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父亲的心事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韩蓄他们直到太阳落在西山被高高的山头挡住，他们才恋恋不舍的告别夕阳的美景向山下走去。临到分别时跟刘丽扬他们约定后天一起坐车上学。韩蓄就往家走去。

    ：“是小白回来了？”韩蓄刚进家门，母亲亲切的问话就传了过来。

    ：“恩妈我回来了。”韩蓄应了一声，就往屋里走去。掀开厚重的门帘，韩蓄走进了温暖的家。见他进屋母亲赶忙催促他洗手吃饭。meimei小雪抱怨他回来的晚，让她等的肚子咕咕地叫。韩蓄一边把外套脱下一边告罪，小雪走过来接过韩蓄的外套挂在了落地衣架上，还对着韩蓄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算是原谅了他。小雪也不是真的埋怨韩蓄，这其实就是meimei在跟哥哥撒娇罢了。韩蓄恶作剧般的把小雪的头发弄乱，惹得小雪嗔怪连连。

    等韩蓄洗漱完毕，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春节是华夏民族的最欢喜最快乐的节日。春节也是农家人最舍得吃，吃的最好的节日。家家户户基本上一进腊月就开始准备，杀猪宰鸡，炖rou蒸年糕等等。做好等着正月里招待亲朋好友。韩蓄家也不例外。餐桌上就摆着他最爱吃的糖醋鲤鱼，meimei小雪最爱吃的炖鸡块。母亲又炒了个鸡蛋，加了个花生米，四盘菜算是凑齐了。家里的饭菜难得这样丰盛，父亲与爷爷趁机也喝上两口。

    父亲**刚是一位不善言谈，不愿在子女面前流露困苦情绪的那样一个人。虽然他还是像往常一样无甚区别，韩蓄还是从他喝酒的量上，敏感的察觉到父亲今天有心事。因为他今天酒喝的有些多，超出了他平时的酒量。对此韩蓄留了个心眼，忍住没在吃饭的时候提问。在吃完饭后，韩蓄不动声色的跟在父亲的身后走进了卧室。

    ：“爸，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韩蓄进屋以后关上门，转过身来问道。**刚看着随后走进来的儿子没有马上说话，坐在床上抽起了烟，过了一会见韩蓄没有离开，就随意的说道：“没事。我能有什么心事。”

    ：“那你今天喝那么多酒？”听完父亲的回答，韩蓄接着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过年了高兴多喝些酒也无妨的。”父亲说完话韩蓄也没接着再说什么，屋子里就陷入了沉静之中，父子二人相对无言。

    这时吱呀一声门开了，母亲郭丽云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父子二人坐在屋里沉默着没话说，就笑着对韩蓄说道：“不去外面看电视，在这陪你爸这头闷驴做什么。”韩蓄看着这些年为家里辛苦cao劳的母亲，笑着说道：“没事就不能找我爸聊聊天了？我都将近半年多没在家了，过年回家待不了几天马上就又要去上学了。”郭丽云听完儿子的话，就坐到了他的身边。慈祥的目光仔细打量着儿子。细想想儿子也确实又快到了离家上学的时间，心中有nongnong的不舍。

    ：“其实找我爸是有事情告诉他，妈你也一起听听，高兴高兴。”韩蓄转过身来对母亲郭丽云说道。郭丽云听着儿子的话，和丈夫对望一眼，好奇地问道：“什么事啊？值得这样隆重。”

    ：“我今年的生活费，不用家里拿了，我上学期间打工挣了些钱，可以够我今年的上学开销。”韩蓄很是高兴地向父母报告。

    ：“你在那里打工可以挣那么多钱啊？儿子咱可不能去偷去抢啊”母亲郭丽云听完韩蓄的话没有高兴反而担心起来。这差不多是多数家长听到后的反应吧。韩蓄无奈的笑了笑，就跟母亲解释起来。听完儿子的解释，知道他利用周末休息时间打工挣钱。郭丽云眼眶泛红，摸着儿子消瘦的脸颊，心疼的说道：“儿子啊，mama不需要你争多少钱，只要你健康平安就好。”

    ：“妈，我从小就跟爷爷练拳，身子好的不得了，你不用担心。”韩蓄说着话，还挥舞着拳头练了两下来安慰母亲。郭丽云看着儿子，心中很是欣慰，直感叹儿子长大了。

    ：“韩蓄啊，你过两天就要去上学了，去把行李收拾收拾。准备一下。”一直保持沉默的父亲对于韩蓄的打工的事没说什么，只是不忘提醒韩蓄收拾行李，提前准备好上学的东西。母亲郭丽云听后，站起身来就要去给韩蓄整理行李。看着母亲起身，韩蓄赶忙站起拦住母亲说道：“这次去上学不用带多少东西，我自己准备就行了。”韩蓄拦下母亲让她不用总是cao心自己的事，在家要多休息。又对着坐在一旁的父亲说道：“后天我去上学，您就不用去送我了。别的就没什么事，不打扰你们休息了。”说完话韩蓄就走了出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看着儿子走出去，郭丽云从新坐在沙发上，为儿子长大懂事而欣慰，又因为无法给他优越的生活而难过。只得坐在那满脸愁云。**刚看着妻子心酸的模样，站起来坐到她的身边，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孩子长大了懂事了，你应该高兴才是。”随后自己又忍不住感慨：“还记得小白刚抱回来时候整天的离不开你，还是嗷嗷待哺的婴儿，可转眼就已经长这么大了，仿佛是一夜之间长大的。而你我也变老了。真是岁月如刀。刀刀催人老啊。”郭丽云听着丈夫的感慨，紧张的站起身，来到门前打开门见外面没人，赶忙关住门坐到丈夫身边。：“不是跟你说永远别提孩子是抱来的的事，你再说我就跟翻脸了，你听见了没有？”郭丽云压着声音警告丈夫。

    ：“我知道，可孩子长大了，我们不能瞒他一辈子啊？”**刚看着妻子无奈的说道。郭丽云也难得的不讲理起来：“我不管，只要我活着，谁也不能告诉他，他是我的儿子，是我辛辛苦苦养大的，谁也别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除非我死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郭丽云不愿和丈夫讨论小白身世的事，转身就问起丈夫今天是怎么了？**刚连儿子也瞒不住，何况朝夕相处的妻子，郭丽云也看出丈夫今天有些反常。见丈夫掏出烟来，又想抽烟。多年的夫妻，她知道丈夫这是要打算沉默不说话，焦急的连忙催问。在她的追问之下，**刚说出了心中的烦恼。原来他在货站的工作年后就不让干了，老板看他年纪大了，就想着把他辞退。他是在为年后找工作烦心。毕竟家里两个孩子上学，不能不考虑啊。郭丽云劝着丈夫别着急，工作可以慢慢找。她也会留意那里需要人。

    贫贱夫妻百事哀，什么事情都要打算，夫妻两商量到深夜，挨不住疲劳的侵袭，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睡下了。找工作事也不是一会就能商量出结果的。只得慢慢来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