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魔刀易主
闷葫芦持浮尘的手抖动了厉害,突然一口鲜血又吐了出来,他将拂尘交付木手上,虚弱的靠在墙上,捂着胸口道:“妈的,我的肝好像被撞裂了。” 闷葫芦能这么说,说明他的情况可能真的很不乐观,我急忙赶到他的身边,问:“怎么样?还能坚持住吗?” “还死不了。”他苦笑一声,道:“看来这东西是消灭不了的,否则袁天罡也不会把这物件留在这里。” 他真的是袁天罡?刚才还仅仅是我的猜测,现在听他这么说,不得更相信一分。 “它怎么这么畏惧这拂尘?” 此时那座山精跪在地上,丑陋的长嘴都不敢张开,那股从嘴里散发出的恶臭,也终于减轻一些。 “现在怎么办?把它弄回金棺里面?”拂尘现在在木手上,他见闷葫芦稍稍缓了一些,开口问道。 “拂尘封禁的位置已经被破除,把它引回去也没多大作用了,不如就让它待在这吧。” “再给我次机会,我能消灭它!”贾冥阳这时走过来,看着那座山精,一脸的怒气。 可能是贾冥阳刚才的大招受到了质疑,所以他现在极想证明自己。 “你还是省省力气吧,万金相法用一次足以使你元气大伤。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看看那棺材下面到底有什么蹊跷。” 此时那个金棺轰然倒塌,原本支撑它的石座显露无疑,闷葫芦很可能指的是那里。 我们将那个石座围城一圈,鹏飞首先按捺不住,他摸了摸石座边缘问道:“你是说这里吗?” ‘咚’咚,咚,鹏飞试探性的敲了几下,里面传出了镂空的声音。 “是空的!”鹏飞将整个拳头握紧,再次用力凿下,没错,镂空的声音更加清晰。 “哼,误打误撞,还真可能找对了地方!”闷葫芦回头,看了一眼那座山精,说:“不过这个东西得想办法解决掉。” 此时木仍手持拂尘站在它面前,这家伙明显老实了许多,我道:“总不能留一个人在这里看着它吧?” 闷葫芦也在思考着,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头绪。 “要不,我们先把这里弄开。”鹏飞一直在研究那石座,他说,镂空的部分好像并不厚,可以尝试强行砸开。 办法虽然不错,但我们这里唯一缺少的就是趁手的家伙。周围虽然有不少被撞散的供桌,但那木式桌腿显然承担不了,砸开它的重任。 闷葫芦把他的那把纯黑色短剑递给鹏飞,说:“用它来试试。” 虽然这短剑相对宽广的石座来说,显得有些单薄,但好歹也是一件利器,而且闷葫芦用它硬生生的替我挡了一刀,明显这把短剑不普通。 想到这,我一拍大腿。对啊!怎么能把座山精的长刀给忘了呢!我跑到那没入墙壁半个身子的青色长刀前,兴奋道:“我们可以用它啊!” 我握住刀柄,尝试性一拔,纹丝不动。对于我现在这个杨过状态,我还是别逞强了。 我求援道:“你们谁来弄出它?” 峰子不出意料的走了过来,他往掌心里啐了两口唾沫,对我道:“师哥,你让开,这种事就交给我了。” 峰子搓着掌心,拳头被捏的嘎嘎作响,深吸一口气,双手握住刀柄。只听一声‘诶!’他开始了发力。 看他的样子,我就知道拔出这刀需要多大的力气!此时他胳膊上的肌rou全部高高隆起,脸也开始变得温红,他这口气足足憋了一分钟,最后脑门上的汗都出来了,脸也变得通红,才将刀稍稍拔出了一点。 松开刀柄,他的几根手指都被磨破了皮,大口呼着气,说:“窝草,怎么这么有劲!” “我来试试!”鹏飞也过来,握住刀柄,开始了发力。 不过这次的情况更加糟糕,他也是脸憋的通红,可还不如峰子,刀身丝毫没再变化。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中。别说我现在只有一个胳膊能发力,就算全部能用上,也肯定不如俩有力量。尤其是峰子,他在我心中一直是个大力士,可他费了半天劲,才只是抽出一小寸而已。 闷葫芦叹了口气,他此时受了内伤,想帮也帮不了我们,虽然他没说话,但我也能体会到他的无奈。 这时,贾冥阳不做声的走到我们面前,他看了看我们,突然用右手握住刀柄,随后他的身子倾斜。高大的身躯像一个耕梨的壮牛一般,竟反身生拔! “啊!”沉闷有力的喝声不断从他嘴里发出,那长刀竟随着他的喝声,一点点往外抽动,刀身越动越快,随着他猛地一声断喝,连带着墙壁表层的坚石竟然被他一举拽了出来! ‘噹!’无比熟悉的声音,那座山精就曾这么将刀竖在我们面前。此时长刀配巨人,高大的贾冥阳不断喘着粗气,他兴奋的看着手中的长青刀,宛如幻化为人的座山精! “这把刀今后就是我的了!” “哈哈哈!畜生,今后就由我来替你保管!”此时的贾冥阳将长刀横过身子,比着跪在地上座山精的脑袋,无比狂傲。 我小声对鹏飞道:“看来今后更承不下你这位二哥了。” “二哥能拔出它,也是说明有缘分,就由他去吧。”鹏飞话中的偏袒非常冰箱,不过也也合乎常理,如果把贾冥阳换做峰子,我也是打心里佩服他。 贾冥阳握着这把长刀,从上至下看个不停,如同在欣赏少女的酮体,就差哈喇子流满地。 “喂!你看够没有!该干活的时候了。”我提醒他道。 “我知道。”贾冥阳随口答了一句。 随后他停止这种近乎病态的癫狂,哈哈一笑,将长刀围身秀了几招刀法,也是虎虎生风。 他突然腾空而起,青色闪电再现,不过他的刀锋指的并不是那石座,而是垂直向下! “不要啊!”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要斩首这座山精,我竟下意识的阻拦他。 最终青色闪电还是停在座山精的头顶,几嘬黑色鬃毛光凭刀气就被挥为两段。贾冥阳嗜血的眼神毕露,一身杀气难以遮挡。 “你们说,它的脑袋也要不要被我收下!” 不知是不是这把刀的原因,在贾冥阳拿到它后,简直像变了个人,原本的傲气,已经彻彻底底转化为nongnong的杀气。 我道:“它现在又威胁不到我们,你不如先切开那石座。” 见他并没就此罢手的意思,闷葫芦也开口道:“先不要动它。”
“为什么?我们刚才被它追的那么惨,难道不该处死它吗?”贾冥阳脸上表露出不理解。 “如果它该死,你刚才那招万金相法就不会那个样子收场。听我的,先留着它。” 闷葫芦的话明显要比我们任何一人都顶用,贾冥阳犹豫一番,对着座山精先是冷笑一声,随后突然像戏剧里面的武生,竟拖着长刀,身子旋转起来。最后奋力一击,正正的砍在石座的正中央。 然而我期待的石逬山裂并没有发生,那长刀如同砸在一块棉花糖上面,竟然软踏踏的连个脆响声都没有。 几双眼睛差点掉在地上,别说贾冥阳,我都认为刚才是出现了错觉。 贾冥阳一脸的惊愕,举起刀尖,难以置信的看去。 他用食指试着在刀刃上轻轻抹了一下,不过仅是碰了一下,他吸着气马上抽了回来,再一看,那食指已经被鲜血染红,可见这刀锋是何等的锋利。这么说,难道刚才不是错觉? “不可能啊!”贾冥阳不信邪,又尝试了一次。 可这次长青刀砍下去,仍是刚才那种情况,我不得不开始怀疑刚才闷葫芦同我保这座山精的目的,我之所以说出保护的话,完全是出于我的下意识。但闷葫芦不同,他明显是有所预料,所以他是绝对有目的性的。 这么说来,他预料到的情况就是我们现在遇到的了,我不禁问:“你早知道会这样?” 闷葫芦也不否决,只是说:“看来,想突破这石座,还得靠这家伙。” “靠它?” 闷葫芦说:“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你认为一个镂空的石座能承受如此重的金棺这么长时间?” “你的意思是?”听完他的话,我若有所思。 他一笑,让木收回了拂尘。拂尘突然的收回,引起一串连锁反应,原本老实的座山精戾气顿显,一团浓密的青雾再次从它最终喷出。它起身第一件事就是死死的盯住贾冥阳。 看来它对贾冥阳的行为不满了! “好你个老闷,刚才不让我弄死它,现在你想让它整死我吗?” 见座山精朝他奔去,闷葫芦笑道:“长青刀在你手上,还怕它不成?” 不过,他接下来对木的一个眼神让我看到了,木心领神会,把拂尘从背后拿出,“接住!”丢向贾冥阳。 原来是这样,闷葫芦只是想把它引去金棺而已。 仓皇接住拂尘,贾冥阳底气足了不少,面对冲过去的座山精只是将拂尘高举了起来。 虽然是换了个人,但那座山精还是没能逃脱拂尘的支配,面对拂尘它如同从一猛兽瞬间变为小绵羊。 闷葫芦不慌不忙的走过去,再次接过拂尘,让那座山精跪在了石座之上。 ‘扑通’座山精的每次下跪,都是巨石压山,发出沉闷的响声。 ‘起来’‘跪下’那座山精此时看起来如此的可怜,被闷葫芦玩弄于鼓掌之中。 不过,我很快明白了他这么做的目的,经过座山精的连续冲击,那石座竟开始出现裂痕,再来几下,就可以将石壁完全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