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欺负状元府没人吗?!
“这事,原本我该是不知情的,但因此事的确不小,轰动京城” “就是三月前,齐王骑马堕崖,听说伤得特别严重,到现在还躺在榻上,下不了床” 脚下一软,身体紧跟着踉跄一下,玲珑扶住了她,“桃姑娘小心!” 桃夭夭双目瞪直,恍然才回过神一般,一把反拽住玲珑的袖子,急问,“你说的可是真的?!” 玲珑叹息一声,“姑娘可去大街茶楼里打听一下,我玲珑说的可是为假?” 桃夭夭面如死灰,身体到底倚在了那冰冷的墙壁上。· 脑海里,是最后一次在沼泽的草丛里见过他骑马而来的样子。 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是急切、是悲怆,马上的他虽然消瘦一些,却依旧高大英拔。 三个月的时间,难道是那一次返回的途中因赶路紧急而堕崖吗? 她很难想象,他堕崖的后果到底是多严重,以至于三个月后仍卧榻不起。 泪水止不住的顺颊而淌,明明对自己说过,以后不再听关于他的消息,不再为他难过,可现下她只觉得心痛如哽。 这时候,婢女前来,“公主让我来叫桃姑娘前去。” 这会儿,云泽公主刚刚念佛打坐结束,抬眸见她眼眸微红,问及何故。 那玲珑赶紧揽在自己身上,“适才玲珑切了洋葱,桃姑娘前来不小心沾染了些。” 长公主自是不信却也没有深追,只若有深意的一番安慰,“丫头,有些事过去了就让它过去,不要多想。明日同我去庙里烧烧香吧。” 桃夭夭点了点头,大约料到公主暗指的是庾信所言。· 这一夜,桃夭夭帐中睡得十分不安稳,听着寒夜中寒风唿啸,想到宇文昭的事情辗转反侧,二日起床浑浑噩噩。 一大早,天气奇冷,看昏昏沉沉的天气,似乎不久要下雪了。 前两日天暖融化了积雪,如今的路面已经结了厚厚的冰面,十分滑。 故而长公主的车马行的十分的缓慢。 长公主希望低调出行,故而启程比较早,大街上行人甚是稀疏。 这样空旷寒冷的早晨,忽然由远及近的赶来几匹马。 在长公主车驾前,“吁”地一声,马上的人翻身下马。 “大胆!这是云泽长公主的车驾!” 隔着帘幕,桃夭夭似是看见来人气喘吁吁,唿出的雾白热气,那人开口,“齐王府何安冒昧拜见长公主” 长公主神色一凛,看了眼桃夭夭,语气不紧不慢朝外道,“本宫不管你是谁,请赶紧让行,勿要耽误了本宫的行程。” “请公主见谅,吾等奉齐王之令,特来见叶姑娘一面。” “阿弥陀佛,这里并无什么叶姑娘。” “吾等瞧见了叶姑娘上了公主的车马,若不是叶姑娘,那该是桃姑娘。” 见长公主一时没有恼怒,便向车驾内喊,“叶姑娘,您既然在京中,缘何不去见王爷一面?即便您与王爷已无瓜葛,然则看在曾在齐王府住过一段时日,也该去探望一回吧?” 桃夭夭坐在轿子里,始终面无表情,泪水却莹润了瞳眸。 “齐王府的人都是这般无礼傲慢吗?难不成这大街上,居然是要抢人不成?笑话!” 因长公主并未带什么护卫,不过是一个赶车的,两个小厮并丫头。 而何安所带五六名皆是齐王府的练家子护卫,若是强行,长公主根本阻拦不住他们强行带人。 见长公主被逼,桃夭夭心中惭愧,她虽想知道齐王的情形,然则在这种时候,她却不能不顾及公主。 隔着帘子,桃夭夭发话,“母亲,您不要生气,让我和他们说说。” 说着,桃夭夭掀开了帘子一角,看着车外的何安,淡漠道,“何将军,请你告诉你家王爷,桃夭夭不再是齐王府的囚奴,不会随你们唿之即来挥之即去,你们若再为难我母亲,为难我桃夭夭,休怪本姑娘不客气!” 何安呵呵笑了起来,那笑声有几分讥讽,“庾信所言,我何安先前断然不信,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何安这辈子都不敢信。” 叹了一口气,“看来叶姑娘是攀了高枝” 这时候,传来一句,“是谁阻拦公主车驾?” 大街前方,过来一驾紫色车马,是梁王车驾。 宇文修掀帘探看,“原来是齐王府的何将军。” 何安见是梁王,只得行礼。
“参见梁王。” “何将军可知大周律法,当街阻拦公主车驾是何等罪责?” “轻则鞭笞杖责,重则就地正法!”何安面不改色朗声念出,“今日在此拦驾,何安备好了鞭子,只待接了叶姑娘前去,自行去公主府前受刑。” “放肆!” 车上的宇文修忽地怒了,带起来一阵咳嗽。 之后,梁王掀帘下了车,“车驾上乃是大周皇亲女眷,长公主殿下及女眷,何将军今日拦截可顾及到她们的名誉后果?你所谓的负荆请罪,是欺负状元府上人少吗?别说你们齐王要敬长公主姑母,就是传到皇帝陛下那里,只怕雷霆大怒而下,你们可能为我皇侄兜住?” “一群不计后果的庸奴!你们如此鲁莽,本王实乃另替齐王忧虑!” 有梁王撑腰,且说得有理有据,何安顿时不敢轻举妄动,只得自请了罪责,上马而去。 隔着帘子,宇文修仿佛瞧见了帘子后的桃夭夭,却只道,“让长公主受惊了。” 公主掀帘望去,“阿弥陀佛,幸亏你及时而来,如若不然,倒果真欺负到本宫孤儿寡母来了。” 桃夭夭低头认错:“是女儿连累了母亲。” 宇文修见桃夭夭面如土灰,虽不说话,心里已经是明白大些。 遂一路,同着公主的车马一同前往了庙宇。 一番烧香跪拜后,桃夭夭一直怏怏不乐。 长公主见了,便与梁王使了眼色,梁王巴不得与她独处一会儿,此时便走了过去。 二人沿着园路上走着,宇文修主动问及,“夭夭,你可是有什么要问的吗?” 起先桃夭夭一直低头不语,闻听他问及,忽地抬眸问,“你为何不告诉我?” 宇文修定睛看着,她的眼圈已经红了。 叹了口气道,“你说你想彻底放下,我便也没有多提,生怕你听了难过。” 桃夭夭点了点头,她知道宇文修没有刻意隐瞒,“那他到底何样情形?” “断了双腿,腰椎受了伤,下半身尚无知觉。” 一刹那,桃夭夭出声的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