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节 谁在台前,谁在幕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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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享用过晚餐后,秦朗都会回到房间里做一件事:精心擦拭他带回这个世界的几件武器。通常,当他做这件事的时候,秦朗不喜欢被人打扰,因为这是他与他的情人们单独相处的私人时间,不过有些时候也会出现例外。 比如现在。现在易水就坐在秦朗面前,安静的、一言不的看着他分解一支1911半自动手枪。 但秦朗知道他有话要说,而且他也有话要对易水说——餐桌上的话题还没有结束,甚至,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有些事情必须现在就说清楚。 “那么,”秦朗先开始,一边给零件上油,一边说到:“你想对我说什么,易水?千万不要告诉我,因为我不愿意过多干涉中国的政治事务,所以你准备代替我履行那个光荣而艰巨的伟大使命。” “我倒希望可以代替你,秦朗。”易水回答到,“但我不知道怎么做。” “所以你的确准备做那件事,是这样吗?”秦朗并不感到吃惊。没有必要吃惊,只要他还是易水,他就一定会有这种天真的想法;他现在仍然是一个理想主义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易水清楚自己的能力。 所以他还有机会将这个小子从歧途上带回来。 “你想知道怎样推翻清政府并建立一个强大的中国,是这样吗?”秦朗笑着问到,同时快的将手枪组装起来,“你希望我告诉你应该怎么去做。”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的话。” “我会告诉你,易水。不过在那之前,有一件事你必须知道。”秦朗仔细的检查着刚组装好的手枪,接着将一匣子弹插入握把并将第一颗子弹上膛,然后将手枪递给易水。“拿着他。” 易水迷惑的接过手枪。·“做什么?” “瞄准我的头部,开枪。”秦朗平静的说。 最开始的时候,易水以为他在开玩笑。但他很快意识到,秦朗似乎在玩真的。“秦朗。你在开什么玩笑?”他叫起来。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易水?”秦朗严肃的说,并再次要求到:“向我的头部开枪。” “我觉得你的玩笑有点过火了。”不管他是不是在开玩笑,易水坚持认为秦朗是在拿自己逗乐子。他将手枪放到桌子上。同时气呼呼的盯着他。“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 “这不是什么无聊的游戏。如果我想玩俄罗斯轮盘,我就会用转轮手枪。”秦朗从桌上拿起手枪,下一刻,枪口已经对准了易水的头部。“真是非常遗憾,你错过了一个机会。”他毫无感情的对大惊失色的易水说。“现在轮到我了。” 从表情上看,他现在的态度十分认真。因此易水的额头上开始有汗珠冒出来。“你不会真的开枪吧,秦朗?” “事实上我会。你必须明白,如果你准备从事政治,就必须习惯做一件事——在时机成熟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铲除任何一个可能威胁你的地位的人,即使他是你最好的朋友。”说完,秦朗扣动了扳机。 在那一瞬间,易水以为自己死定了。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什么事情也没有生,没有枪声。也没有子弹从枪口射出。接着他听见秦朗的笑声。 “对了,还有一件事你要记住,不要相信别人给你的武器,它很可能被做了手脚。”他愉快的说,同时向易水伸出左手;手枪的撞针正安安稳稳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见鬼,你真的吓死我了,秦朗。”易水做了几个深呼吸。·他完全被吓住了,几乎被吓了个半死。但必须承认,秦朗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一个深刻的印象。易水誓他永远也不会忘记今天生的故事。 他摸出手巾擦掉额头上的汗珠。“或许我仍然没有担任国家领袖的资格……” “你当然没有。不过也不是所有政治家都是天生的。他们仍有一个成长的过程。”秦朗耸了耸肩,重新将手枪拆开,把撞针装了回去。 “不过政治家一定需要杀人吗?” “不一定是杀人。我刚才说的是铲除,这包括许多不同的手段。暗杀是最直接、最有效、但同时也是负作用最明显的一种。”秦朗回答到,“而在类似美国这样的国家,铲除政治敌人的手段则会稍微温和一些。” 但温和的手段却可以产生更可怕的效果。一个被刺杀的政治人物,虽然他的生命结束了,但他在民众中的声望和形象却不会受到影响,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人民心目中的英雄——比如林肯和马丁?路德?金。然而如果使用“温和”的手段打倒一个对手。他的下场就会变得相当悲惨。 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太多由于名声遭到严重损害而从天堂跌入地狱的倒霉政客,而且他们的数量甚至多到了可以让马克?吐温特意创作了进行纪念的地步…… 所以政治根本不是普通人有资格参与的游戏。 “你想参与政治游戏,这很好,但有一个前提,你必须将自己变得与其他政治家一样邪恶与阴险——当然,最好是比他们更加邪恶与阴险,这样你就可以成为其他人的领袖。”秦朗认真的盯着易水的眼睛,“你认为自己可以做到吗?” “我不知道。”易水感觉自己的脑子乱糟糟的。秦朗的警告与他的想法完全不同。他的目的很简单,将中国从目前承受的苦难中解救出来,然而这条路……看上去就是一条充满毁灭的黑暗之路。 政治真有如此黑暗吗? “相信我,与政治相比,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是光明与美好的。”秦朗说。 他的态度前所未有的诚恳,因此易水很快就相信了他的言论。“我有点理解你为什么不愿意与中国的政治事务牵涉到一起了……” 但他的认识是错误的。“不,你仍然没有理解我。易水,我们有许多不同点,其中之一就是我已经做好了参与政治游戏的准备,但你还没有。”秦朗向前靠了靠,心满意足的注视着,“我不愿意参加的原因仅仅在于游戏的难度太大,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赢。”
“为什么一定要赢?” “因为我们谈论的是一个以国运和个人命运为代价的游戏,然而无论哪一个代价,我既无法付出也不愿意付出。所以,如果我加入这个游戏,就必须赢得胜利。” “这种游戏未免过于惊心动魄了一些。”易水想了一下,接着又说:“但中国又怎么办?如果维持现状,中国的国运有没有输掉都没有关系了……”他很想说“中国彻底完了”,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这并不是一个需要担心的问题。”秦朗漫不经心的说,“总会有一些理想主义者带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坐到游戏玩家的位置上。” “但他们中没有任何一个人比你优秀,秦朗。你取胜的机会比他们大得多。”易水有些生气的说,“难道你愿意看着一群笨蛋将中国的国运输光,却不愿意自己尝试一下?我简直不明白你的想法是什么。” “我想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搭上我个人的命运。” 易水愣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摇头。“当然,你的确说过,”他说,“不过……” 秦朗示意他暂停,因为他的还话没有说完。“然后我还要说,作为一个国际军火商,我喜欢战争,但不喜欢亲自参加战争。” “所以?” “所以我要说的是,我宁可在幕后支持别人参加那个光荣而艰巨的游戏,也绝不会自己坐到游戏玩家的位置上。” “你说幕后支持?”易水又愣了一下,大概有接近一分钟,“好吧,你愿意在幕后支持别人振兴中国,这很好,但你为什么不支持我?” “因为……” “因为如果支持你,他能获得的利益就会变得很少。”在她的声音之后,瑞切尔慢慢的走进房间。“易水,你显然忘记了秦是怎样一个人。” 秦朗感到很恼怒。第一,她看穿了他的想法,第二,她擅自走进了他的房间,第三,她竟然在外面偷听!“你为什么在这里,瑞切尔?而且你还偷听我们的谈话!”他气愤的说,“不要告诉我你正好路过。” “事实上,我是来找易水。”瑞切尔得意的抛出一个很合理的借口。 “但你不应该没敲门就进来。” “很抱歉,不过门正好开着,所以——” “请不要谈论无关紧要的内容。”只要秦朗与瑞切尔吵起来,就一定会变得没完没了,因此易水果断的结束了他们的争论,“秦朗,你的想法究竟是什么?我要知道你真正的想法。” 秦朗笑起来,一种邪恶的笑。“在必要的时候,你会知道我的计划的,易水。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