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面对面
面具落下的那一霎那，我只听到我的脑袋仿佛被什么重重地敲了一下，好似我的世界开始轰塌了一般。 我愣愣地望着眼前那双依旧熟悉的眼睛，“是他，是我心心念念了不知道多少辈子的夜，只是，只是苍天你为何要如此对他！”我有一股脑的谜团在我的脑海里打转着，然而更多的是心疼，心疼如今那一张已经变了样的脸。 我在21世纪的时候，我从电视上看到过许多毁了荣的面孔，电视中有演过各种各样形形**的面孔，但是我却从来不知那如同地狱中走出来的鬼魅原来是如此的可怕与丑陋，但是只要望着那一双比星星还要深邃的眼睛，我就一点都不感到害怕，有了那双如夜空下闪亮的星星一般的眼睛，我却也不觉得眼前的脸庞是丑陋的，反而我却是如此的安心，只要是他，我跟着他，我永远就不知道害怕，从那时的百世轮回的开始，到而今这一切，就是此时，我尽管会悄悄地低落下一两滴泪花，但是我还是努力着向他微笑着，因为，我知道，这样他就能高兴了，他就能快乐了。 “你不怕我！”他很肯定地说着，走过来擦干我眼角那一滴要缓缓滴下来的泪花，看着我的微笑，准备戴上那张可爱的小鬼面具。 我伸手阻止那往脸上盖着的面具，说道：“夜，你一直都是你！”我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震动，“我从来都能一眼就认出你，不管是现在，还是那千年以前，亦或是那千年以后，即使我的记忆被封存了，然而我始终是觉得你是我最心心念念的人。” 是的千年以后的那时，她见到他时泪流满面，那时的她，他还是如此清晰的记得，恍如昨天一般，只是，那时的他却不是如今的他，那时的他一切都正常，即使而今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怕，她说的字字句句也都是她真心想同他说的，只是，他却隐约感觉到他握着面具的手有着那一丝丝极轻微的抖动，原来，一直未能走出来的人是他。 “色既是空，空既是色，无色无相，无量佛海！”他好似问着眼前那看透一切的女子，只是他却知道，更多的他问的是他自己。 听着他那番颇有禅机的话语，我害怕的仿佛觉得，仿佛觉得他好似要一下子看破这红尘一般，“夜！”惊慌中我不自觉地拉着他的胳膊。 他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我好似看到了那个千万年前的淡淡地笑容，随着他缓缓戴上的面具，只是，他之后的那句话一下子让我安心了许多，原来他一直愿意陪在我的身边，即使舍弃了那一声佛光，那一个圆满他也是愿意的，他暖暖地声音，透过小鬼面具传来，“香儿，是夜错了，我怎会想你会怕我呢？我的香儿怎会如此地俗气呢？香儿，是夜错了！” “夜！”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别的，但是好似真的一切都在不言中，越是多说越是无意，就这样静静地彼此的眼光中都只有彼此，已经是一个极大的幸福了，“香儿，你还会慌乱吗？还会害怕吗？即使我和他之中失去了些什么，但是还好，还好兜兜转转多少年之后，我们终于可以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这不是很好吗？” 我在心中对自己说了许多，我看着他那个可爱的小鬼面具，一直嘻嘻哈哈的笑着。 “带着这个小鬼面具，不是因为你，而是若一不小心吓坏了其他人，确实是不好，香儿你不可以再想许多的！”夜轻轻地拉起我的手，说着。 “嗯，夜说的极对！”我更加紧紧地握着他的手，往小屋内走去。 当我跨入那个从外面一点都看不清的小屋内时，我轻轻一挥手，整个小屋内的烛台都同时点亮了，顿时，整个小屋被照耀的恍如白昼一般，即使小屋的光线一直不是很好。 “香儿，你又调皮了！”他宠溺的点了点我那小小的鼻子。 只是，我却一动都不敢动，我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小屋内那颗郁金香花儿所吸引，我不知道原来光线不足的小屋内，竟然也能让郁金香开的五次灿烂。 “我一直都知道你素来喜欢郁金香花儿，就闲着的时候栽种了这一颗，没想到在这简陋的小屋内，它却也长得极其的好，总觉得看着它，就好似看着你在身边一样，这些个日子倒也不是那么的难过了！”他走过去又理了一理那朵盛开着的花儿，花儿在他的轻抚下，开心的摆动着身子，那些含苞欲放的花谷儿也在他的手中渐渐地盛开了起来，我从不知道他尽然能在如此昏暗的小屋内也能把郁金香养的如此好，我也从来不知道有点害羞的郁金香花儿，却愿意在他的面前尽情展现自己最美丽的一面，这究竟是怎么了？但是此时的我，只是深深地被眼前的美景所打动着，脑袋里一堆的问题就那样安安静静地躺在了最底下，当我欣赏完眼前的美景后，当时想的什么，倒是记不太真切了。 “香儿！”那一声仿佛在时间中过隙，鸿雁飞过，溪水流过，也在我想象的念想中不知道迷迷糊糊之中有过多少回了，只是却从未如此时这般地真切。 曾今沧海变桑田，千年时光就在弹指一挥间流过，我们错过了这千年，可是终究要感谢，感谢这命运又神奇的让我们而今能如此面对面地看着彼此，哪怕只是看着，听着仅仅从彼此的口中简简单单地唤着那个简单的名字，却已经是比什么都令人兴废与开心了。 * 日子如此简单地在万香谷内流逝着，只是我却是喜欢整日整日的同夜一起窝在那个小屋内，经过我的改良后，小屋内不再那么黑暗了，我又搬了几颗郁金香花儿放到小屋内，顿时，小屋似乎温馨了许多，早上我会再摘上几多满天星放在那几棵郁金香边上，顿时衬托的那红色花儿更是无比艳丽。 夜看着这满屋春色，也觉得顿时好似暖暖地，在那之后，他更喜欢种些花花草草了，而我除了这个，近来更喜欢上了一个爱好，那便是做饭菜，每次当我喜滋滋地把饭菜放到他的面前时，看到他喜滋滋地吃下每口，我就更加觉得喜滋滋的了。 夜有点惊讶于我这个爱好，我告诉他，因为每次21世纪的mama做饭给我吃时，我都会觉得每一天不管多累，但是只要迟到那一顿饭，我变不在觉得累了。 哐当一声，他的筷子落在了地上，他静静地对我说：“香儿，对不起！” 我摇着头，微微笑着：“夜，你别太自责了，我知道你一切都安排的很好，21世纪的mama终于可以和她的亲人在一起吃着那顿可口的饭菜了，她一定每天都会笑着的！” 他说：“香儿，你可是想回去看看她了？” 我摇着头，“夜，你安排的事，我很放心！” 只是不管我怎么说，显然他好似不太相信，拉着我的手就往屋外走去，如今，透过万香谷的天空，我好似看到了一面镜子，镜子中是我熟悉的人，“mama！”我不禁喊着，只是那镜中之人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只鼓着走着那一道道楼梯，打开房门，大声吼着：“叶香儿，几点了？你还不快起来！”躺在床上的人儿睡眼朦胧的想来，揉了揉眼睛，一看床柜子上的脑中：“啊？八点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胡乱地抓起一件衣服就下楼了，只能听到那一声声急促的小楼梯的踢嗒踢嗒声。 看着，看着我真的笑了，是的，mama过的同我在家时一样好就好了。“只是，夜，你从哪边找来的那个叶香儿？” “香儿，你难道忘了那个石佛寺的师傅了吗？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你那个时代的mama也必将能同他女儿团聚了！” 我好似有点后知后觉了，“只是为何那个叶香儿会同我张的一模一样呢？”这点我还是无法想明白。 “那又应了一句佛语，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夜这次没有直说，只是我却都想明白了，一切不过应了那个“缘”字，我既是她的女儿，那她的女儿也必是我，既然我已经回到了这千年以前，那为了这个缘字，她的女儿必是我的那副相貌，才能让这一番离奇之事变的正常，这真是一番怎样的因果呢？ “你可还记得‘青灵’？”夜不想我想的如此复杂就小心提醒着我，“难道21世纪的叶香儿是‘青灵’？” 夜很认真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虽然万香谷的夜空是如此的广袤，虽然那镜子随着叶香儿的出去也已经渐渐地消失在了那一方黑暗夜色中，但是真的应着那一句千古不变的话，冥冥之中自由安排，我终是逃不过这冥冥之中的安排，还好最近都朝着好的方向安排着。 “夜，夜深露重，我们回屋吧！”我又望了一眼那黑暗的夜空说着，“再见了，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