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 鬼母
“鬼母?破魂鬼目?”缘儿闻言语带有颤音,显然对这两个词汇颇为的忌惮。 “不错,缘儿可知?”白斩感觉缘儿定是知道些有关鬼母的信息。 果然,缘儿对地狱界还是有所了解的,思忖了片刻,便缓缓道来。 鬼母的破魂鬼目可摄人魂魄,只要被其目光所摄,便会立即丧失行动能力,且对魂魄有极大的伤害,并且可看破幻象,破除瞬移,撕裂空间。 在地狱界,鬼母的势力极强,手下悍将无数,无人敢与之对抗,基本属于无敌的存在。 这些信息在地狱界无人不晓,并不是什么秘密,至于更多的,她也不知。 白斩思索良久,将那面阴阳颠倒镜取了出来,如果有一丝胜算的话,此宝将起到极大的作用。 在上一次与幽火赤鬃兽一战时,此宝灵性大损,不过凭他现在的手段,想要复原并不是什么难事,所需的灵材他也有,不过这需要消耗不少的法力,这却是一个难题。 正在他为此惆怅之际,此处空间的鬼气却逐渐浓郁起来,原来是鬼皇正在修补,基本已复原了之前的环境。 白斩深吸了一口气,朝鬼皇的方向望了一眼,便开始修补起此宝来。 当此宝复原,也不知过了多久,抬眼望去,那位双角鬼皇正盘膝闭目而坐,丝毫没有要‘送客’的意思,于是他准备再占些便宜,想要将骨翼炼制成冥宝,为己所用。 “此地并不适合祭炼此宝,你若不想将这对骨翼炼废,还是不要有此打算的好,另外本皇这具化身神通有限,无法再遮掩你身上的气息,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让你传送出去,好自为之吧。”久未睁眼的鬼皇突然出口道。 “多谢阁下指点。” 白斩并不知这位鬼皇所言何意,不过从其语气中不难听出,这是要送客了,能留他如此长的时间,已经算是捡到了,做人,还是要懂得知足的好。他深以为然。 躬身作揖一礼,而后施展起鬼转真身,飞快的进入了下一层地狱。 鬼皇望着这名人族消失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谋的意味,“这个人族倒是有点意思,哈哈……。” …… 进入第十七层地狱,白斩立即让缘儿现身,同时四幡祭起,鬼狱开启,这才观察起周围的环境来。 “竟然有人能够进入本层,尤皇,定是你耍的伎俩!”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语气中明显带着怨毒的意味。 白斩寻声望去,只见一只下身为蜘蛛,上身为女子的鬼物立在一座黑山之上,眼神幽怨,散发着夺人心魄的杀气。 此女发如毒蛇吐信,面如娇美娘子,脖颈处挂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宝坠,直垂胸前双峰之间,上体一丝不挂,肤如凝脂,身材姣好,让人观之想入非非。 若不是其胯部以下是具令人头皮发麻的蛛身,还真是一个世间尤物。 白斩只扫了一眼,便立即欺身而去,手握冥骨刀一刀斩下,根本不给其喘息的机会,更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区区一只蝼蚁,也配与本尊动手,我让你连传送回去的机会都没有!” 话落,其芊芊玉指虚空一划,一道黑芒划破漆黑的空间,咄咄而去,将那刃芒瞬间一分为二,而后朝着白斩击去。 全力一击被对方轻易化解,白斩并没有惊讶,背后的冥龙一声龙吟,口喷龙息,将那黑芒卷入其中,随即化解。 说时迟,那时快,这一击之间,白斩已经欺身近前,近百只白骨鬼物一扑而上,丝毫没有迟疑。 鬼母单掌虚空一擎,一把黑光宝剑便出现在其手中,手臂一抖,爆出万千剑芒,将冲到近前的鬼物悉数化为了碎块,落入了银雾之中。 鬼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弹指间便灭了近百同阶,似不费吹灰之力。 须知,这鬼物身坚如斯,仅凭剑芒便能将其当豆腐一般的切碎,实乃匪夷所思。 白斩不禁纳闷,这等神通的存在,真的是与自己同阶么! 黑光宝剑招手便来,且威力还要高出冥骨刀不止一筹,这让他心里怎能平衡,暗道这空间压制定是被其做了手脚。
不过想归想,手下可没有一丝的停滞,手中冥骨刀狂舞,无数的刀刃飞旋而去。 “雕虫小技,本老母这就送你去见本尊!” 其一张口,白斩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被那尖刺般的细密牙齿咬上一口,那滋味定是回味无穷啊! 他想多了,堂堂地狱界的鬼母,怎会出口伤人? 只见鬼母手腕一抖,黑光宝剑拉出道道残影,喷发而出的剑芒如暴雨般的袭去,将刃芒悉数击碎,顺势向白斩刺来。 白斩张口一喷,黑焰则形成一层光幕将其护在其中,厚土精沙形成一堵土墙立在其身前。 一阵密集的雨打芭蕉声响起,厚土精沙壁瞬间被击的千疮百孔,后续的剑芒再次袭来。 鬼母显然没打算就这样收手,单手一招,手中又出现了一把擎天黑光巨斧,气势如虹,如同山岳一般。 数十丈的巨斧如泰山压顶般劈下,白斩身形一晃,却发现身体如同被禁锢一般,根本无法动弹丝毫,眼睁睁的看着那巨斧劈下,心道,‘这回怕是要回去了。’ “主人快躲!她这是想要你的命!” 那巨斧速度极快,一旁的缘儿想出手相救根本来不及,只能传音提醒。 猛然间,他脑识海中响起缘儿的疾呼,随之一道灵光电闪而现,他记得鬼母说过,要送自己去其见本尊,那岂不是说……。 想到此处,白斩猛然惊醒,冥王决施展开来,浑身鬼气爆体而出,禁锢当即为之一松,在巨斧落下的千钧一发之际,其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轰隆隆’一声巨响,地面被劈成一道百丈沟壑,白斩神识一扫,惊出一身的冷汗。 “你想要本道的性命!”厉鬼腥红的双眼爆出一团赤芒,面目狰狞,其周身爆出一股死亡之气,显然已是动了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