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重叠的脸

    老渣为了买烟下山，再次往山上赶的时候，一辆横在盘山公路上的车险些害他出了车祸，下车查看之时，车后座猛的从里向外打开，差点砸断老渣的鼻梁。

    一连串的惊险事件让老渣怒气冲冲，当那个嚷嚷着见鬼的男子从车后座跳出之时，老渣猛的抓住他衣领，把他单手拎到了半空，这男子估摸着是被吓得太厉害了，还没等老渣一个拳头砸上去，就眼皮一翻，双腿一蹬，整个儿的晕了过去。

    “卧槽，这么胆小？”这一系列变卦把老渣瞧得一愣愣的，把这男子举在半空，放下也不是，继续拎着也觉不妥。

    我本来也是非常生气，但见到老渣这幅尴尬模样，一下子倒是笑了出来。

    老渣恼怒的瞪了我一眼，我抿着嘴把脑袋转了过去，这一下正面朝着那辆横在路上轿车的后车座，一看之下，我轻咦了一声。

    在车后座上有一个女人，后座太暗，瞧得不甚清楚，只能看见她身上衣衫不整，一条青绿色的连衣裙领口处已经破烂，腰间衣衫也有被揉搓过的痕迹。

    “嘿嘿，我们是不是打扰人家打野战了？”老渣猥琐的笑着。

    “滚一边儿去。”我白了老渣一眼，“你没看见这姑娘已经晕倒了吗？你有见过打野战晕倒的吗？”

    老渣色眯眯的笑说道：“激情太过，这小姑娘承受不了，那自然就晕倒了呗。”

    “去，去，去。”我挥着手，“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姑娘虽然衣衫不整，但衣服没有被撕开，哪来的什么激情太过？我看是这个人渣不怀好意！”想到这儿我转头向已经被老渣抛在地上的男人瞪了两眼，这么看了两眼之后，忽然觉得这个男人非常眼熟，咦，这不正是当年高中时候跟在于胜后面混的朱诚吗？他们两家有生意上的来往，朱诚父亲做生意全得靠于胜父亲提携，因此在学校里，朱诚一直充当于胜狗头军师的作用，那时候于胜干坏事，总上不聊朱诚的撺掇与出谋划策。

    “嗨，这不是程素素吗？”那边老渣弯腰进了后车厢，然后立马转过头来大呼小叫的对我说道。

    “程素素？那是谁？”我奇怪的问道，高中同学里我好像没有印象有个叫程素素的女生。

    老渣解释说道：“我们是高中三班，程素素是高中五班，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来，搭把手，先把她抬出来，这车后座太过狭窄，可别闷坏了她。”

    丫的，还挺怜香惜玉的，我看看呗抛在地上呈一个非常别扭姿势的朱诚，心中好笑，你丫的怎么就没想到会弄伤另一个？不过对朱诚会不会受伤这一点我和老渣采取了相同的态度，那就是坚决的视而不见。

    我弯腰也钻入了车后座，一前一后，将程素素抬了出来。

    阳光下，我终于看清了程素素，好一张精致清秀的脸庞，在我见过我的女人中，赵嫣儿是善解人意的温柔之美，秦欢欢是灵动活泼之美，刘姐是身材火爆明艳冷傲，山鬼则是惊世骇俗美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而面前这个程素素乃是一个清秀佳人，脸庞生得异常精致，皮肤光滑白皙，只是这白得有些过分，显得有点苍白，昏迷之中兀自眉间微蹙，眼角一滴未干的泪，让人怜念顿起。

    “啧啧，这程素素当年是高中五班的班花，如今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老渣把程素素扶到自己驾驶位置上，一面拿了一本杂志为她扇风，一面向我说道，“当时程素素虽然是班花，但她行事低调，平日里总是不声不响的，别人跟她说话她也总是冷冷淡淡的，总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所以跟她熟识的人就更少了，那高中那几年不怎么关注女生，不知道她也正常。”他说到这儿冲我嘿嘿一笑，“说实话，小浆糊，当年你那不近女色的模样，真让我觉得你丫的就是一gay呢！“

    我冲他翻了个白眼，不近女色你妹！哥们儿一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怎么可能不近女色？只不过和女生交往，那是要花钱的，哥们儿那时候能有钱读书就不错了，哪里还有闲钱和女生一起玩儿？

    老渣仔细端详着程素素，摇了摇头，一副很是心疼的模样：“当年就听说了，程素素小时候家庭环境还是不错的，她还学钢琴学画画来着，程素素也是活泼好动的女孩儿，但到了高中之后，他们家家道中落，程素素也慢慢的抑郁消沉起来，应该就是因为家庭环境的因素吧。“

    老渣说到这儿顿了一顿，再次看了看程素素，说道：“不过她虽然抑郁消沉，但在学习上还是一直名列前茅，考上了本市一所极好的大学，而且她又会弹钢琴，上大学的学费都是靠她去给有钱人家孩子当家庭钢琴教师挣来的呢！”

    听老渣这么长长的说了一大段，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你对她还真是了解，我还以为当时你只看林晓珊一个呢！”

    老渣不以为然，说道：“那时候年轻嘛，对校花、班花这种总是格外感兴趣的，多了解了解也是好事。至少哥们儿要比于胜那小子好多了，那小子当时追着林晓珊，还总偷偷摸摸的去看程素素，听说有几次还等在程素素班级门口呢，不过说来也巧，每次他在程素素班级门口等她出班级的时候，他总会发生些不大不小的事故，不是菜踩香蕉皮摔倒就是被从窗口飞来的篮球给砸了脑袋。”

    “还有这样的事情？”我微微一奇。

    “可不是嘛。”老渣说道，“后来于胜那小子觉得自己和程素素八字不合，就再也没有找过她，没想到丫的这次居然把程素素给找了来。”

    正在我们说着话的时候，副驾驶位子上嘤咛一声，然后一声尖叫：“不要！不要！不要！”竟是程素素醒了过来。

    我忙转头看向她，这一下却把我给吓住了，我竟看到程素素的脸上重叠着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