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鬼城红灯区(三)
南筝站到了黑衣人左面的队伍中,没多久就轮到她了,黑衣人看了她一眼,让她转一圈,她如他所言慢慢地转了一圈,尽量不去看地上的两具尸体。 接着她被一名银袍人带到了高台后方,在高台的遮蔽下,后面的一排小楼在那边根本看不见。 这些小楼排列得整整齐齐,楼上挂着彩色的帷幔,老远就闻见阵阵的香风。 南筝心里有数了,看来这些人将她们掳来是为了将她们变成娼|妇啊。 她更加心灰意冷。 她们被人分成几批,推进了不同的小楼,一进小楼,立刻就有几名高大的妇人过来,喝斥着将她领到了后堂去沐浴。 这种地方沐浴还很讲究,得洗至少三遍,南筝此时已不如刚才在高台下目睹血腥场面时那么恐惧了,她甚至能调侃一下自己,她暗讽她们就像厨房里的萝卜,被一遍去泥,二遍去土,三遍削皮一般清洗好,等着装入盘子里,一会儿进献给食客。 洗完了澡,她们都换上了妇人们拿来的薄得几乎全透明的裙子,尽管这种裙子让她们脸红,可是她们仍然不敢不容穿,这些年纪都在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哪里见过这么羞耻的衣服? 个个都是低着头,红着眼含泪穿上这和没穿衣服一个效果的衣服。 南筝再一次感谢自己眼神差,在镜子里看自己不但没有羞耻感,反而有一种朦胧隐约,若隐若现的诱|惑感。 她干脆在镜子前摆了几个pose,没想到,她奋斗了十几年想做个贤良淑德的正派女人,没想到造化弄人,竟把她活活逼成了不正经的女人了。 她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秦淮八艳自从要多一艳了,江湖上从此要多一个猎尽天下男人心,又负尽天下男人的坏女人了,我看我就照着李师师的路子来吧。” 贫嘴归贫嘴,穿着这轻纱般的衣服走出小楼前厅的时候,她的腿肚子还是在打颤的。 前厅也设着一个台子,台下坐下许多身穿华服的男子,他们都戴着一模一样的青铜色面具,优雅地坐着,似乎正在等待着大餐上桌。 一名穿着艳丽的中年妇人风|sao地走到台上,神秘地宣布:“各位客官,今天的菜都是最新鲜的,一会儿端上桌,各位就可以竞价了,一千两银子起,我们楼会为你提供各种不同的玩法的,包君乘兴而来,尽兴而归。” 台下的男人们没有一个说话,似乎都不屑听她的啰嗦,但又颇有教养地没有打断她的话。 第一个女孩子被推到台子上,她脸色煞白,几乎站不住,台下的竞价开始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底下果然有人喜欢这种小白兔式的女孩。 价格从一千一百两起,缓缓上升,最终这个小白兔式的女孩被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领走了。 第二个、第三个,女孩子们被一个个拍卖,又被人一个个地领走。 这场面开始让南筝不舒服了,因为这和那个“人市”没有什么区别,都是被卖的人站在台上,底下的人出价竞买,一样一样的。 刚才调侃自己,立志向李师师看齐的心思,眨眼间烟消去散了。 轮到她上台时,她不由得也像前面那些女孩一样用手和胳膊遮挡起自己来。 她感到台下男人们的目光燃烧着绿色的火焰,将她身上的薄纱烧得一根丝都不剩。 她恼火得要命。 竞价开始了,也是从一千一百两开始叫起的,叫到两千两的时候,已经没有几个人了。 那中年妇人将两千三百两叫了两遍后,她突然大声喊起来“三千两!” 全场所有的人,包括那名中年妇人都怔住了,她扭头问那妇人:“你们就是求财啊,谁出价不是出啊?你们得到银子不就行了吗?” 那妇人恢复了自然,嘲讽地打量了她一下说:“你现在这个样子,身上有银子吗?我们可是要看见现银子的。” 南筝被问住了,她声音小了一点:“你放我回去,我就把银子给你,一两不少不行吗?” 中年妇人冷笑起来:“这可不合我们的行规,你现在是rou标,好好地站着等大爷们开价吧。”
她的话音刚落,出价的声音就又此起彼伏起来,“两千五百两!”“两千七百两!”“三千一百两!”…… 她刚才的表现引起了台下许多男人的兴趣,她的身价一下子飙升起来。 这个结果是她自己也没想到的,她面皮抽动了两下,突然再次出声打断了竞价。 “等一等!那个,小女子我看了一下,底下坐的各位大爷,都是懂情趣的,哈哈,哈哈,我看我们把这个规则稍做一个修改好了,愿意出到三千五百两的大爷都站起来吧,让小女子我来挑一下,我挑中的,过一会儿自然就会心甘情愿地配合,对不对,这样才能玩得尽兴不是?” 全场忽然变得十分安静,台下的男人们的脸隐在面具后,看不出表情,她紧张地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排在她后面的女子们此时也忘了害怕,一会儿看看她,一会儿看看台下,想知道这件事到底会有什么走向。 那中年妇人聪明地没有出声打断,三千五百两已经是今晚的最高价了,无论是谁出,她都乐见其成。 许久一名男子站了起来,表示他愿意接受南筝的挑选,紧接着又是一个,陆陆续续地一共站起了十二个。 南筝吁了一口气,说:“那好,站着的大爷们都是同意小女子这个玩法的,对不对,那谁愿意借一件衣服给我,毕竟我一会儿就是你们中某个人的专属rou标了,这春光|外泄的,让太多人看见了也是个损失不是?” 又过了一会儿,一名穿白色外袍的男子脱下自己的衣服扔给了她。 南筝拾起衣服,一边哆嗦,一边穿上那件还不算大的男袍,她心中一动,料定这位借他衣服穿的男子一定是个瘦弱刑的,她心里盘算着自己到底能不能打得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