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少年的寂寞
除夕很快就到了，陪父母坐了一会后，清杨便带着石阳上街购物去了。 清杨和石阳一起买了春联和福字，又买了许多烟花爆竹，以前清杨在家的时候自己是不放烟花爆竹的，今年石阳来了，她就给石阳买了许多，也许是想让飞天的烟火带走石阳那惆怅的心怀。也许是想让声声的爆竹驱散石阳对父母nongnong的思念。 回到家里，石阳和清杨就开始贴对联和福字，清杨的父母就开始准备晚上的团圆饭。最后四个人在一起吃了顿丰盛和快乐的团圆饭。吃完饭以后，清杨让石阳去休息一会，这样晚上好有精力熬夜，她自己则给以前的同学打电话拜年，和同学们聊着毕业以后各自的生活情况。 春晚开始了，内容还是没有什么大的突破，看了觉得没什么意思，可是不看又没有什么别的事可干，年年如此，春晚是走进了一个怪圈了。石阳觉得晚会还是可以的，毕竟里面的相声，小品能给自己带来许多欢笑，冲淡了他那nongnong的思念之情。 虽然碧海也是个禁放的城市，可是清杨的家不在市中心区，在这里燃放的人还是大有人在，派出所和城管的人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是的，大过年的，没了烟花爆竹，那还有什么年味。主张禁放的人提出的理由是：燃放会污染空气。可是造成空气被污染的元凶真是烟花爆竹吗，相信不会有人相信。机动车排放的尾气，工业生产排放的废气，这些才是空气污染物的主要来源，可是怎么没听说要禁行禁购呢，也没人听说要禁止发展工业呢？ 午夜到了，最重要的时刻来临了。外面已经是焰火满天，响亮的爆竹声响彻天空。清杨和石阳也燃放了自己的烟花和爆竹，听着那震耳的爆竹声，看着那五颜六色的焰火，他们都忘情的笑着和欢呼着。看见石阳那蹦着跳着高兴的样子，清杨的脸上也露出了妩媚的笑容。自从认识石阳以来，清杨还从未见石阳这样笑过，那沁人心脾的笑声让清杨看到了埋藏在石阳心中的纯真。 回到屋里以后，又说了一会话，清杨的父母就先回去睡觉了。石阳和清杨又看了一会电视，也就没有再继续熬夜，也回屋睡觉去了。由于古老的传统，清杨的小台灯一直没闭，清杨说她们老家都是除夕之夜点长明灯，据说这样能给新的一年带来好运气。 “老师，你睡了么，我睡不着，你再让我抱你睡吧？”石阳躺在那小声的问着。 “不行，自己睡！”清杨拒绝道，她想起了上次跟石阳一起睡的情景，她怕这次再让他跟自己睡，他的手又会不老实。其实她心里还是挺喜欢抱着石阳睡觉的那种感觉。 “老师……”石阳又哀求了清杨许久。 “好吧，那你上床来睡吧，不过，这回是最后一回了，今天是过年的日子，我不想让你不开心，快上来吧。”清杨终于答应了。 石阳连忙起身钻进了清杨的被窝，和清杨躺在了一起。 “老师，你困么，咱们说一会话吧？”本来石阳就没什么睡意，再加上现在这个样子，石阳就更睡不着了。 “行，反正一时半会也睡不着，你想说些什么？”在清杨的眼里，虽说石阳还是一个孩子，可个头跟自己差不多高了，也算一个小男人了。也许石阳心里没什么异样的感受，可清杨心里却出现了一丝的波动，也就更睡不着了。 “老师，能说说你以前的故事吗，象老师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念书的时候一定有许多男生追你吧？”石阳不知怎的，又想起了这个问题。也许就想多了解一些老师的事情，怕老师从自己身边离开吧。 “又问这个，好了，告诉你吧，烦人，省得你以后没完没了的问。”清杨无可奈何的说道。清杨和父母以前一直住在北方，住的是棚户区，家庭条件极其一般，父母供她念书的压力很大，所以她在念书的时候就把心思全放在了学习上，只有这样才能每学期拿到奖学金，以便减轻家里的经济压力。倒是有过男同学追过她，可她都没答应，直到去年春节回碧海，经大学的同学介绍，她才认识了本校的一个学长，并答应跟他处朋友。 “石阳，老师是有一个男朋友。”清杨说道，顿了一会，也许是怕石阳误会了，又补充道，“你别误会，老师也是去年春节才和他认识的，答应和他处朋友则是这两天的事。” 连清杨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怕石阳误会她而做出这些解释。 “他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很帅？” “过两天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接着清杨又给石阳讲了她过去的许多故事，不知什么时候石阳就渐渐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石阳过得都很愉快，可就是清杨再也不答应跟他睡在一起了，使得石阳以后几年一直在怀念着这个春节的日子。 年初四那天，石阳见到了清杨的男朋友，一个戴眼镜看上去很斯文的男子，那男子走了后，石阳在清杨面前对他作了一翻评价，把那人说的是一无是处。 过完年后，清杨高中时的同学聚会，石阳也跟着去了，活动期间有个小女孩弹了一首钢琴，获得了众人的掌声，石阳却突然走了上前，告诉那小女孩她的指法不对，并现场复凑了那个曲子。清杨又一次被震憾了，她现在不再是有些相信石阳是来自碧海的，而是完完全全的相信石阳就是来自碧海，就算石阳不是石文海的儿子石阳，也是出身于一个体面人家。 石阳接下来又弹了一道他现场创作的曲子，石阳的琴音里充满了寂寞。 这少年是谁？一个看上去只有14岁的少年，哪来的这么深的寂寞？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