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有病
刚刚灵格已经知道自己的行为不妥，绞尽脑汁地想对策，想到小鱼每次觉得“他有病”的时候，就会很好说话，不再追根究底。他觉得还是这个理由应该很好用。 “你的眼睛为什么会变色？”陆小鱼和齐语蓉就像正在审案的刑警，灵格正是被诱供的犯罪嫌疑人。 灵格直接开口说：“我有病。” “咳咳……”陆小鱼不小心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头一次听到有人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有病。 “什么病眼睛会变色？” “我也不知道。” 齐语蓉不耐烦地抓抓头发，“又绕回原点了。” 陆小鱼想了想说：“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我觉得眼睛会变色总比外星人、妖精之类的猜测更靠谱，也更科学，可能真有这样一种病，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实在是灵格好端端地坐在她们面前，跟她们一模一样，神仙鬼怪外星人之类的东西太过玄幻，只要想想都觉得脑残才会如此不靠谱地猜测……好吧，她跟齐语蓉除外。 齐语蓉又灵光一闪，“我哥见多识广，他说不定听说过。” 陆小鱼也跟着眼前一亮，连忙点头：“学长学富五车，知识渊博，不如打电话问问。” 齐语蓉打电话给齐曜阳，并语音外放。 “蓉蓉，找我有什么事吗？” “哥，你听没听说过有一种病，黑色眼睛可以变蓝色？” 电话那边只沉吟片刻，就说：“的确有这样一种病，瓦登伯格是症候群。患病的人眼睛会变成蓝色，也可能一只眼睛正常，另一只眼睛是蓝色，也叫虹膜异色症。你问这个干吗？” 陆小鱼已经在旁边用手机上网搜索到了“瓦登伯格是症候群”，指给齐语蓉看。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 “你跟小鱼在一起？” “是啊，你有没有什么想跟小鱼说的啊？”齐语蓉笑着说。 陆小鱼听到曜阳学长提到自己，突然紧张起来，红着脸瞪了齐语蓉一眼，忙摆手。 “我还有事，就不说了，你们好好学习，晚饭前我派司机去接你。” 虽然陆小鱼在旁边给语蓉打眼色，不想跟曜阳学长通电话，但是亲耳听到曜阳学长拒绝她，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 “快让我看看，瓦登伯格症候群是什么病。” 陆小鱼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齐语蓉也没有发现。 两人头挨着头，看手机上的介绍。 “你说灵格刚开始不会说话，是不是因为他听不到的原因啊？” 陆小鱼点点头：“很有可能。” “那他现在康复了？怎么康复的？”齐语蓉追问。 陆小鱼无奈地说：“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知道？我也很想知道原因。” “知道这是病，我总算放心了。”齐语蓉心大的说，不过这话中的歧义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还不得以为她不善良。 陆小鱼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起来，她这才想起来：“我还没吃中午饭呢，菜都快做好了，你的一个电话把我折腾到现在。” 齐语蓉也不甘示弱地顶嘴：“呦呵，你还埋怨上我了是吧？是我让你上热搜的吗？是我给你惹麻烦的吗？” 陆小鱼立即讨好地笑笑：“是我，是我，都是我。是我自己惹出来，还得感谢齐大小姐通知我，不然被人认出来了，我平静的生活就一去不复返了。” 齐语蓉满意的点点头：“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被人认出来，你平时马尾都是T恤，路人甲一个，只要你别想不开的跟昨天打扮的一样，就一定没人认出你。” “你这是夸我吗？”陆小鱼挑眉问。 “绝对是夸你，夸你不另类。” 陆小鱼抬脚做踢人状：“你直接说我泯然众人矣得了。不说了，继续炒菜，我得好好呵护我的胃。” “给我炒两个鸡蛋，我好像也有些饿了，在你这里再吃一口。” “好嘞。” …… 两个心大的没边儿的姑娘，就这样把之前纠结很久的灵格身份问题放一边了。也没想过瓦登伯格症候群眼睛变色，不是你想变就能变的。 最关键的是，正常人谁会想到跟自己一样的人，会是一条鱼、一个妖精或者一个外星人呢？正常人都会找一个科学合理的能解释的理由，让自己相信该相信的。 吃完饭，齐语蓉和陆小鱼决定带灵格去剪头发。 顶着这一头标志性的蓝色长发，一出门就会被认出来是网红。 陆小鱼狠狠心，把灵格的蓝色长发用剪刀剪成了狗啃式齐耳短发，然后找了一个帽子给他，又戴上口罩伪装起来。他就这样跟着两个二货少女去了理发店。 齐语蓉带两人去的理发店在美天广场，这里是集合娱乐购物餐饮于一体的大型商业广场，主打中高档消费。 这家理发店是齐语蓉常来的，很高档。 当发型设计师看到灵格狗啃式的头发，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帅哥的发型实在让我不敢恭维，你在哪个地方剪得头发？这水平简直是理发师的耻辱。” 陆小鱼忍不住忘齐语蓉身后缩了缩。 发型师给灵格剪头发的时候越看他越眼熟，“先生，你是不是最近视频里那个绝美帅哥啊！” “绝美帅哥”是网友们给灵格取的名字。 灵格认真地说：“我不叫绝美帅哥，我叫灵格。” 发型师肯定地说：“原来真是你。对了，你没跟你的野蛮女友分手吗？要我说，你这么帅，多少温柔善良的妹纸愿意给你当女朋友，何必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发型师说完又偷偷认真看了看陆小鱼和齐语蓉，仿佛在确认她们两人是不是视频女主角。 陆小鱼恨不得把脑袋埋在胸口，别露脸才好。 齐语蓉皱眉低声对陆小鱼：“上次来也没发现这个发型师这么多话啊，不过你要自然些，相信我，没人认出你。” 陆小鱼四处看看，发现果然没人注意她。 现在这个时间段理发店只有她们这一伙顾客，其他发型师都是男的，虽然八卦，但也都比较矜持。这让两个人松口气。 灵格头发剪短后，别有风姿，长发的他如海妖一般妖冶，短发的他添了几分烟火气却更显精神了。 陆小鱼又让发型师把灵格的头发染成了黑色，现在灵格黑眼睛黑头发，虽然走在街上依然鹤立鸡群，但不像之前的打扮那样引人注目了。 这下不用担心网友认出他们了，这才是陆小鱼的目的。 弄好发型，三人有些饿了，便买了汉堡来吃。 齐语蓉见灵格把包着汉堡的纸都吃了，终于相信，灵格有病，还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