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章 搬家
陆mama烦躁地说：“天天嚷着上大学，你知道上大学一年要花多少钱吗？”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大学，你想把钱留给哥哥娶老婆。没关系，我能申请助学贷款，我自己假期也能打工赚钱，不用你cao心。” 陆mama听了，更生气：“有能耐你从现在开始就别再向我要钱，自己养活自己去。” 陆小鱼听了，终于红了眼眶，一时激愤，把围裙放在一边说：“自己养就自己养。”说完，就跑远了。 陆mama气得气喘吁吁，跟顾客唠叨：“你说现在的孩子，一个个主意大的不得了，动不动就敢跟家长甩脸子，一点儿都不孝顺。” 顾客听到母女俩吵架的内容，劝陆mama：“这个年龄的孩子都这样。不过我得劝劝你，大姐，如果我家孩子学习这么好，我肯定得让她专心学习啊。这关系到孩子的一辈子。” 陆mama无奈地说：“我也想给她一个好的生活环境，可是家里条件在这摆着，我也没办法，她还有个哥哥呢。” 顾客一听就明白了，一边接过陆mama递过来的鱼一边说：“重男轻女可要不得，我家孩子要是考上大学，我砸锅卖铁也得供孩子上学啊。” 陆mama扯了扯嘴角，叹气说：“孩子生下来都是向父母来讨债的！我也想供啊，我每天都累得快去半条命了，也赚不了多少钱。我又有什么办法？算了，我也管不了。下次再来啊。” 顾客一听，似有所感，“好嘞。放宽心，跟孩子好好说说。” “好，多谢啊。” 陆小鱼擦干眼泪，用力揉揉自己的脸，待感觉看不出来了，才朝齐语蓉走过去。 “你怎么才过来啊？”齐语蓉不耐烦地说。 “人太多，我妈忙不过来。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齐语蓉直接走过去挎着陆小鱼的胳膊，说：“咱们俩什么关系，你还跟我客气，下次你再这样我就翻脸了啊！我们快点儿出去吧，再待下去，我的嗅觉可能都要失灵了。” “矫情！你每天不吃饭啊？你这是公主病，得治！”陆小鱼不雅地翻了个白眼。 齐语蓉傲娇地哼了一声，“我本来就是公主！羡慕嫉妒恨，有能耐你咬我啊！” 陆小鱼拉起齐语蓉揽着自己的胳膊，作势就要咬。 齐语蓉吓得惊叫一声，向前跑过去，陆小鱼在后面追她，三两步就把她抓住了，两人哈哈大笑。 陆小鱼半担心半责怪地说：“穿着高跟鞋跑，你也不怕崴脚。” 齐语蓉笑嘻嘻地说：“放心吧，我穿高跟鞋可能比我穿平底鞋跑的还快呢。” 陆小鱼摇头失笑。 高跟鞋控女人的世界，她实在不懂啊，不懂！ 齐语蓉家的司机还等在农贸市场外面，两人上车，来到了齐语蓉给陆小鱼提供的住处。 这是一个高档公寓小区，距离她们的中学只有不到十分钟路程，非常方便。小区绿化做得非常好，现在正值丹桂飘香的季节，一路走来，沁人心脾的桂花香味儿不时地扑鼻而来，让人流连忘返。 “在十三楼。” 陆小鱼看着这间屋子，简直都不敢下脚。 “这间房子太好了，我都不敢住了。算了吧，我要是给你弄脏了怎么办？”陆小鱼退缩了。 这是一间三室两厅的复式公寓。 一楼有厨房大厅卫生间，还有一间卧室，楼上有一间卧室和一间书房。 齐语蓉为陆小鱼一一介绍。 “冰箱、电视、洗衣机、电脑、厨房用品、床上用品……一应俱全，你只要拎包就能入住，电脑还没人用过，一些常用软件你自己看着下载就行。” 白色的欧式家具，漂亮的壁纸，璀璨的水晶吊灯……对陆小鱼来说，这间房子简直是公主住的城堡一般华丽。 “这个房子很贵吧。”陆小鱼不禁问。 齐语蓉不在意的说：“你就放心住吧！这个小区就是我家的公司盖的，其实成本价也没多少。这栋房子是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本来我爸打算让我高中期间住在这里，上学方便。但是我哥不同意，他怕我贪玩耽误学习。” 陆小鱼知道齐语蓉每天上学都是司机接送，好在开车也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沧溟哥哥上大学后，为了齐语蓉，也没有住校，每天家里学校两头跑。 齐语蓉继续说：“你真不用有心理负担，我高中毕业后这个房子也打算卖掉，无论住不住人，都算二手房。如果没人住过，多吃亏呀，你说是不是？” “可是租出去也能赚一大笔钱啊。”陆小鱼说。 齐语蓉说：“租出去，不如卖出去。这算学区房，房价很高，现在还在涨，我爸说过两年学校北边那片地方就会旧房改造，还要盖一大片住宅区，到时候房价会有一定的波动。我想好了，我毕业的时候就把房子卖了，赚得钱能再多买一个房子了，租出去多不划算。” 好吧，不知道有钱人家的孩子是不是天生就懂生意经，陆小鱼自问没有这个经济头脑。 “可是……”陆小鱼还是想说什么，就被齐语蓉打断了。 “你就不要拖拖拉拉的了，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好朋友？如果你实在过意不如，等你大学毕业以后，卖身给大爷我还债就行了。”齐语蓉说笑着，假装猥琐地用食指勾陆小鱼的下巴。 陆小鱼心中感动不已，忍住快要流下来的感动的热泪，不再推辞，笑着说：“行，到时候奴家就大爷签一张卖身契，到时候别不要奴家啊！” “放心吧，小美人儿，大爷的怀抱一直为你敞开。”齐语蓉说笑着张开手臂。 陆小鱼抱住齐语蓉，在她耳边真诚地说：“谢谢。” 齐语蓉拍拍陆小鱼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好了，别煽情了，把我惹哭了，你可是恩将仇报了啊！” 陆小鱼吸吸鼻子，说：“大恩不言谢。” “走吧，我们去你家搬东西。再过两天，十一假期就结束了，早些收拾完。” “好。” 陆小鱼家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城中村中，好在离学校不是很远，就在学校北边，就是刚才齐语蓉说的旧房改造的那一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