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成自长
这是一个练习肺活量的运动，韩震暗自庆幸自己没理解错，在水流急速击打身体的同时呼吸，然他很快便全身酸痛，只觉得淋到身上的水越来越重，韩震只得想办法转移注意力，实在没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好背起《道德经》！ 他也不按照顺序，想起什么就背什么：“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他也顾不得所记住的内容和这个时代总是有区别的。 清朗的声音被瀑布压住传不出来，而在一边看着韩震的韩烈却是很欣慰，自己儿子有出息，老子当然高兴，毕竟韩震领悟力那么强。在练气的时候读书，难度可比狂奔途中背书一点不弱，既然他能做到，说明他身体里的气，正在慢慢积淀，有大成就也不远矣！ 韩震很认真的在呼吸，没错，就是呼吸，每背出一句经文，腹中蕴含的气就会少一分，要在经文上下句间隙之间重新补足身体里的气息，才可以保证自己有足够的力气稳稳站在瀑布下，疏忽一次就会被冲下石台，没有一次例外的。 他需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所以关于从军的事情都交给大哥去办了，他制作了两幅马镫交给大哥让可信之人送往咸阳，又请大哥找人去采购硝石和大哥嘴里说的黄石，他要尽可能多的制作黑火药！ 而关于选兵的事，现在大哥所进行的挑选只是预选，这是战国时代，连年征战，人口可不像后世一个省就几千万人口那么多，秦国一国也不过百万余，所以选兵都是尽量选强壮的男子，避免在战场上死人太多影响国力，由此可知，史书上动辄几十万军力作战那是有多夸张了。 根据秦王的命令，待春粮征收上来之后才会出兵，相距此时还有两个月，自己身体素质很强，只缺技巧，只要抓紧一些，两个月足够自己变得强大了！ 当人认真专注的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时间总是回过得很快的，韩震此时就处于这个状态，每日清晨起床去接受瀑布的“洗刷”，下午带着一帮小孩子按照父亲教给自己的章法排兵布阵演练战场，晚上则用大哥带回来的硝石和硫磺制作黑火药，他已经不满足一般的矿石粉末，因此把一帮小孩儿带回家帮忙。 天刚刚黑了一会儿，一群十三四岁的小孩儿就来到韩震家里，此时韩震就会拿出白天父亲采回来的野果招待他们，这时候的还没有低成本的糖果，一般的人家还吃不起，家里母亲勤俭持家，所以奢侈的食物基本没有。 为了避免发生事故，韩震把孩子们分成三队，分别研磨硝石，黄石和木炭，只是远远地点了一盏灯，这些都是危险品，要是在自家屋子里搞出一个粉尘爆炸，韩震是死都不会瞑目的。 硝石纯度较高，都可以直接使用，而硫磺却是杂质很多，需要韩震一点点用老中医教他的土法来提制纯度较高的硫磺粉，韩震把孩子们磨碎的黄石放进一口陶锅里煮，然后等水的颜色变得浓稠之后用竹篾编的滤网将残留的残渣过滤出去，然后再用另外一只石锅把“汤汁”蒸干，刮下留下的沉淀物，在屋子里风干三四天保证干燥之后才能用。 父亲和大哥找空闲给韩震做了好几个竹筒，用来盛放制作成功的黑火药，还制作了木塞，在目前看来非常好用，制作好的黑火药就存放在里面。 而在一天天相处下来，韩震逐渐成为一群孩子中的孩子王，一群男孩子相处，当然会拥护心理年龄实际上大了很多的韩震了，少年们都愿意听他们的话，用大哥的话说，在父亲的教导下，这些孩子一个个都是领兵的能手，叫韩震要是想做将军，就要把它们带着出去。 韩震其实很动心，但是这些孩子都是街坊四邻的孩子，要是自己带他们出去却没带回来，以后怎么面对周围的叔伯婶娘啊？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韩震照例来到瀑布处锻炼体内的气劲，如今他已经在较大的瀑布下锻炼三四天了，因为前面的小瀑布已经对他没有任何作用了。 《道德经》已经被他背完了，其他一些后世的典籍也背了不少，他觉得自己选择读书来聚气很明智，此时韩震比上个月强大了很多，一呼一吸似乎合乎都能自然，呼吸和运动配合的更加协调，从而使他的体能比以往增强了太多。 韩震念着古文，却一下子像是想到了什么，飞一般抓起随意丢在地上的衣衫就往家跑。 “父亲，我想带外面的孩子们一起练！”韩震回到家，顾不得喘着气就对父亲说。 “你想怎么带他们练？练气人人都可以学，但是接下来掌控兵器的方法可不是人人都能学的，那可是我韩家家传的东西！”韩烈不明白儿子为什么那么着急，但还是认真解释。 韩震沉吟许久，开口道：“孩儿自有其他办法！若是父亲看过之后觉得可以，孩儿就把这些方法都交给他们，待孩儿从去匈奴地界的战场回来，在来带他们走！” 韩烈想了想，觉得看一看也不妨事，就点头答应了。 韩震整顿纪律还是很有信心的，虽说有些犹疑，却也是因为自家父亲，在他的记忆里，有许多关于后世练兵的方式。肯定比现在大秦军队的练兵方式好很多，如果按照后世的练兵方式来，训练大秦的军队，他相信能够让秦清的军队战斗力增加一大截。 “父亲，事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看我的练兵方式吧！即时演练对孩子有好处。”韩震满怀希望地对父亲说道。 “好！”韩烈看自己的儿子迫不及待地想要向自己展示他的练兵方法，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那咱们就去看看你是怎么练兵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