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血色大旗
南朝山河关的破裂,让天下所有人都感到惊奇。不是因为战斗的惨烈,而是那面迎风飘展的血色大旗,当年日暮战王的血色大旗。 突然一个传说在人们心中想起,那是日暮战王流传一千年的话:当血色大旗再次的出现在天葬山的土地,腐朽的日暮钟将会再次苏醒,敲响大钟者,将会成为第二个战王。 端木宏琅疯狂的大笑,什么土地,什么书院的力量,在他的眼里,只要能够敲响日暮战钟,沉寂千年的力量就会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到时候,自己将是第二个日暮大帝。 “通知前方的将士,杀入山河关。夺取血色大旗,杀掉那个目标。全体狼族的战士听令,消灭眼前的这伙散兵,为我们前方的勇士夺取回家的道路!” 易安有些呆滞的看着迎面而来的箭雨,身旁的右翼守卫小队长将他拽走,左翼小队长举起手中的盾牌,掩护身边的人进入临时挖出的壕沟。 小山上顿时箭雨密布,压制着所有义军不敢抬头,一队千人的狼骑,手持着弯刀,率先发起进攻。 义军的人双眼通红,颤抖的握着手中的武器,看见飞跃在头顶的狼马,疯狂的呐喊着:“杀!” 从壕沟里伸出的大型鱼钩勾住了正在向上奔跑的狼马,大型的镰刀嵌入狼马的身体,将它拉到了壕沟里,一支巨斧砸在了坚实的胫骨上,狼马发疯的嚎叫,在狭窄的壕沟里开始疯狂的撕咬。 山顶上真族左右翼的守卫将易安等人围成一个圈。左翼手中的大盾建立了一道坚实的堡垒,右翼手中的箭从大盾的缝隙中穿过,射向狼马的眼睛。 “困兽之斗,毫无意义。” 端木宏琅看着山上的战斗,随意的点评,一个浑身是血的狼骑向他跑来:“王,南朝的军队和北岳的军队联合清理出道路,已经和我们的一个部族的战士交战。” 端木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黑红相交的颜色,正在冲击着狼骑的队伍:“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达成共识了,看来我有些小看了南人和岳人。” …… 一个身穿暗红北岳军服的传令者向着周万夫的第四军团跑去,周万夫在琢磨是否下令和这支北岳的队伍打上一架。 “我们不是来和你们南人打架的,我是武大公手下第一军团第四团的团长,我们是为了狼族而来。” 南朝第四军团和北岳大公第一军团第四团合作清理的道路,看到大约有一万人的部族的狼骑正在防守,年轻的团长看着周万夫:“要再次合作一次吗?” 南朝第四军团和北岳第一军团的骑兵率先在狼骑的防御部队撕开了一个口子,后方的步兵梯队紧随着这道口子,杀进了狼族的队伍。 两支队伍相互靠近,将狼族的部队分成两块,眼看看山河关马上就要攻陷。 “先吃掉这支狼崽子!” 周万夫砍到一个向他冲来的狼骑,大声的对那边浴血奋战的北岳队伍喊着。北岳方面的队伍冲破了狼族的防线,反方向的包围。周万夫同样指挥者队伍将狼骑包围,这个部族的首领直接出现在面前。 “杀!” 周万夫带着自己的护卫队,杀向了部族首领的队伍,进入那支队伍里,上砍人头,下砍马腿,双方胶着在一起。 周万夫一拳砸断了咬在自己大腿上狼马的脖颈,北岳的那个将领踩着周万夫的肩膀,跳到那个部族首领的马上,一刀砍下他的头颅。 当他举着那个部族首领的头颅时,一声震天的响声响彻了山河关内外,所有人都看着那飘荡着的血色大旗。 李三娘在山河郡通往山河关的密道上被这声响动吓了一跳,背着铁甲的李斯眼神阴郁,对着同样背着铁甲的革新教教众大喊着:“快一点,山河关破了!” 山河关破碎,曹茂才带着残部退出了成为废墟的山河关,山河郡的增援部队已经被一伙穿着盗匪衣服的狼族士兵阻击,退到了最近的城里。 曹茂才抓住失魂落魄,想要向前冲的李沛岚,生气的喊着:“你想干什么去,送死吗!山河关到处都是狼崽子的人!” 李沛岚挣脱了曹茂才的控制,跌跌撞撞的向前跑着:“你别拦我,我要去就范姑娘!” 一声巨响,范小花手中的白子落在了棋盘上,抬起头看着面前平静的老者:“老师……” “不急,我们先把这盘棋下完,你亡夫的守灵日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到了,到时候,你就要认真的和我学习治国的道理。” 范小花犹豫的听着门外鼎沸的厮杀声,看了一眼房里中间的排位,乖乖的坐在棋盘旁,将掉落的棋子捡起来,放在自己的气眼里。黑子如同汹涌的黑河水,瞬间吞噬了一大片自杀的白棋。 左翼小队长露出的大腿上插着一直箭,整个贯穿了她饱满的大腿,略微泛黑的伤口说明这支箭带有一定的毒性。她一瘸一拐的将被栽倒到壕沟里的易安拽了上来。 “你死没死,你如没死,记住回去给我向守卫长大人美言几句!” 易安吐了一口血水和泥土的混合物,回味着嘴里的味道:“还能活着见你的队长吗,狼崽子已经开始烧山了,到时候你变成干尸和那个性冷淡的家伙说吧。” …… “一个时辰,我给你们一个时辰,把那些追兵摆脱掉,杀掉关里的那个人,不然你们就在这里奉献月神!” 端木宏琅十分的焦急,南朝和北岳的追兵已经到了,那个山上的一伙散兵还在负隅顽抗,城中的暗线突然断掉,不知道那个北岳皇室的继承人在什么位置。 端木宏琅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人利用,冒着天下大不为的将血色大旗重现人间的罪责,却一事无成。 血色大旗被一伙穿着黑色衣服的蒙面人劫走,轻松的游走在狼骑的队伍里。天下只有书院,真族,天眼的势力才能调动一批这样的八阶高手作为手下,端木宏琅更倾向天眼的人。 山头不到五千的人,将狼骑的进攻一次又一次的承受下来,这样指挥的狼族将领十分的愤怒。易安的叔父的这套阵法的确不能用于进攻,但是对付攻击过来的狼骑,就像一个绞rou机,一点一点的嚼碎狼族的队伍。
山上不仅仅传来烈火的声音,还传出一股rou的香气,所有的狼骑恨不得杀光山上的人,他们竟然烤着自己视为家人的狼马。 “幸好这山是个石头山,植被不多,不然大火就得让我们见阎王。”杨秋挖着隔离带,对面的大火烤的他直冒汗。 易安用一个鱼钩串着一个狼马的大腿,蹲在隔离带,小心翼翼的放到了火堆里,嘴里不时哼着:“烤狼大腿,我最爱吃。” 左右翼的姑娘们都加入了挖掘的行列,为了制造掩体,一个个用内力轰击着坚实的山体,剩下所有人都躺在山顶挖出的大坑里,等待着大火消减,狼骑最后一次的冲锋。 浑身都是刀伤烧伤的右翼小队长将正在发神经的易安从隔离带拽回来,气鼓鼓的将他按在了土里,一顿狂削。 左翼的小队长紧握着因为铁盾而烫伤的拳头,从用力的到把水泡捏碎的角度上来看,她也十分的想揍易安一顿。 右翼小队长踩着易安的脸,问着一脸担忧的马玛:“这家伙是怎么了,怎么变得有点二?” 马玛心疼的把易安抢过来,还好没有破相,自己还能对付用。然后将易安放到身后,像是老母鸡保护小鸡一样盯着那个小队长。 尼克一脸jian笑,抖着自己的眉毛,以为很帅:“我们大人这里(指脑袋)有毛病,一旦他受到刺激或是不理解的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右翼小队长厌烦的把尼克踹飞,问着还算正常,但是长相一场猥琐的葛有志:“有没有办法让他安静一会儿,战场瞬息万变,一不留神他就没影,一定要让他安静点,不然我再救他我都会丧命。” 葛有志豪情万丈的走到易安的身旁,抓住易安的双肩:“看来到了到我出场的时候了,往往关键的时候,还是得让伟大的葛大爷出马,要对付他的症状,只能用我的真心一吻。” 说着,葛有志脸色有些苍白,带着有些恶心的撅起自己厚厚的大嘴唇,闭着眼睛向易安的脸部慢慢的递进。 马玛一巴掌把葛有志拍到一边,葛有志的唇吻向了冒着烟的土地,顿时捂着烫伤的嘴唇跳着。 马玛舔舔嘴唇,不就是真心一吻吗,好说。 易安慌乱的挣扎,慢慢的平静下来,冷静的推开满脸胡须的马玛,扶着掩体狂吐。 吐完,易安擦擦嘴,不敢看马玛的张返祖的脸,来到了正在蹦着的葛有志的身后,一脚踹出了掩体,按在冒着黑烟的地上一阵狂削。 “你大爷的,出什么馊主意,我不是有药在你那吗,老子的初吻没了,你还我的幼稚青春。” 左右翼的守卫小队长相互对视了一眼:妈的,一群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