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2章 袁慰亭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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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五啊，有何不合适？有个词叫礼贤下士，不就讲的这种情况么？”聂士成是很高兴的，因为桀骜不驯董福祥吃了鳖。

    聂士成虽然是清末名将，但同样拥有着国人的某种劣根性，那就是自己掉坑那个地方，最好有同伴也掉坑里去，这样的事实说明天下不只自己一个笨人，如果同伴语言上对自己略有不敬，那最好是跌坑里时跌深点跌惨点，这就是典型的国人思维，不患贫而患不均的表现。

    “大帅，即便要迎接，我去也行了吧；大帅作为军中主将，却不适宜去迎接一个晚辈！”董福祥突然听懂了聂士成话中的意思，一阵马屁拍了过去。

    “呵呵，走吧。”聂士成自然不是表现上那么简单，他坚持去迎接袁世凯自有他内心的想法。

    从昨日下午抵达洋河北岸到此时，一天半时间过去了，武毅军前锋、甘军亲卫骑兵都遭到了重挫，如果说武毅军前锋遭到挫折与蒙阴巨匪神出鬼没的战术有关，也与武毅军前锋轻敌有关，但甘军亲卫骑兵几乎全军覆没，上千战力剽悍的骑兵覆没，这就不能简单地用蒙阴巨匪用兵神出鬼没来形容了，也不能用自己轻敌来形容了，因为骑兵有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一旦打不赢时，逃跑是绝对没问题的，可现在是进入那啥无名山谷的上千骑兵，一个也没逃出来，这情况就超过了聂士成的预案了。

    一个能够在历史上留下名声的将军，大的战略不好说，但像剿匪这种战术问题，聂士成不敢说自己非常厉害，但通过两军交战结果分析对方实力这种能力还是有的，必要的谨慎和当断则断的果敢也肯定是有的，否则聂士成不可能闯出那么大的名声。

    所以，聂士成要等到袁世凯来，因为在三支大军中，袁世凯的新编陆军在对洋人的军事事务上研究最深，虽然武毅军也是参照西法练出的军队，但毕竟那只是“参照”，而不像袁世凯的新军，军队里的莱茵国教官就有数十个。

    显然，从甘军亲卫骑兵反应的蒙阴巨匪拥有电赛枪一事，聂士成就已经相信了朝廷对蒙阴巨匪的某种判断：这是一支用洋人枪炮武装起来的土匪部队，甚至是一支装备比朝廷大军还要优良的作战部队。

    当然，这些都是显性情报，蒙山军拥有电赛枪，拥有大小各型数量众多的火炮等，徐烈并未要求手下或蒙阴民众保密。事实上因为徐烈还要在这一过程中获得商业利益，即便要保密也十分困难。

    徐烈在此采取的战略就是自己的成长速度快于和高于朝廷以及洋人的反应、应对速度。当蒙山军强大得朝廷派再多的部队也无法剿灭之时，蒙山军拥有什么装备，还值得保密么？

    ……

    聂士成与董福祥迎接袁世凯，也不过是站在军队大营门口，两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站在大门口迎接才三十九岁的袁世凯，确实成了此次剿匪战役中的一段佳话，当然，前提是他们能够取得剿匪的胜利。

    聂士成和董福祥首先看到的是新编陆军的前锋身影，虽然此时天近黄昏，但新编陆军在黄昏中的身影对两个老人确实是一种震撼！那精气神儿，似乎比自己的部队都要强上三分！

    而袁世凯，见到两位前辈在大营门口迎接自己，更是激动得无以复加，几步抢上前去，拜倒在聂士成和董福祥面前。

    聂士成作为淮军继承人，与刘铭传一样在剿捻战斗中闯下了赫赫名声；董福祥则带领甘军跟随左宗棠在新疆的战斗中立下了大功，后又在围剿各类少数民族起义中充当了刽子手的角色，总之，两个老人都是赫赫威名，威名赫赫，再加上官衔又比他高，哪能不拜呢？

    至于袁世凯自己，貌似还没什么军功，1882年在朝鲜平叛中表现不错，被吴长庆评为“治军严肃，调度有方，争先攻剿，尤为奋勇”，但那时袁世凯不过二十出头，虽然立下首功也还是低级军官。

    袁世凯真正成为朝廷重臣、封疆大吏的时间，还要等一年，也即原时空的1899年，他将出任山东巡抚，而在其任上的所作所为特别是应对八国联军一事上深得慈禧喜爱，从而在李鸿章去世后，立即接手了直隶总督之位。

    当然，此时的袁世凯并不知道自己的未来有那么光芒四射，而因为徐烈的出现，袁世凯的未来亦出现了诸多变数，一切皆有可能。

    见面，行礼，寒喧，然后入大营品茶，话事。话题自然会引到两军前锋受挫一事上，这导致了袁世凯第一次皱眉。

    见袁世凯皱眉，两人也不急。他们希望袁世凯拿主意呢。

    “大帅，董前辈，据刚才说言，卑职以为这蒙阴巨匪已成气候，算得上是一支劲旅了！”袁世凯先给蒙山军定了个调。

    “可有应对办法？”两人齐声问道。

    “有一法子，但未必能胜。”袁世凯作为新派军人，面对这种情况，自然不会拿不出办法。

    “请说。”两人态度放得很低，这是请教了。

    “根据两位大人所言，我们可以给徐匪部众两个评价，一是已成气候，拥有不俗战斗力；二是其规模较小，人数较少，只能靠袭扰等非常规手段取巧而胜之。

    我部大军，则可针对其弱点，大军摆开阵势，互相响应，抱团前进，一部遇袭，除稳扎稳打原地防御外，另两部立即出兵攻其侧翼，想必如此一来，徐匪部众定讨不得好去。

    而我军以此略为圭臬，步步为营，每占一地，由后续绿营守之；大军继续追剿徐匪主力，想来要不了多久，徐匪部众必不能抗！”

    “好，好，好，慰亭真不愧是朝廷栋梁，一时俊杰，这个策略，哪怕徐匪部众再强一些，也怕是难以应对啊！”聂士成当即大赞道。

    “卑职觉得，要战胜徐匪部众，除上面总体战略外，还得注意几个细节。”

    袁世凯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所想全部说出来。对于徐烈匪帮，或许别人拿着是老虎吃天，无从下口，但袁世凯却不是别人，既然来到山东，自然是要立功的，而不是大军受损灰溜溜回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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