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七章 图穷匕见
因为并不一直关注剧情主角的原因，所以裴辰并不知道草薙护堂他们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并且打算追寻自己的详细的神话了，甚至就连对抗自己的资本与思路都找到了。斩断神格的黄金之剑，正体是可以斩断神之力的言灵。 大概是只要十分理解面对的敌人是个什么样的神的话，就能斩裂那个神格的神具，或者说是属于智慧之剑的咒术。可以说古波斯军神韦勒斯拉纳最强的力量，并非是十化身之中的野猪、白马、凤凰、公牛等等或强大或神速或狂暴的神力化身，能够带来直观上的战斗力提升，反而正是这可以斩断神格的黄金之剑。 之前的少年神化身正是凭借着‘风’与‘剑’的力量，将自身正体那失落的神力一一的回收回来的，只是被风与少年一同取回的并不仅仅只有神力就是了。 不过就算是知道了恐怕裴辰也不会在意，他并不觉得草薙护堂那个半吊子使用黄金之剑斩断神格的力量能够伤害到自己，被斩裂一柱两柱的神力的话倒还能够接受，可是要是连自身的神格都一并斩断的话…… 恕他直言，别说这不科学了，魔法来了都说不通。如果有一天真的发生了这样的情况，那么便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掌握着黄金之剑的言灵的敌人拥有着六星级巅峰的力量，才能够如此霸道的斩断他的神格。要么就是对他本身非常理解的人掌握着这样的力量，才能够斩断他的神格。前者的话，有这样的人却没有这样的条件，后者的话就更加坑爹了——就连桔梗都无法满足要求。 这个理解并非是指了解裴辰的性格、来历、行踪、真名等等诸如此类的表面事象，而是指能否深切的理解他灵魂深处流出的神话概念，以及在诸多神话当中的起源、演变、关联等等的渊源关系。 但是就连裴辰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获得的加诸身上的神话概念最初源头是什么，又分流出了多少神格神话，又与多少的神话神职发生了领域重叠，蛇、勾陈、东皇、八主、六御……谁特么的能够理清楚这样的神话渊源与关系？！ 也是裴辰所处的位置比较微妙的缘故，正好充当了媒介与桥梁将截然不同、不相干的神格概念联系了起来，否则的话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但是事实上就是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完全理解自己的神话神格，其他人就更加不用妄想了。至于草薙护堂想要用黄金之剑作为对抗自己的资本的话，那真的是想多了，如果黄金剑的言灵没有奏效的话那倒还好。 但是一旦真的因为他的主角光环不讲道理的奏效了，成功的斩断了裴辰的神格，那么就真的只能够自求多福了。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力量会影响言行，当裴辰还套用着神灵模板的时候，哪怕是空间法则力量临时转化加持的都好，在这段时间里面他都是神圣降世。 而一旦神格被斩断的话，虽然这样会重创他，但是神灵的伪装被撕开之后，草薙护堂等人将要面对的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而是将迎来二段变身的敌人。不再是行事受到正面规则稍稍束缚的神圣，而是为凶显恶的绝世大妖！ 不过裴辰现在并不知道这件事，而且知道了估计也不在意。 因为他正在调整着最后的布置，并且开始着手改造刚刚到手的魔导圣杯。在他的主持之下弑神者世界的第一届圣杯大战就要来临了，而且并不只是试水阶段或者试验性质，而是包括场地选取、规则制定、监督实施等等在内的各方面都臻至完善的圣杯战争。 只是这也应当，毕竟有着完整的模板和案例可以参考。他只需要因地制宜稍加修改，改变一些细枝末节的地方又不需要动根本，唯一的难处也只不过是魔导圣杯的改造而已，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地点：依然是倒霉催的哈德威克镇。 确切：镇子外面的某个小山丘。 不过有所不同的是，这次裴辰的团队已经完全集合了，不管是奈亚子、桔梗还是裴辰的本尊都在这里—— 一只手举着黄金所制形如彩虹的所谓‘圣杯’，对着斜斜投射下来的日光细细端详了片刻，裴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然后看向了在他身前淡然站立的罗濠教主说道。 “嗯，动作挺快的啊少女，我还以为你好歹也得再过两天才能够回到这里呢……” “哼，就是一个破杯子而已，这有什么难度的？！”罗濠教主冷哼一声，然后美眸当中燃烧着熊熊的战意，仿佛有着小火苗在眼睛里面生出来了似的。“倒是你，我已经将这东西带过来了，那么你什么时候和我再战一场……” “……” “……” “咳咳咳……” 裴辰顿时就大声咳嗽了起来，他顶着身后桔梗等人奇怪的目光，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个……我觉得以和为贵比较好，而且你确定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就这么短的时间里面你就有把握能够胜过我了，该不会吃金坷垃了吧？” “金坷垃？那是什么东西？！”罗濠教主顿时狐疑了起来，下意识的感觉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她还大有深意的往桔梗那里看了一眼，敏锐的感知早已让她察觉到那个巫女身上堪称恐怖的精纯灵力的存在，只怕就连她都远远无法媲美。 话说回来对方真的是人吗？ “哼，你说也是，现在的我的确没有把握……” 收回目光，不知道为何罗濠教主反而更加亢奋了，原来这个世上虽然不是弑神者但是却有着足够强大的力量的人，竟然有这么多啊！以往的自己果然真的是眼界太小，目光也太短了，简直就像是坐井观天那样。 “那么，我只问你一句，你之前的承诺是否有效？我会随时上门来挑战的！”目光炯炯的盯着裴辰，宛若少女青春不老的弑神之王者如此问道，似乎打算一得到肯定的答复立刻就回去苦练武艺，等到神功大成之后再杀回来！ “当然了，随时恭候尊驾……只要在我回归之前，你还能够找到我的话！”裴辰很是爽利的回答道。罗濠教主心满意足的同时，却也禁不住有些许疑惑对方说的回归是什么意思？ 思前想后觉得自己搞明白了的她，娇声喝道，威风凛凛：“哼，将你送回到神话的领域之中去，这是只有我罗濠王才能够做到的事情，你就等着看吧！”说罢她竟然一拂衣袖转身就走，看似将要离开的样子。 “哎哎哎，等等，别那么急嘛少女，你过来我给你看个宝……咳咳，不是，一时口误说错了。是这样的，我准备在这里搞一个有奖活动哦，奖励丰厚竞争激烈，而且可以和强者们同台竞技，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参与？！” 裴辰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看到对方疑惑的回过头来，赶紧像是最敬业的推销员那样连珠炮的说出了一大段话语。 桔梗轻叹一口气，转过头去已经不想再看裴辰的无节cao出演了。她的目光转移到了不远处的看似风光宁静和谐美满的小镇子上，柳眉轻蹙。表象虽然不足为信，但是掩藏在背后的‘真实’所流露出来的恶意却又让她都几乎变了脸色。 而这个时候，一脸怀疑神色的罗濠教主却已然听完了裴辰的推销词，顿时眼神古怪的看着妖怪：“圣杯战争？原来你要我拿圣杯过来是为了做这样的勾当啊……你这家伙，该不会想要告诉我你还有一个名字叫做耶稣什么的吧？！” “怎么可能，暂时还没有兼职西方神系的打算……”裴辰连连摇头，然后看向了罗濠教主，眼神之中满是询问的意味，“怎么样？要不要参加？！” “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的对手的话，我并不介意活动一下……但是我并不相信你说的这个东西有着可以许愿并且实现愿望的神力……”罗濠教主对现在裴辰手里拿着的魔导圣杯嗤之以鼻，哪怕那个神具之中盛放的咒力已经满溢了出来。 “而且，所谓的奖励如果是这么样的话，那么失败者的惩罚又是如何？难道是……” “别这样看着我，我可没有这么丧心病狂……只要你有那个能力的话全身而退是可以的……好吧，也不能够说是全身而退，但是只要不死磕的话保住性命是没有问题的。” 裴辰挠挠脸颊，别过头去：“只是可能会损失至少一柱的神力，也就是说失败者会被圣杯剥夺至少一个以上的权能……记住这是属于本源的剥离，你连记忆经验都不会再留下的……” 没错，裴辰为了实验所以需要圣杯仪式。为此他只能够付出一定的代价，作为吸引时空使徒和剧情人物过来参与这个前所未有的庞大魔法仪式的奖励，也就是下饵。 但是不管是准备仪式、选择场地、改造圣杯，他都可以一手包办，到最后将被改造的圣杯当做是奖励也算是含金量十足了。反正他已经不再在意这些自己可以自行创造、改造的物品了，再有价值也只是一串数字。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这个仪式的本身啊！如果圣杯没有足够的力量打开通往世界外侧的孔的话，那么不就是一切都白费功夫了吗？然而光凭借裴辰自己确实无法支付如此巨大的代价与消耗，哪怕是被他魔改过的圣杯仪式也不行。 那么，夺取失败的参赛者的力量作为献祭的代价就是很有必要的了—— 裴辰自身的力量的确是有所不足，但是如果是至少六个组合的参赛者的力量集合起来呢？那就是足足十二个至少达到了这个世界的神明级别的力量，哪怕每人只被剥离一柱神力、一个权能都好，全部献祭上去也已经足够了。 当然了，如果有哪个倒霉鬼是被直接杀死了的话，那么他所贡献出来的力量一个人就能够顶的上三个，如果不是无限空间还会加以干涉并且和圣杯仪式抢好处的话，恐怕只要有两个人真的死在了仪式当中就已经足够了。 整体看似失败者会被强制接受很可怕的惩罚，但是相比起最后能够拿到手的圣杯的价值来说，这样的事情也就不算什么了。裴辰看了一眼自己的任务列表，发现自己发布的支线任务里面已经明确有十三个使徒领取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