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袁丹说：“用脚底板想也知道。” 袁斌这会似乎看见一丝希望的问道：“都说我家老三头脑最好用，这……你可有办法。” 袁丹想了想说：“没办法。” 袁斌听到这个结果，马上又陷入沉闷中，继续躺下去说：“连你都没办法了，我还能杂的，我想过了，打算去当兵。” 袁丹听到袁斌突然有这想法，立马劝阻道：“小少爷，当兵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要去了，等我嫁了，两位老人就孤独了。” 袁斌这会儿还在因为袁依的事耿耿于怀，哪顾得了那么多，便回答道：“你这不还没嫁吗？再说了，我也没觉得两位老人有多需要我。” 袁丹两只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袁斌说：“你这样说就真有点没良心了，两位老人要不是想要个儿子，干嘛生你？有我们三姐妹不就够了，好吃的好喝的，从小到大，哪一样不是先让你挑？” 袁斌现在哪有心情听这些，有点不耐烦的说：“好了好了，当兵是一定要去的。” 袁丹见袁斌铁了心，也不再多嘴了，不想落得个卖力不讨好的下场，于是便说：“我懒得说你，你自个儿想清楚吧。” 说完袁丹准备出去了，袁斌却突然问道：“如果是你，你怎么办？” 袁丹说：“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现在喊着恋爱自由的口号，可是目前来看那只是个口号。” 袁斌听完袁丹的说法有点不以为然的说：“说你聪明，我看你不见得有多聪明，一点也跟不上时代的步伐。” 袁丹也不服输道：“就算去当兵，你就跟上恋爱自由的步伐了？” 袁斌一听，原本就还在气头上，这又跟袁丹杠上，觉得没劲极了，于是便说道：“算了，咱们大哥莫说二哥，半斤八两，你年龄也到了，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应付相亲？” 袁丹爽快回答道：“我认命。” 袁丹走出袁斌的房间后，来到灶屋，见天浩弄得一脸灰，忍不住一下子就笑出声来。于是便说道：“天浩，快去洗把脸，我来看住柴火。” 天浩也就乖乖的跑去洗脸，就在袁丹进来的同时张菊正在剖鱼，天赐站在一旁问这问那道：“外婆，鱼嘴能不能留给我？” 外婆正要回答道，看见袁丹进来了，也顺眼看了看天浩，张菊也一下子笑了起来，然后对天赐说：“好啊，煮熟了把鱼嘴留给你，可是你怎么喜欢吃鱼嘴？” 天赐骄傲的回答道：“因为爸爸说我不是因为吃多了鱼嘴，我的嘴才会像鱼嘴一样细滑。要不我把鱼嘴留给你吧。” 张菊听后笑笑说：“怪不得你爸喜欢你，嘴这么惹人喜欢，你和哥哥一起去堂屋等着吃饭，我有事要给三姨说。”说完看了看正在洗手的天浩，天浩也听到了外婆说的话，于是便对外婆说道：“好的。” 出门前对三姨说：“三姨，等一下我有两个问题想问你。” 三姨回答道：“好。” 等天浩和天赐出了灶房的门后，张菊对袁丹说：“过完年要给你相亲了，有个说媒的说吴家镇镇上有个小伙子，相了很多次亲都没如意的，家里是开药铺的，离城里也近，你去试试。” 袁丹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刚才还和弟弟说过这件事，突然又想起弟弟想去当兵的事，觉得自己这时候相亲，两位老人就变得孤孤独独的了，于是便说道：“我还有一学期才毕业，等毕业了再说吧。” 张菊回答道：“这小伙子的条件不错，毕业了就晚了，你还是先去看看吧。” 袁丹也没辙，于是便只好回答道：“到时候再说吧。”袁丹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先把弟弟想去当兵的事告诉mama比较好，这样说不定可以想办法阻止，于是便对张菊说：“妈，有件事我想给你说。” 张菊见袁丹吞吞吐吐的，便问道：“难道你有对象了？”还没等袁丹开口张菊便继续说：“不行，不行，女孩子怎么能自己跑去外面交男朋友，说出去别人怎么看我们家？” 袁丹见张菊越想越远，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哪有男朋友，我是说弟弟，他这不和袁依分手了吗？他说他决定去当兵。” 张菊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嘴里念道：“这个不孝的东西，家里就一个儿子，为了个女人就气得老妈老汗儿都不要了，当兵那不得好几年啊。” 正说着，袁志高大概在外面坐着等累了，也可能因为有点饿了便来到灶屋，一进来就问：“还没弄好吗？” 张菊这时候见袁志高进来，也没回答他的话，便直接把儿子要当兵的事说了出来。张菊以为袁志高要大发雷霆，可是袁志高却回答道：“这个不争气的，总算想了一件该是人想的事情。男人就该想想前途，别为了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张菊这时候更不高兴了，便说道：“你的儿要去当兵了，就这么一个儿，还让他去吃那个苦，再说，他走了，你就舍得啊。” 袁志高二话不说，立马就给张菊来个训斥：“你这个脑袋，你懂个屁，当兵多好啊，这是铁饭碗，如果幸运以后转个士官，我们家就扬眉吐气了。再说，当兵有探亲假。” 张菊见袁志高讲得头头是道，也不再争辩，只是有个问题张菊不想让步，于是便说道：“都说成家立业，应该要先成家，再立业。” 袁志高这会儿更是得瑟：“你要他成家，马上找人给他介绍一个定下来不就完了，跟当兵有什么冲突？说你是个没文化的妇道人家，你还不服气。” 张菊这会儿也开窍了，想到只要先解决婚姻大事，抱孙子就指日可待了，当兵嘛！这件事袁志高比自己有远见。于是便对袁志高说：“如果袁斌同意马上给我找个儿媳妇，我就同意他去当兵。” 袁丹在一旁听着两位老人的对话，也不再参合了，反正与谁对着干也别与父母对着干就是自己的做人终止。只是袁丹有个疑问：“爸，当兵不是说当就能当的吧？那有很多要求的。” 袁志高自信满满地说：“就你弟这条件，我相信没问题。” 就在大家聊着的时候饭菜已经准备好了，于是便开始把饭菜端到堂屋饭桌上，张菊叫了叫：“袁斌，吃饭了。” 袁斌这时候已经不再生气，正想着既然分手了，那么总该答应自己去当兵的要求，于是还是自觉的从房里出来，刚坐下吃了两口就开口道：“有件事情我想通知你们一下。” 大家听袁斌的语气就知道他气还未消，所以没有一个人接话。 袁斌接着说：“我想下一次招兵时，就去当兵。”说完看了看袁志高和张菊，见他们没有太大的反应就猜到袁丹一定先告诉他们了。 张菊说：“当兵我不反对，但是要先结婚。” 袁斌马上没了吃饭的兴致，放下筷子便说道：“我这初中还没毕业，年龄不到，怎么能结婚？” 张菊说：“可以先结，等到办证的年龄再办证。” 袁斌说：“这怎么行，这要罚款的。” 张菊说：“你看看村上的人，这样做的多了去了，你大姐还不是十六七岁就结婚了。” 袁斌说：“大姐不是被罚款了吗？早婚早孕，天浩不是差点被引产了吗？” 张菊说：“你不先结婚，我不同意你去当兵，一个男人在外面，灯红酒绿的，没个女人管着，我不放心。” 袁斌有点着急的说：“妈啊，我这是去当兵，又不是去瞎搞。” 张菊翘着嘴说：“一定要这样，我才放你出去。” 袁志高这时候一句话也不说，袁丹在一旁打圆场：“袁斌，先让你成家，是让你的心定下来的意思，到时候出去了，心要是漂泊不定，找个外地的女人，那以后怎么和两位老人相处啊？” 袁斌见大家伙都站在一边，自己孤军作战，于是便说：“我这刚分手，立马就说要给我介绍对象，我简直成了头牛了，被人牵着鼻子走。” 张菊安慰袁斌道：“我们这都是为你好，不想你出去变了，你要理解我们的心情。” 袁斌气得站起身来说：“是是是，都是为我好，随便找个来吧，我结！”说完转身就又回到他的房里去了。 天浩在一旁看着这些大人争执，心里想着一些事，那就是‘大人们说的话，到底谁对谁错？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听得懂？’；而天赐呢，吃着他喜欢的鱼头，什么都不顾！ 袁志高在一旁也不作声，因为最后的结果一定是袁斌要去当兵，别的管他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