就知道!”但邓肯没有再说什么,仅仅只是叹息了一声,然后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他的背影,秦朗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明显了。邓肯和瑞切尔还不知道他在整件事情发挥的作用:给小摩根发电报的同时,他也致电在广州湾的雇佣兵部队的真正负责人,两个雇佣兵大队的指挥官,要求他们服从瑞切尔指挥,并且给了他们一些暗示,指出她可能下达的命令。 最后,还有一个警告:不管她多么愤怒,部队在得到他的新指示之前绝对不能去广州。 他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否则瑞切尔连一个小队也调动不了,但也不能直接到谭钟鳞面前示威;即使她通过易水下达命令,指挥官们也会首先向他汇报。 秦朗有自己的计划——他要通过瑞切尔引发的事件同时实现几个目标:首先。招募新地雇佣兵;其次。迫使谭钟麟离开广州——但这必须由他亲自完成;接着,通过瑞切尔地武装示威向所有人表明一种强硬的态度,让联合纺织技术 每一个潜在竞争对手小心自己地行动;然后。通过准确预测,扩大自己对小摩根的影响力,并使指挥官们更加服从自己。 最后,最不重要的一点,他还与小摩根打了一个赌,而赌注则是一批广州湾急需的建筑材料。 现在。这些目的已经实现了两个,并且其他三个也会很快成为事实。 “老板。”罗斯小姐敲开办公室地门,“中国公使先生到了。” “请他进来。” 过了一会儿,杨儒走进办公室;没有带白斯文,没有带翻译,也没有带任何幕僚,只是一个人。当然,他怎么会带上其他人呢?杨儒再次登门是因为秦朗表示允诺支付给他的第一部分钱已经准备好了。在这种时候任何第三者都显得过于碍眼了,所以他让他们全都在外面等着。 当办公室的门关上以后,他们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秦老板,不知道你找本官有什么事情。”杨儒首先说。而且一本正经的催促到:“本官公务缠身,时间紧张。还请秦老板直接说明。” “公使先生在威尔士-法戈银行有账户吗?”秦朗 — “你的意思是……” “只是昨天本公司的一名雇员在上次我们谈判的会议室里捡到一张威尔士-法戈银行的存款单,上面写着公使先生地名字|说,一边把那张存款单拿出来,将它交给杨儒。“希望我没有搞错。” 杨儒看着那张存款单,不太明白秦朗想做什么——原本他希望看到的是一个装满银元的箱子,当然白银也可以,但他没有想到他会给自己一张写着名字和数字的纸片。 秦朗能看出他地心思,笑了笑,说:“毫无疑问,把钱存在银行里是个好习惯,旅行时随时携带沉重的现金,而且一张小小地存单也不会引起别人关注,而且只要需要,你就可以在银行的任何一家分行把存款兑现。”
“的确方便。”杨儒也笑起来,这样的确省去了他不少麻烦,当然要记住那家美国银行的名字似乎稍微难了一点。他想了想。“是……威尔士-法戈银行?” “威尔士-法戈银行。” 杨儒更明显的笑起来,习惯性的向秦朗抱拳行了一个礼。“多亏秦老板把这张单子捡到了,否则等本官记起来而又找不到,那可就要急死人了。” “请公使先生把它收好。你知道,这种东西弄丢了总是很麻烦,很难再找回来。”秦朗笑着说,稍稍的提醒了一下。 “一定,一定。”杨儒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有那么一会儿,他很想立即离开,不过显然这样做有太缺乏礼貌,然而继续留在这里似乎又没有话题,于是他愣住了。 但这种状态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秦朗找到了一个新话题。 “公使先生,事实上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想说明。虽然你是政府官员而我是商人,”他收起笑容,指了指天花板,“但我们做的许多事情都来自上面的授意。” 一个明显的暗示。杨儒心领神会,知道秦朗的意思。但他为什么提到这个呢?这似乎与刚才的事情没有任何联系……杨儒眨了一下眼睛,等待他的下文。 这个等待稍微有点漫长。过了好一会儿,可能有几分钟,秦朗才接着说:“我刚刚得到一份电报,来自广州湾。我的重要合伙人,瑞切尔.麦克布莱德小姐原本在那里为Umbrella公司招募保安,但遭到了两广总督谭钟麟阁下的蛮横阻挠。” 杨儒的脸色立刻变得极其严肃了。Umbrella公司的“保安”,他知道这是什么,士兵的另外一种说法,而且拥有极其强大的战斗力。然而现在,这家公司竟然在广东招募新兵,这实在…… 但是,刚才秦朗已经明确表示,他做的许多事情都是来自上面的授意——来自美国政府的授意,也就是说,谭钟麟捅了一个马蜂窝。 他显然还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杨儒的脸色开始逐渐变白,但他仍然竭力保持正常,直到听到秦朗的下一句话。“我是一个商人,不会做那些不但不能带来足够利润,反而还会让我亏本的事情。即使几千名保安对我来说都太多了,理论上来说我不应该继续招募新人,但是,我必须做这件事,而且必须完成它——公使先生,我想你应该知道这是因为什么。” 因为美国政府;就好像军事顾问一样,招募新兵也是美国政府而不是秦朗的意思。杨儒觉得自己的额头上已经有了冷汗。 但秦朗还在继续。“我和我的合伙人没有选择,只能竭尽所能完成任务。因此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她正准备集中部队,在海军的配合下进攻广州。” 杨儒的脸色已经是一片惨白。“进攻……广州?” “就我个人来说,我并不喜欢擅自采取行动,因此我会很快向华盛顿报告,请求国务院出面解决问题。” “秦先生,本官请你暂时不要向上报告,也请那位小姐切勿动用武力。本官会立即报告朝廷,请朝廷妥善解决此事。”他确实是这个意思。如果美国军队进攻广州同时朝廷又接到美国的抗议,那么两广总督就要暂时空缺了,而且作为驻美国公使,他同样要承担责任。 秦朗的声音低下来。“公使先生,不管你准备做什么,动作一定要快。在广州湾,还有一位马汉海军上校,他比我更受到联邦政府重视,如果他直接向华盛顿报告”——他向杨儒靠了靠,以便让他听得更清楚——“那么事情将陷入无法挽回的局面。” 有那么一瞬间,秦朗的呼吸好像加快了,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来的节奏,呼出一股空洞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