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腰疼
下巴被他捏住,精致俊美的脸在她眼前骤然放大,金棕色的眸子紧紧地锁着她。 箍住她双手的手掌宽大而干燥,有力而guntang,叫她连挣扎都不能。 冰冷又暧昧的亲吻落在了她的唇角。他的技巧极其的好。 “你……” 柳南音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吓得眼眸大睁,眼底是遮掩不住的惊恐,她想推开他,可是却动弹不得。 箍住她双手的手掌宽大而干燥,有力而强势。 因为害怕,她浑身控制不住地颤抖。 她黑色的长发如水般铺展开来,仿似一匹上好的黑色丝绸,闪烁着暗暗的光芒。 柳南音感觉到他原本扣着她下巴的手松开了,她忍不住地,不怕死的张嘴狠狠地,狠狠地咬了毫无防备的他一口。 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他干脆暴怒地把她杀了算了!她真是受够了! 其实,她是害怕的,害怕他会做出什么来。 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她不想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陌生的国度,在一个陌生的男人中丢失她最重要的东西。哪怕这个男人长得再像长恭,但他都不是的…… 长恭他从来不会这样对她的! 从来不会! 甚至,这都是她初次的吻!以往,她跟长恭向来是发乎情止乎礼的! 柳南音一瞬间甚至起了一些可怕的轻生念头。为什么,为什么当初从那样高的悬崖上跳下来,她非但没有死,还来到这样一个可怕的时代! 这一刻,她甚至希望,那一刻她直接死到崖底,也好过如今这样的无助…… 血腥味弥散了开来,而墨菲斯的确如她所愿的缓缓地松开了她,他收回了手,指尖抹过自己染血的唇角,嘴里的鲜血让他的眼底浮起了嗜血的光芒,就好似要把猎物撕裂开的雄狮。 已经很有没有人敢这样反抗他了! 他眼底急剧凝聚着暴风雨,他扯了扯嘴角,垂眸望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女。 黑色的眼眸因为恐惧而泛起了泪水,晶莹剔透的泪水在她眼角滑落,蜿蜒出一条小溪,却也把她脸上的伪装给暴露了出来,眼角是一道道黑污的痕迹,可饶是如此,她那明亮夺目的眼眸,却让墨菲斯觉得——美得不可思议!美得让他的心口都微微的发热,就连心跳都比平日里快了几拍! 彼时,墨菲斯并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一见钟情。 “真是美丽,这是我见过最美丽的眼睛,比最上等的黑曜石还美丽,暗夜的精灵都不及你的千分。”墨菲斯只觉得方才心口的暴戾都在她的泪水中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不想见到她哭泣的感觉。他眼眸贪婪的望着美丽的她,手指不嫌脏污地细细把她脸上的伪装的灰尘擦了个干净,他低下头在她红肿湿润的眼角落下虔诚的一吻:“别哭了,我的女神,哭泣让你的眼睛变得不再清澈。” 柳南音委屈得可以,可是她现在更觉得害怕,她竟然在这个眼底看到了一闪而逝的温柔,当然随之而来,包含掠夺的眼神,更叫她心惊。 “你,你放开我,我疼……”柳南音的声音软软糯糯的,那是属于江南女子才有的软侬,当她放低声音说话的时候,总让人觉得她是在撒娇。再加上她漂亮的脸,甚至会有男人不顾一切地为她去做任何事儿的! 墨菲斯微微地眯了眯眸子,他的手指在她脸上划过,然后落在她的下颔处:“疼,哪儿疼?我还什么都没做,你哪儿疼?”他的声音带着男子专有的调情的轻佻感,却让人并不觉得厌恶。 特别是,饶是他说着轻佻的话语,他的脸上却并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连笑容都少得可怜,一本正经的冷酷,让人觉得突兀的同时,更添加了几分禁欲感,让人甚是羞耻和欲罢不能! “腰,腰疼,我腰好疼!”柳南音哭着喊道。墨菲斯怕她逃跑,把她半折着摁在桌上,若不是她曾经习过武,身子柔软度高,就这会儿功夫,她的腰怕是就要被折断了。可饶是如此,坚硬的桌子边缘咯得她的腰疼得厉害! 墨菲斯听着她软软的嗓音哭着喊腰疼,眸子眯了眯,不知为何,突地觉得有些热了起来,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事儿。其实,他向来不大喜欢做这些个事儿,在这个开放的亚述,他可以算的上是个异类,对男女之事向来都提不起太大的兴致。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现在光是面对着一个哭泣的少女随便的两句哭喊,他竟然就起了反应! 就是连墨菲斯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柳南音的哭声戛然而止,两人的身体本就贴得近,他的身体变化,柳南音岂会不知。她惊恐地瞪大了眼,这下连哭声都止住了,只有眼睛里大颗大颗往外蹦的眼泪了。 她在害怕! 她怕他真做出什么来!她什么都能做,就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失去她的童贞,那是她唯一拥有的东西了。 她的眼睛的弧形很漂亮,是很正统的凤眼,瞳孔圆圆的,比普通人的稍稍大一点,刚刚好一个圆占据了眼眶,就跟黑葡萄一样,晶莹而漂亮。此时,这黑葡萄被水浸润得湿透,越发显得无辜而美丽了。 墨菲斯只觉得心口有什么蠢蠢欲动,勾了勾唇角,“腰疼?难道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在一个男人面前,说他让你腰疼么?那是一种邀请!” “不过,”墨菲斯松开了挟持着她双手的手,男子潜意识里都会有一种怜香惜玉,特别是对方还是个美人的情况下。“哭成这样,真是可怜呢!” 他把柳南音从桌子上拉了起来,柳南音见他突然松开的挟制,也心里有点摸不着底,惴惴不安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她也顾不得方才被桌沿咯得痛的腰了,突地猛然推开了墨菲斯,拔腿就往外面跑! 与其面对着这样阴晴不定,危险的墨菲斯,她宁愿去面对外面持着刀剑的士兵! 她宁愿死,她都不要再留在这里了! 墨菲斯扶住了桌子,心底方才还觉得的温情顿时消散了,就连原本脸上还残留的柔和都敛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