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愧疚感
太后突然薨毙，皇后被废冷宫。 一时间，满朝哗然。 百官上书，纷纷替皇后求情，请皇上从轻发落。 慕容鳕殇看着那些替沈婉求情的奏折，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求情者，皆被罚在殿外跪了三日，罚俸禄三个月。 此举一出，再无人敢求情，毕竟，皇上才是天，为了一个被废幽居冷宫的皇后，搭上三个月俸禄与罚跪，已经算对得起皇后了。 此次废皇后一案，收益最大的便是东檀阁的姝妃了，皇上可是因为皇后要为难姝妃，一怒之下，废了皇后的。 宫内的风向，不出意外的又变了，那些有心的没心的，都争破了头的想到姝妃身前露个脸。 只是宫外，悠小疯坐不住了，若不是季晨拦着，以她冲动的性格，怕是已经闯进皇宫，找慕容鳕殇理论去了。 入夜，将军府内。 “季晨，你别拦着我，明天我一定要进宫去问个清楚。”悠小疯气愤的在地上左右踱步。 季晨坐在凳子上，面前的桌上的放着沏好的香茶，手握茶杯，好整以暇的看着悠小疯的着急与气愤，挑眉轻笑，“哦，那夫人打算去质问谁，质问什么？” “当然是皇上了，他一纸圣旨就废了表姐，全不顾多年夫妻之情。” “可若是，皇后娘娘本就有心被废呢？” “表姐又不是疯了，怎么会心甘情愿被废。” 季晨招招手，“疯子，过来。” 悠小疯疑惑的走到季晨身边，坐下，“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疯子，皇后娘娘知道你肯定会坐不住，早早就让然殇传了口信，废后之事，她自有主意，你切不可扰了她的计划。” 悠小疯一口茶喷出来，不顾形象的随手一擦，“表姐当真这般说？” “我骗你干嘛。” 悠小疯刚欲说什么，季晨突然一把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安静，顺便指了指房顶。 “嘘，有人。” 悠小疯也安静了下来，屏息，谨慎的盯着屋顶的方向。 两人悄声退出了屋子，随后，悠小疯与季晨皆是脚尖轻点，身姿轻盈，两步间便到了屋顶。 入眼，有一黑衣女子，正背对着他们，听到两人的步伐，急忙转身。 “你是谁？” 悠小疯率先发问。 见到悠小疯的面容，黑衣女子面具后面的眼中闪过疑惑与不可置信，“你又是谁？” “呵呵，”季晨讥笑，“姑娘夜探我将军府，现下又问我夫人是谁，这未免也太有趣了吧！” “悠小疯！”黑衣女子闻言，杀意毕露。 飞快的出手，季晨还来不及反应，便看到悠小疯无黑衣女子已经打成了一片。 黑衣女子招招毙命，好似与悠小疯有深仇大怨，反观悠小疯，每一次都轻巧的避过黑衣女子的杀招，看神态，似乎并不在意黑衣女子，反而有种玩弄黑衣女子的感觉。 季晨摇摇头，这丫头，总是这般调皮。 “疯子，别玩了。” 悠小疯闻言，身形飞快的在黑衣女子处转动，双手劫印，不消片刻，黑衣女子竟败下阵来。 悠小疯出现在季晨面前，自信一笑，“搞定。” 季晨这才看到，悠小疯手中，竟拉着一条绳子，而顺着绳子看去，刚刚那名黑衣女子竟被悠小疯手中的绳子绑了个结实。 把黑衣女子带到密室，悠小疯悠闲的站在季晨身边。 “你到底是谁？”季晨沉声问道，说话间，一把摘下黑衣女子的面具。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黑衣女子面具下的面容，竟与悠小疯有七分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季晨大惊，有些反应不过来。 倒是悠小疯，激动的跑到黑衣女子身边，颤抖的开口，“你，你是小颠对不对？” 听到悠小疯的称呼，黑衣女子明显有些诧异。 “疯子，你怎么了？”季晨走过来。 悠小疯转头，“我有没有对你说过，我有一同胞meimei，多年前，meimei被歹人劫走，从此下落不明。” 季晨摇摇头。 “父亲替我取名，小疯，替她取名，小颠，父亲常说，即便我们疯癫一生，只要我们平安就好。” “你胡说，”黑衣女子尖锐的大叫，“悠小疯，你父亲杀我满门，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什么仇？小颠，我是小疯，我是你的jiejie啊。”悠小疯看着黑衣女子，笑的温柔。 “疯子，她虽与你容颜相似，但你怎能确认，她就是你的同胞meimei？”季晨还是不放心，生怕悠小疯一时激动，认错了人。 “不会错的，不会错的，”悠小疯坚定的摇摇头，“父亲在世时曾说过，小颠左眼眼角有颗痣。” 季晨顺着悠小疯的目光看去，果然，在黑衣女子左眼眼角那儿，有一颗黑色小痣，季晨有些相信，只是，黑衣女子却说悠小疯是她的仇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黑衣女子听到悠小疯的话，开始怀疑，到底自己主子对自己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而且，”悠小疯突然一把撕开黑衣女子的衣服。 “疯子，你干嘛！” 悠小疯眼神狂热，“是小颠，她就是小颠，季晨你看，她左肩膀处，有一颠字。” 悠小疯整理好黑衣女子的衣服，俯身，露出自己的左肩，让黑衣女子看到，一个刺的疯字，清清楚楚。 “当日歹人来时，父亲怕有意外，让母亲在我与小颠肩膀处，一人刺了一个字，日后若是失散，这也是一证据。” “你当真，是我jiejie？”黑衣女子艰难的开口，任谁也无法接受，她刚刚要杀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亲jiejie。 “小颠，我是jiejie啊！”悠小疯急忙给黑衣女子解开绳索，抱着黑衣女子，失声道。 黑衣女子神态迷茫，季晨见状，开口询问，“小颠，你为何，要来刺杀你亲jiejie？” “我，我不知道，收养我的人告诉我，我惨遭灭门，而jiejie就是我仇人的女儿。” 季晨闻言，握紧拳头，“何人如此心狠！” 让亲生姐妹自相残杀，不管谁死了，知道真相后，另一个定然生不如死。 “小颠，是谁收养你的，你这些年过的好吗，有没有吃苦？”悠小疯看着黑衣女子一个劲的询问，生怕她过的不好。 黑衣女子笑笑，“jiejie，我很好，原来，我还有一个jiejie，我一直以为，我没有亲人了。” “小颠，不怕，以后jiejie照顾你。”悠小疯抱着黑衣女子安慰。 “jiejie，对不起，我刚刚，居然想杀你。”黑衣女子羞愧难当。 悠小疯摇头，“你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 “小颠，你主子是谁？” 季晨可没忘记，刚刚黑衣女子对悠小疯的招招毙命，现在黑衣女子竟是悠小疯的同胞meimei悠小颠，那么，这个仇，就只能找她的主子来报了。 黑衣女子，也就是悠小颠为难的低下头。 “小颠不想说就不要说。”悠小疯想着，那人怎么也是抚养悠小颠长大的人，悠小颠有顾虑，也是正常的。 悠小颠摇摇头，“jiejie，不是我不说，是那个人，jiejie你与姐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悠小疯被悠小颠这么一说，也开始疑惑了，什么人，能让悠小颠有这般顾虑。 “小颠，你说吧，我倒想去会会，什么人，这般恶毒。”季晨阴冷的开口。 “他是当今圣上。” “什么！” 悠小疯与季晨同时惊呼。 季晨突然长叹一声，“伴君如伴虎，果然如此啊，太后，皇后，原来皇上下一个要对付的，竟是我季晨。” 悠小疯担心的看向季晨。 “季晨，你，” “疯子，还不明白吗，小颠，只是皇上要对我下手的一步棋，小颠与你，不管那个伤了，愧疚感都会伴随我们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