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严太太,他一直都在
“即便你对安妮没那份心思,可那孩子死脑筋,都为了你自杀了,你怎么还狠心的将她往精神病院送?”严岚脸色紧绷,怒意未散。 “你给我说话!”严岚气得不轻,他的沉默,更是让她心生怒火。 严奕风进屋,鞋子也没换,在沙发上坐下,眉头紧锁。 他的目光扫过卧室,眸中闪过一道凛冽寒光:“她找过你?告状了,还是诉苦了?” 这会,严奕风几乎敢笃定,安妮是回来了,根本就没有离开。 她倒是聪明,知道搬救兵。 “奕风,我早就说过,宁家那丫头,不适合你。”严岚对宁清一,当真是一点都喜欢不起来,以前还勉强接受,现在闹了这么多的事,更是觉着不喜欢。 好好的一个婚礼,闹了那么大的笑话,当时她不过是念在她受伤的份上,所以一直隐忍着没说什么,可安妮的自杀,更是让她对这个孩子反感到了极点。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人总是对喜欢的人会有些偏袒,护短也是在所难免。 “妈,合不合适,我自己知道。”严奕风皱了下眉,打断了她的话。 “你知道什么知道,你要是知道,能闹成今天这样?”严岚在他身边坐下,可着这个儿子,有些无力,“婚礼上的事,就算我大度的不计较,可外界呢,要怎么说我们严家,怎么说你,你以为你封了口,别人背后就不议论了?” “妈,你公正些行么,是谁居心不良,故意在我婚礼上闹事,你该清楚。”他倏地起身,冷冷的盯着她,“还有,一一最近流产了,我希望你不要去打扰她,从今天起,我会让人过来照顾你们。” 严岚一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这那是照顾,分明就是监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转头却只看到某人离去的身影。 严岚听着摔门声,身子瑟缩了下,目光有些茫然。 她恍然意识到,自己也许听的太过片面了。 安妮在屋子里,一直偷听,本以为严岚可以让严奕风改变想法,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没用。 不行,求人不如求己,她绝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认输。 她暗自咬牙,握紧了拳头,怎么都没想到,那个男人会如此疯狂,她用流产的事威胁他,他竟然都无动于衷。 呵,真的这么爱她吗? 那她倒要看看,宁清一是不是也一样的爱他。 严奕风坐进车里,却迟迟没有开走,而是一拳砸在方向盘上,眼底的戾气沉的厉害。 他就不该心软,才会造成如今难以挽回的局面。 傍晚的时候,他亲自将宁清一的一些洗漱用品送了过去。 李昕儿开门的时候,吓了一跳,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这些,都是她平日的用品,还有她身子弱,晚上受不得凉,吃的方面也要注意,一些寒性的食物也尽量别让她吃,冷水也不能碰……”他就跟个老太婆一样碎碎念了很久。 李昕儿突然觉着,其实严奕风比自己想象中或许更爱一一。 “这些,还是你自己转告她吧。”她侧了侧身,示意他进去。 严奕风看了眼屋里,其实很想进去看看,真的放心不下,可知道她不想见自己,终究是忍住了。 “不用,你帮我转告就好。”他将一个行李箱的东西都递了过去。 李昕儿看着他转身等电梯的背影,张嘴想唤住的,可身后却传来宁清一的声音:“谁呀?” 她明显感觉到某人的身影瞬间一颤。 “哦,送快递的。”她说着,将门带上,只是关上前,又看了眼。 “你买什么东西了吗?”宁清一刚洗完澡,穿的是她的睡衣,一边擦着头发出来,在看到那熟悉的行李箱的时候,脸上的笑意瞬间散了。 她抬眸看向李昕儿:“谁送来的?” 她以为是姜修送过来的,毕竟严奕风的生活,基本都是姜修在打理。 “你希望是谁?”李昕儿看着她,细细地打量她眼底的神色。 其实,女人有时候口口声声说着不原谅,可心底,还是期望的吧。 “这会下去,应该还追的上。”她将宁清一的行李搬进客厅,却没有直接搬进卧室,猜想着,是不是一会某人就跟着自己老公走了。
宁清一眸光一闪,自然是猜到了,眼底有着震惊,可终究隐忍着没有追下去。 而是跑到阳台上,往下看,一眼就看到他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在路灯下折射着光芒。 而男人像是有感应似得,拉开车门的瞬间,竟是朝着她这边望了眼。 她心跳不禁飞快,整个人像是做贼似得躲进了窗帘后,胡乱的猜测着,他到底有没有看到。 宁清一捂着胸口,都能感受到扑通扑通地跳动。 严奕风看着那抹透着灯光映射的身影,不禁轻轻扯起嘴角。 他的小东西,还是那么可爱。 他并没有直接将车开走,而是坐进了车里,目光深沉的凝望着窗的那头。 果然,没一会,她的小脑袋瓜子就探了出来,看着他的车子还在,又飞快的躲了进去。 这次,倒是没再多窗帘后面,而是直接进了屋。 严奕风轻笑了声,将车窗摇下,点了根烟,用力的吸了口。 男人眸光深邃,手中的烟抽了一根又一根。 没一会,车窗下的地面,已经有不少烟蒂。 他从暗格里拿出一只新的手机,拨通宁清一的电话。 宁清一回屋后,将行李箱打开,看着都是自己平日里用的,心里免不得有些动容。 她看着来电显示,心头好似漏了一拍。 好一会,才接起,却没有出声。 “晚上不许任性的踢被子,睡觉的时候,记得把窗户关上,不许把手机放在枕头底下,那样辐射太大……”他一连说了好多不许。 每一条,都是一些小细节。 可他却记得清楚。 宁清一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有那么多的坏毛病。 她不禁捂着自己的嘴角,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严奕风听着,哪怕都听不到她的哭声,可不知为何,就是知道她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