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我这一家子在线阅读 - 第117章 风子山

第117章 风子山

    这天离开菜市场后,在古镇周围转悠一圈,骑行在山道上,怒火梵天,肾上腺素持续走高,差点和转运砂石的大货车发生亲密接触,后来又去了何处,实在记不得,最后回到了石河村的农民街。

    老茶馆,老邻居,几十年不变,热乎乎的盖碗茶,五毛一碗,多年没涨价,要了一碗茶,许多茶客朝茶老板伸手,争着付茶钱,作为回敬,我站起来撒了一圈烟。

    五毛钱,都给得起,为后来者付钱,其实出于一种尊重,表示大伙儿都接受你。

    坐在老茶馆里,翘起二郎腿,听茶客们神侃,心情随之放松,怒火也消了大半。

    正当我起身打算再回古镇时,李大姐扛了一把锄头,忽然出现在农民街尽头。

    这是个炎热的夏日,当地人为图个凉爽,习惯在太阳偏西时上山去料理庄稼地,干一阵子再回家做晚饭。

    李大姐两口子,家里病恹恹的老会计是干不了农活的,翻土播种什么的,由她一人撑着干,若不是老会计转为公办教师,拿着国家工资,能养活人,她不会跟他再婚的。

    我们毕竟各有家室,都老大不小了,有了一腿,而两家人从未有过什么来往,在众人面前,故意爱理不理的,否则,乡下人嘴快,一旦有人察觉到什么端倪,四处宣扬,不闹得满城风雨才怪。

    经过农民街,跟着李大姐的,是她家的那条黑狗,我曾经摸过它的头,几个月后,小狗长成了大狗,纯黑,毛色发亮,样子极其雄强,尾随在她身后,时时跟街上的狗们交流气味,联络感情,逗留一会,又去追她。

    李大姐家的庄稼地距离村子三五里,在一处紧挨柏树林的半坡上,荒无人烟,从村子去翻土,穿过农民街算是捷径。

    老茶馆内,茶客们远远的见到李大姐和那条狗,忽然改变话题,说她头一个男人外出务工,回家后发现她和家里公狗有些不对头,等等。

    发表说说的是些老男人,他们老了,无所事事,混天过日子,在老茶馆这一圈子随便说笑,穷开心而已,说过就忘,没人当一回事,不过我听了,还是浮想联翩的。

    李姓在村里属于小姓,李大姐无论在学校还是在村里身份都很低微,由于民师早已全部辞退,她在学校里干杂活,不在教师的花名册上,到这时,我还不知芳名,只叫她李姐。

    跟一个女人有了一腿,却不知对方名字,岂不是荒唐可笑。

    总之我们双方在当地口碑都不错,从未闹出个风言风语,来了两次,都不敢随便再来一次,而石河村那么小,假如事情曝光,多少年后,在众人面前也抬不起头的。

    这时她扛着锄头,明明低头走路,到老茶馆门外,却突然抬头,目光一闪,像夜间对向车道突然亮起了氙气大灯一般,死死盯了我一眼。

    茶馆里那么多人,彼此的目光交换,连零点几秒也不到,随后都别过脸,相互不认识一般。

    可是这一眼,似乎交换了千言万语,透过对方的眼睛,仿佛见到了常人见不到的身体部位,那种赤裸裸的感觉,实在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她眼里暗藏着某种烈焰一般,以我的经验,这是阴柔能量过剩的迹象,对于老茶客们关于她和狗的故事,有些半信半疑了。

    意外的见到她,学校小卖部和独家院子里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眼前,远在古镇的老婆女儿,随之忘到了九霄云外,不到几秒钟,仿佛某种邪毒突然发作,不可遏止,身体某部位瞬间胀满!

    从她的眼神看来,我们来了两次,仍然意犹未尽,想跟我继续下去。

    总之我和她之间,不存在卿卿我我,以及感情纠葛什么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大人”才干的事情。

    原本,怀疑刘玉芳越轨,出于排解胸中的怨毒,却在无意之间,自己去外面试水,我一直心怀歉意,觉得对不起刘玉芳,早就打算跟李大姐结束这层见不得人的私密关系。

    可是当日受了窝囊气,见到李大姐,我忽然改变决定,想跟她再动点真格的!

    泡在茶馆里,一碗盖碗茶往往会喝半天,可是望着她远去的背影,也不知为何,我突然感觉口渴,端起茶碗,咕嘟咕嘟一口把茶水喝光。

    “林老师,急什么急,坐坐再走嘛。”几个茶客劝道。

    往往,茶水见底,就表示此人打算离开,我心慌意乱,趁机说道:“我去老宅那边转转,改天陪几位老哥聊。”说着骑上独狼,在众人面前秀了一番车技,原地掉头,挂上二挡,油门一轰,一溜烟走了,出农民街,上了熟悉的乡间小道。

    老宅所在的村子没什么亲戚了,而我经常回去转转,触景生情,追忆童年,成了习惯,于是把车停在村子里,徒步穿过田埂,越走越远。

    穿过几座古老的村落,到了李大姐翻土的山脚下。

    这座山,名字怪怪的,当地人叫风子山,几百米高,在众多的低山之中,显得有些突兀。

    小时候,经常跟着村里的小伙伴们去风子山以及周围的低山,扯兔子草,拾柴火,尤其是树叶,用竹耙子刮,收拢装进背篼,背回家煮饭。

    乡下人不烧柴火了,用煤气罐或蜂窝煤煮饭,于是风子山成了人迹罕至之地,到这时家乡处处遭到破坏,唯独这儿保持着原样,充满着山野的气息。

    季节转换,风子山下的庄稼地里,几个村民正在翻土准备播种,而李大姐当然也在其中。

    各家各户的每块庄稼地相距较远,埋头劳作,谁也不会注意到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踏着田埂上的青草,我慢慢朝她走去。

    走近了,记不得我们说了些什么,总之客客气气的,好像不存在那层关系,出于谨慎,随后她请我离开。

    我赖着不肯走,就在柏树林附近转悠,不久,别的几户村民扛起锄头回家了,她竟然大胆的走过了来!

    怎么说呢,无论男人女人,一旦上了瘾,有时候,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退缩的。

    站在柏树林边,从她暗红的眼眶里,我已经读懂了某种深意,对茶客们关于她和狗的传说,也有七八分的相信了,不过,对我来说,这暗示着她的阴柔内能极其强盛,而多年以前,自从窥探到男女之奥妙,我就一直意yin着类似的乡下顶尖高手们,到了痴迷的程度,却从未以身相试过,总之管它人呀狗呀什么的,既然是高手,还在乎什么呢。

    站在一起,环顾四面,别无旁人,她简单说了几句,还是过去的语气,拉家常一般,说是家里的老会计回老家去了,原本他就是倒插门女婿,老家还有个老母以及两个兄弟,没心思在石河村安家的。

    我当然明白,她暗示自己一人在家,要我深夜里去保管室改建成的独家院门。

    “就在山上玩玩吧。”我鼻孔耸动,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怎么说呢,在草丛里滚打跌爬,呼吸着山间的新鲜空气,大地作床,天空作蚊帐,很久以前我就想这么干了。

    “哪能行。”

    “树林背后有个山洞,我们翻过去吧。”

    她皱了皱眉头,犹豫一番,拗不过我,一起穿过柏树林,朝夹在两山之间的山窝窝里走去。

    这山窝窝以及山洞,除非猎人,常人是不会涉足的,类似金庸小说里的奇遇洞府,而当地的野猪野鸡濒临灭绝,传统的猎人早已放下了手中的火枪,于是,对我们来说,在山窝窝里为所欲为,大喊大叫,也不会惊动别人的。

    山窝窝里没有路,拨开密密层层的荆棘,一步步进入密林深处,茂密的枝叶把里面遮蔽得严严实实。

    攀着矮灌木,爬上断崖,撩开浓密的岩草,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若不是小时候来这里拾过柴火,根本不知道山洞的所在。

    此时,她家的黑狗仍然跟着,蹲在山洞下方望了望主人,撒了泡狗尿做记号,掉头而去,不知所踪,玩密林探险去了。

    齐人高的岩草把洞口遮蔽着,钻进去,一时间什么也看不见。

    奇怪的是,尽管不通风,洞内却极其干爽,许多树木的根系,从岩石缝隙里伸出,像一条条盘曲的蛇。

    摸索着走向洞的更深处,一束奇妙的光线静静的照射在洞内,原来这山洞是很多年前流浪到盆地的藏人之居所,上面还打通了一个朝天的通风小洞。

    山洞好似墓xue,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幽香,类似腐土的闷香,类似风干的动物尸气,对我们来说,这的确是世上最为理想的私会之地。

    既然没人来打扰,该直入正题才是,她却磨磨蹭蹭的,仿佛不肯就范。

    此前在小卖部和独家院子里,我已经熟悉了她的套路,明白她这样做,意在把过程拉得老长老长,从而彻底释放出彼此的能量。

    几分钟后,坐在洞里,脉搏逐渐加快,我却隐忍着,陪她玩这种熟悉的游戏。

    暗暗较劲,看谁输了比赛,最先按耐不住的当然是我,没过多久,我就有所动作,开始解除她的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