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养毒的老伯
我一人走出医院，刘辉开了辆雷克萨斯rx在医院门口花坛边等我，这种四驱车市面上也不便宜，看来刘辉背景不差，比起我的家境好得不是一星半点。 先前在狮城国际广场，也没有见到刘辉有开车来，这次他要带我去的地方，想来也不近。 跟刘辉打了个招呼，我坐进副驾驶室，偏头问刘辉：“我们要去哪？” “郊区那边，路程不算近，你坐稳了。”刘辉拉了手刹，启动车子前行。 说实话，刘辉的驾驶技术还是不错的，看样子是有证驾驶，现在假证实在太多了，马路杀手层出不穷。 刘辉驾驶着车辆，不时看着上方的后视镜，随意说：“唐渊，你听过这件事么。” “什么事？” “一个神智清醒的司机，没有喝酒吸毒驾情况，驶车子前行在马路上，那时候深夜无人，车子的车速六十还不到，速度不算快的前行，在这个时候，司机眼前突然被白蒙蒙的光遮掩住视线，一秒过去了，他视觉又恢复正常，可发现副驾驶的挡风玻璃上洞穿一个方向盘大小的洞，玻璃上还沾染着血迹，染红了玻璃，副驾驶座。” 坐在车子里，我听着刘辉自顾自说的故事，不禁问：“那接下来是发生了什么事？” “司机回过神来时，竟然发现在自己旁边，副驾驶座上，有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瞪圆了眼睛死死盯着他。”刘辉接着说：“那个司机把车驾驶到路边，停车第一时间打电话报案，很快有交警人员赶来，发现这颗头颅的尸体，就在司机驾驶路段前方一千米外躺着，无头尸体躺在路中央的时候，身体上压着一辆被撞废了的电动车，经过交警调查，电动车曾经是死者驾驶的。” “那司机鬼上身？”我看着窗外的飞驰的景色，这个刘辉自己开车还这么多话说，老是不讲重点。 刘辉轻踏油门板，驾驶车辆突然高速前行，说：“交警调出那当晚的监控视频，只见到那驾驶电动车的老头，驾驶速度比男子车辆速度还快，撞上男子车辆后，然后消失在监控路段的，突然倒在千米外的血泊当中，除了监控视频外，没有一个目击证人。” 我听着刘辉在讲莫名其妙的故事，笑着问他：“你也遇到过这种事情么？” 刘辉转头看着我，看得我有点发毛，他神秘的笑着说：“那个驾驶司机就是我，最后因为证据不足，我被拘留了十五天，然后释放出来了，至于尸首异处的老头，尸体停放一个月都没有家属领认，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我见鬼似得看着刘辉，再看看自己坐在副驾驶室的位置上，脸上马上就难看起来。 如果不是现在车子高速飞驰在公路上，我肯定马上跳车逃跑，敢情在这个副驾驶上，还有过这么精彩的事迹…… 那个刘辉也是个怪胎，竟然无缘无故跟我说起这件事情来，他是在暗示什么。 “不必害怕，这辆是刚买不久的新车，那部肇事车辆早就被交警扣留了，我也没有取回的打算了。”刘辉脸上没有情绪波动，就像刚才说的事情，不关他的事一样。 刘辉说：“其实我说这件事，只想告诉你世上有很多事情，是科学难以解释的，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只能选择从容接受，这种事情毕竟对错难论。” 我咽了咽口水，重新坐好在位置上，不想再接过话头，偏头望着车窗，按下手边下降键，吹着清凉山风我需要冷静。 刘辉驾驶着车子，行驶了接近一个小时，早就把车子开到了郊区。 “到了！” 车子缓缓减速驾驶，轻刹停车在一旁，刘辉取下车子钥匙。 我下车看着四周荒山野岭的，连一处人烟都没有，刘辉带着我这里，能找到什么人？ 刘辉关上车门，看了一会后，才缓缓跟我说：“阿哥不喜欢有人开车进入他的住处，我只能在附近停车，然后我们走过去。” 我叹了口气，我遇见都是些什么人，能否让我遇到个正常人呢。 我跟着刘辉，往前行走大概三四百米，转了几个弯路，就看到一栋两层楼高的破旧屋院子，四周都让藤刺围裹起来，倒是看不进里面的情况。 等我们走进屋院子，我观察到鸡圈圈在一边，养着几只骨瘦如柴的公鸡，还跟长皮癣一样，浑身毛发萎靡脱落，个个都样子奇丑，而且这些公鸡行为很是吊诡，它们都是单脚站立的，另一只脚缩在还剩几撮绒毛的鸡肚子底下，虽然它们走路时跳着换脚，但总是保持一只脚站立。 当发现我们踏入屋院子的时候，那些丑陋的公鸡，顿时鸣啼出嘶哑的鸡叫声来，似乎是不欢迎我们的到来。 “记得别碰那些鸡，不吉利。”对于那几只又丑又瘦的公鸡，刘辉只是对我这样提醒道。 刘辉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走到屋门前，轻叩几声在门上，“阿八哥，是我，老刘家的儿子，我来探望你。” 在刘辉上前前门之际，我也紧跟在他后面，看着屋子墙壁上趴着十几条褐色的壁蜥一动不动，我都怀疑刘辉口中的阿哥，八成也是个养蛊人，不然他为什么能解刘辉之前染上的蛊毒，还有这院子养的东西…… 叩了一会门，屋子里面没有人回应，刘辉都摸不着头脑，说：“可能阿八哥外出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对于刘辉的话，我倒没有异议，在屋子外院子内都养着稀奇古怪的东西，要是我们贸然进屋的话，搞不好里面还养着毒蛇毒蜘蛛，再被咬上个几口，那就雪上加霜，一命呜呼了。 我看闲着无聊，就问刘辉：“你说的阿八哥，在乡里跟你是一条村子的人？” “阿八哥也算半个村子里的人，听说以前他流落在外，后来才安顿在村里，平日他会帮一些村民解决医生治不了的毛病，有时候还会给我们一些山里打来的野味，阿八哥是个好人，但村子里的人对阿八哥又敬又怕。”刘辉蹲在屋门前的石墩上，跟我说阿八哥的事情。 我心里在想，要是村子里人有这么号怪人，没事就爱养些又有毒又诡异稀奇的东西，就算你是神医在世，别人也会对你敬而远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未知方才是人内心最大的恐惧。 在我跟刘辉闲聊的时候，院子里不知何时走出来一个老伯来，走起路连脚步声都没有。 见这位老伯衣衫褴褛，年过六十有余了，却落得一副街头乞丐的模样，背着采药篮，拄着根绿色的破棍，正颤颠的朝我们走过来。 刘辉看到老伯走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搀扶着老伯说：“阿八哥，又出远一趟了？” “嗯。”老伯轻声应着刘辉的话，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样子，走步路都不容易。 刘辉扶着老伯进屋，我则是走在刘辉身后，小心翼翼的跟进去。 这一进屋内，看清楚屋子里面的东西，我顿时就毛骨悚然起来，除了简单的一张床外，在床边托着一个长满青苔的大铜盆，铜盆上养着一堆恶心的黑色蚕，木柱子上缠着几条长着菱角头脑袋的褐色毒蛇吐着舌信。 还有各种各样说不出名字的奇稀生物，我看到都震惊不已，看来这里是老伯的毒物基地。 老伯坐在凳子上，颤抖着干枯的手说：“别害怕，它们不会伤害你的。” 在老伯说话的时候，一只巴掌大小的蜘蛛顺着老伯的手臂爬到手背上，只见老伯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蜘蛛。 看到老伯这么风轻云淡的逗趣蜘蛛，我嘴角抽搐了一下，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