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8章 逸庭一直在我们身边
“对,不急,不急,看我,昏头了。”裴太太连连点头,丝毫不反驳裴逸白的话。 而一庭,这才被解救于危难之中。 只是,他依旧有些懊恼。 以后他要是在这里住下来的话,这个裴逸白又不可能次次都在身边帮他,还是免不了这些裴家的人询问他的事情。 “走吧,先去吃饭。”裴逸白轻拍一庭的肩膀,颇有兄长的风范。 一庭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 看不出来,裴逸白戏演的不错,连他这个当事人都不得不佩服。 果然,年龄不是用来看的。 走到餐厅里,气势恢宏的超大餐桌映入眼帘。 裴太太直接拉着一庭坐下,等菜上来了,又不停给他夹菜。 “都是你爱吃的,快吃。”裴太太笑得和蔼,自己却不动,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一庭。 这样哪里还能好好用餐?一庭暗道。 再低头,看到碗里堆成小山一样的菜,有些无语。 只不过,巧了,这些菜竟然还真算是他喜欢的。 一庭轻轻吁了口气,怪不得裴逸白会找上自己,巧合的地方太多了。 “大嫂,再看下去,逸庭估计都不好意思吃饭了。”裴辰阳坐在对面,一本正经地提醒。 小侄子局促的样子太过明显,大概是因为不熟悉吧。 他这大嫂热情是好事,但对于逸庭而言,这份热情令他恐慌。 在裴辰阳和其他人的连番劝说下,裴太太才“放过”逸庭。 只是,等餐后,她立刻迫不及待地起来,还顺带拉上逸庭。 “走,我们上楼去看看你的房间,这些年我都没有变过,你看看要如何布置。” 没一会儿,一庭就郁闷地被她拉走了。 小孩满屋子跑,大人则是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裴成德最后出来,一向紧绷着的脸,难得有了点笑容。 逸庭活着,对整个裴家的影响不言而喻。 这是上天给他的意外惊喜。 “这一次,你做的很好。”裴成德看向自己的大儿子,目光带着满满的骄傲。 如果说,这几年他们之间的矛盾在渐渐消除,隔阂慢慢减少的话。 唯有一件事裴成德久久不能释怀的,就是小儿子的死。 尽管在后来,他已经想清楚了,不能全怪大儿子,却做不到不介怀。 可现在,伴随着逸庭的回归,裴成德什么杂念和不满都没有了。 “我指的是你弟弟的事情,我一直以为他真的……”裴成德说到这里,深深叹了口气。 那样的情况下,没有人以为一庭还活着。 “想不到,上天竟然跟我们开了一个这么大的玩笑,但幸好,只是玩笑。” 裴逸白听着父亲的话,已然知道最后一点的隔阂,也消除了。 “都是我应该做的,能找到逸庭,我比任何人都高兴。” 这是他的实话。 当初逸庭消失的原因,跟他有极大的关系。 这些年,他也同样不能释怀,成为心中的一根刺。 而现在,这根刺,终于可以拔出来了。 “我知道。”裴成德激动地点了点头。 “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多提了,以后一家人好好的,我也知道,当年有些事,自己做错了。”裴成德的手搭在扶手上,慢吞吞地说出一段话。 宋唯一脑袋一侧,视线跟着看了过来。 所以,刚才她这个公公,是这么多年来,首度亲口承认自己做错了? 虽然没有点明到底是什么事,但她总觉得,是跟自己和裴逸白的事离不开关系。 “嗯。”裴逸白淡淡点头。 他直接当着几个小辈的面嗯,裴成德顿时有点下不来台。 虽然这是实话,但是身为他的儿子,不该给自己顾及一下面子吗? “我没话要说了,今天很高兴,你们随意吧。”裴成德黑着脸转动轮椅,气得落荒而逃。 众人在后面笑了,第一次,觉得裴成德有几分可爱。 夜深了,赵萌萌和兔兔他们没有来,裴辰阳心系老婆孩子,便没有留下过夜。 至于宋唯一和裴逸白,干脆在这边住下了。 房间里。 宋唯一洗完澡,环顾四周,没看到裴逸白。 直到后来,才发现裴逸白站在阳台上,双手撑着栏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笑了,朝着男人走过去。
一个温热柔软的怀抱从后面袭来,下一刻,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环着他的腰。 没有转身,却已然知道来人。 裴逸白低笑,扣住她的手,“洗完了?” “嗯,一出来就没见着你,还以为你去哪了呢。”宋唯一将脸瞒在他的后背,深深吸了口气。 一种清冽的,淡淡的香味,稳着很舒服。 “大晚上的还能去哪儿?”裴逸白转过身,轻轻一扯,宋唯一直接转移到他怀里。 “今天心情好吗?”宋唯一仰头,刚好看到男人坚毅的下巴。 “你说呢?”裴逸白饶有趣味地反问。 “当然好,先是找到了失踪好几年的逸庭,再者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都有了,能不高兴吗?”宋唯一笑嘻嘻地揶揄。 “嗯,确实。” “总算是了结一桩心事了,真好。”宋唯一感慨。 逸庭的事,何尝是裴逸白自己一个人的心结? “对了,你怎么找到逸庭的?” “知道谁救了他吗?” “啊?救他?逸庭吗?”宋唯一不解。 刚才裴逸白说得并不清楚,她也只是听得一知半解。 “嗯。” “看来逸庭这些年真的吃了很多苦,只不过你既然这么问,似乎救逸庭的人我认识。”宋唯一开始分析。 只是京都那边,她实在是不太清楚哪些人在。 绞尽脑汁想了好一会儿,也没有个所以然来。 “我猜不到,你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宋唯一抱着他的手催促。 柔软的胸贴在裴逸白的手臂,他不由得深深盯着宋唯一。 偏偏,全部注意力都没有放在这里的宋唯一,毫无察觉。 “严一诺。”裴逸白轻笑。 “什么?严一诺?”宋唯一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嗯。” “怎么会是她?我的意思是……”宋唯一结结巴巴地说不清楚。 “上一次你舅舅手术的时候,一庭就在,只是机缘巧合,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