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早有蜻蜓立上头
悠悠长笛伴鸣,舞姿倾城挠人,满屋春色一览无余。烟雾缭绕中享尽世间闲惬。 影案桌前,这青天白日的,点着晃晃烛火,衬托了美酒佳人,却点不破这机关算尽的乱臣贼子。 “古大人。”阁锦熙一边坐下,一边笑着看着古长青。 “小公子方才想问什么事呢?”古长青可知道这笔生意难求。 “古大人,在下是想问,古大人走的那条路,能否对在下引荐引荐呢?”阁锦熙皮笑rou不笑,好一幅装腔作势。 古长青的脸瞬间被拉的铁青,一副不自在。 “不知公子所说何事?”古长青这个时候不能被一语道破,他只能装糊涂。 “古大人。可知在下?”阁锦熙又是一脸笑意。 “你是?”古长青一脸惊慌,他深知来者不善。 “古大人,别惊慌,这好戏才开始呢。”阁锦熙饶有兴致地说。 古长青地心里越来越不踏实,越来越惊慌。不过他输不能输气场,好歹他也算是一位大人,如今却被这毛小子糊弄,心里难免会有气愤,只是他所说的引荐?究竟是谁xiele秘,未知的危险,气息弥漫。 “你这毛小子!竟对本大人如此无礼!”古长青想压住这种恐惧,提升自己的气场。 “古大人,消消火。在下就开个玩笑,古大人何须如此紧张?”阁锦熙看着古长青这只跳梁小丑,这是不打自招呢。 “你…哼!”古长青把茶一饮而尽,被人戏弄的感觉,让他恼怒极了。 “古大人,有话好好说嘛,何必大动干戈呢。”阁锦熙说着,掏出一锭金子,明晃晃地在古长青眼前一闪。 古长青心里可犯了愁。 这接了,显示自己没骨气。这不接,可是一锭金花花的金子啊,这得收多少贿赂才能得到的。 阁锦熙看着古长青一脸的贪婪,心里冷哼。 “既然这样,小公子你有话就讲,老夫也就不跟你绕路子。能回答的,老夫定回答,不能回答的,还请公子另找高明。”古长青冷血脸,却贪婪地说。 “问题在下刚才已经问了,只是古大人还未回答在下。” “还请公子把话讲明白。”古长青可不想白白放走一锭金子。既然肯出大价钱,想必买的可是不菲的秘密。只是这金子与秘密衡量,他心里是有数的,对于阁锦熙的问题,他也略猜到一二。 “古大人这么聪明的人,一点便明了。不需要在下说破。”阁锦熙心里知道这个老狐狸在装糊涂。 “小公子,金子是惹人爱,不过可惜了。”古长青的话已出,已经告知了阁锦熙结果。 “是吗?”阁锦熙可不这么认为。 “古大人,别一口一个公子了,在下姓阁名锦熙。” “阁公子啊。”古长青品味着这个名字,总觉得很耳熟。阁锦熙脸上妖魅的笑容,看的古长青一阵心慌。 “啊,啊,微臣有眼无珠,不知熙王爷驾到。微臣知错。微臣叩见熙王爷!”古长青的像是响起了什么,连忙磕头下跪,一脸惶恐。自己百态尽出,原来面对的是当朝的熙王爷。自己竟如此荒唐称呼,可不知道会降下什么罪。 “古大人?”阁锦熙觉得挺好玩的,就叫着看看他的反应。 “是是是,下官在。” “别害怕…”阁锦熙笑着安慰。 “不不不,是是是。”古长青已经惊慌地口齿不清了。 “瞧你这模样,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阁锦熙故作埋怨,脸上那隐藏的坏笑,越来越浓烈了。 “不不不,下官有眼无珠,熙王爷别跟小的一般见识。”古长青急得满头大汗。 “古大人,快起来,别这么多礼。”阁锦熙一边说着,一边去扶古长青起身。眉眼见那浓烈的笑意,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是是是。”古长青爬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额头,那是一头的汗水啊。 “古大人,坐下慢慢说。” “是是是。” 阁锦熙倒茶递到古长青面前,古长青又是被下了一跳。阁锦熙隐藏不住的笑意从鼻孔里哼了出来。 “古大人,说正事吧,这银子照样归你。”阁锦熙将银子再次推到了古长青身边。 古长青“噗通”一声再次跪了下去。“熙王爷,下官罪该万死,下官不该收贿赂与他人,还请熙王爷开恩啊!” “你看你,古大人,别这么害怕,本王爷又不吃了你,来来来我们好好谈谈。”阁锦熙说着再次将古长青扶了起来。 古长青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他心里暗自发誓,死也不多说一个字,不然会死的更惨。 “古大人,我问你,你是来这里是有何事情呢?” “我…”古长青一下踌躇了,不过随即改口说,“刚才那个小子,跟我谈生意呢。” “哦,刚才我可是看见古大人在纸上写着什么。”说着,阁锦熙去研究起那种已经被墨水全部覆染的纸张。他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阁”字。 “只是瞎写的,只是可惜被墨水覆染了!唉…”古长青一脸叹息地说。 “不知道古大人瞎写的什么呢?” “这…刚刚我和小冧公子,这不写着诗词歌赋吗?”古长青撒谎的脸上尽显心虚。 “诗词歌赋?” 每当阁锦熙这样反问的时候,古长青心里就无限的紧张。 “是是是…”古长青忙点头。 “古大人你看,这里有个‘阁’字。”阁锦熙将墨覆染的纸张移到古长青面前,指着隐隐可见的‘阁’字。 “是。”古长青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不知道这‘阁’字前后,可有什么?”阁锦熙依旧不改语调,显得有些阴阳怪气。 “柳叶遍寒塘,晓霜凌高阁。在下这是在于小冧公子对这楚汉严冬作诗呢。”古长青生怕出了一点儿茬子,急忙解释。 “哦?我还以为这写的是,天子待成功,别造凌烟阁呢?哈哈…”阁锦熙爽朗一笑,古长青的脸上越发地不自然。 “熙王爷说笑了。”古长青窘迫的脸上涨得通红。 “古大人随意一点就好,没这么紧张。” “是是是。” 阁锦熙却有些好奇了,刚才的小冧?与古长青在这里写着阁字?那么…想必这个小冧也有问题。
“哦,对了,古大人,我问问你,刚才那个小冧公子,是何许人也?” “他是在下的一个远房侄亲。” “哦?这样啊。” “可依我所见,古大人对这个侄子可是相当客气。” “是是是,我这侄子,是做丝绸生意的,在他们那个地方可是富甲一方呀。” “这么说,这个小冧公子,还是个外地人?” “是,当初我表亲meimei嫁到郭达边境地区,我这表侄不就成了外地人吗?” 阁锦熙心里惊虚,这慌扯的,哈哈,有趣! “那这小冧公子是郭达人士了?” “是是是。” “听说这郭达边境,很多人都会说匈奴语?”阁锦熙步步紧逼,他知道这个古长青很快就会原形毕露了。 “正是,这小侄正是长期呆在边境,这只会说匈奴语了。”古长青一本正经地说着,极力掩饰自己的心虚。 “只会说匈奴语?”阁锦熙明了一笑,这不,小辫子已经出来了。 “是是。” “那古大人也会说匈奴语了?” “不不不。” “哦?”阁锦熙倒要看看,他还要瞎编写什么出来。 “下官真的不会讲匈奴的语言。”古长青再次强调。 “那么这就奇怪了,这古大人既然不会说匈奴语,那怎么与小冧公子沟通的呢?这小冧公子又如何做他的丝绸生意呢?”阁锦熙抓住了古长青的小辫子,这个只会说谎,不会圆谎的蠢人,不知道阁影是真聪明,还是装糊涂! “这…”古长青思索了瞬间,马上开口说:“我刚说错了,我这个表侄天资聪颖,他虽说不会汉语,但是,与汉语近似的繁语,他到会一点。” “哦,繁语?古大人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把本王爷给搞糊涂了。”阁锦熙看着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古长青,皱了皱眉头。 “下官该死,是下官没说清楚,请熙王爷见谅。” “那你就好好说,说清楚就好了。”阁锦熙一副无所,跟他继续耗着,反正手里的宠物,他慢慢玩弄。 “是,这…小冧他,我这表妹嫁的是一个匈奴人,所以小冧也算是个匈奴人。” “这跟古大人刚刚说的事有什么联系吗?” “这个小冧算是个匈奴人,匈奴人的语言他自然会说,对于汉语是不太明白,但是他们匈奴人还有一种语言是与汉语相近的繁育。所以十有**的内容,都是可以沟通的。” “哟,看来这匈奴文化精深啊。本王爷真是见识短。” “不不不,王爷。西廊这一代略微靠近郭达。知道的人便略有一二。你们皇城那一代,不知道的,也不罕见了。” “哦,竟然是这样。”阁锦熙明悟地说,看来这老狐狸地借口是挺多的,想要直接问出点什么,几乎是不太可能了。这势利与金钱都不能收买,看来比起阁影,他是要心慈手软多了。 “是。”古长青低头应声,总算是把自己瞎扯出来的谎言圆满地说过去了。差点自己就死在了自己挖的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