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节 新
“印了2000册,只卖给高官高干和极高级别的研究员?还要登记身份,入册、编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那个年代,没有******武藤兰,一本金*梅竟然被当成了内参。”bottle鄙夷的揶揄。 “嗯?” “没事没事。这次内部秘密出版的版本,没有此处删略多少字?”bottle问道。 “是全本,未删减一字一图。” “哦?那后来,国内出版的版本还有未删减版么?” “有。1989年6月,经国家新闻出版署批准,齐鲁书社出版了《金*梅》崇祯本会校足本,由王汝梅会校。出版目的是仅供学术研究。这是《金*梅》崇祯本问世以来第一次出版排印本,一字不删,200幅插图照原版影印。此书发行时有限制,原则上指售给各大图书馆和大学中文系教授、文学研究员以上职称的研究人员。” “哦!你们这些大学教授有福利了。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普通百姓?国内普通百姓什么时候才能肆无忌惮的看到未删节版本啊?”bottle口中带刺。 唐冬至并不以为意,“国内至今没有公开发行未删节版。不过,各种各样的删节本倒是大行其道了。” Bottle说,“百姓想看的是裸男,结果国家却只肯给一个太监。” 唐冬至说,“现在信息这么发达,海外全本也不少,香港梦梅馆、台湾里仁书局、新加坡南洋出版公司,都有全本刊印,想要获取,也非难事。” “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你刚才说的没错,别人越是不让人做什么,这人却偏偏就想去做什么,压制的越紧,反弹的越猛。不说这个了,越说越生气。我们还是书归正传,看看这本天下第一奇书跟我们的关系吧。” 唐冬至说,“好。我们继续。” Bottle点点头,“我有一个疑问:既然当时在明代是以手抄本为源,想必当政者想追宗溯源,顺藤摸瓜查出作者身份,并非难事。” 唐冬至嗯了一声,“第一奇书,之所以称奇,我认为,这本书的作者在当时如何自保,也是一奇。你所说不错,只要顺藤摸瓜,即可查到书的源头。可是,这本书从面世之日起,作者身份便成了一个无法揭开的谜,不得不令人叹止。有一点可以肯定,书稿流出之前,作者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既要让这本书流传下去,又要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他果真做到了。这真是令人叫绝。” Bottle问道,“您是说作者动笔之前便已筹划周详?” 唐冬至点点头,“不错。他写本书的目的,便是有意要有所影射,形成社会舆论。而舆论的形成,在现代传播学看来,必须要流通方能可以。他选用的是以奇绝之内容,吸引当时的文人雅士,然后以手抄传阅为途径,达到传世之目的。” Bottle又问,“那他是怎样做到既能令书流传,又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呢?” 唐冬至摇摇头,“如何掩饰自己的身份,这就是我们接下来要查清的。我想,你先祖保守的秘密,必定与此有重大关联。” Bottle问道,“如何印证?” 唐冬至起身,打开书橱,取出一套书,递给bottle。 Bottle接过来,竟是齐鲁书社1989年刊印的《金*梅》崇祯本会校足本。 唐冬至说,“这是我前几日从云海大学图书馆借来的。据我所知,云海只此一套。” Bottle奇怪道,“你早就猜测肖家与《金*梅》的关联?” 唐冬至说,“那倒没有,前几天我只是想把明代嘉靖至万历的著作搜齐,以期发现肖家辈分的秘密。我想起这本书与肖家的关联,还是老爷子临走时给你手书的那五个字。如果想印证,就试着看看,那三十代的辈分,在这里面有没有吧。” 说罢,唐冬至又取出一套书,bottle凑过去看了一眼,居然是1957年的影印本! Bottle惊奇道,“你怎么会有?” 唐冬至呵呵一笑,“这是我从云海一个朋友处借阅到的。” Bottle见唐冬至并不提及这位朋友的名氏,便不再多问,打开手中的那套《金*梅》,一目十行,搜检书中的诗词。Bottle心想,这三十个字必然出自诗词中。 唐冬至也坐下身,伏案翻阅起来。 《金*梅》是章回体,共一百回,没回中,间杂诗词,参差其间。Bottle没回都是先看回目,因回目本身是每回的题眼,寓意凝练,极有可能被用作辈分的。然后,才再又翻看每回中的诗词,就这样,她从第一回逐一翻阅下去。齐鲁书社这一版本的母本乃是崇祯本,其中二百幅插图一一在目,未曾删节。饶是bottle见惯了网络之上的男女动作片,家里也颇收藏了一些世界各国的大片,她看到这一幅幅的****图册,仍是心跳,小腹酥麻,不禁想起了汤彬彬。
Bottle想,难怪世人皆以《金*梅》为****,书中确实有大量的房事描写,且十分自然,毫不避讳。在明代那个时候,作者能如此超脱,将男女之事娓娓写来,bottle心下感佩,世俗之见终被作者摒弃,才成就了这部奇书。她无暇仔细翻阅,不过却对书的内容产生了兴趣,心想,如果得闲,一定好好拜读此书。 Bottle想到此,回过头重新看“东吴弄珠客”为本书作的序,其中有一段: 余尝曰:读《金*梅》而生怜悯心者,菩萨也;生畏惧心者,君子也;生欢喜心者,小人也;生效法心者,乃禽兽耳。 这个弄珠客对真本书看的不谓不透,一般人被这本书吸引,首先当然是它的内容,********是本性,没人能完全抑制本性,就像饿了就想吃饭,谁能不吃饭呢。那些假仁假义的克制本性的人,不是阳痿太监,就是明暗各一套的小人。只是,君子爱性,取之有道,才算罢了。弄珠客又说,此书盖为世戒,非为世劝也。弄珠客当真深懂兰陵笑笑生之意啊。 Bottle又想,性描写当然不是这本书的宗旨,否则它也不可能成为千古奇书。如今,自己一目十行,只为找到线索,来日必定仔细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