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仙侠小说 - 修真界回收霸主在线阅读 - 第一百零四章 天启之杀音

第一百零四章 天启之杀音

    “这条通道达到了尽头。”

    韩晨仰起头看到前方没有石板,顿时有些松了口气。

    “时间飞逝,时代更替,修真文明日益繁华,即使是现在,新的生命,伴随着墓地,一同出现。

    而然却要将它们关在狭小的域中,不觉地可惜么?”

    肩膀上袖珍型的花浅,碎碎念似的说着韩晨听不懂的话语。

    “地灵你在说什么?不是已经通过杀阵了么?”

    韩晨心中骤然升起不好的预感,猛地朝右方闪烁,顿时一道红光穿越,径直冲了出去。

    “好险。”他抹了一把浸湿的衣衫,这才发现一直蹲在他肩膀上的花浅稳稳地站立在石板上。

    花浅伸出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那粗糙的石板,脸色极为凝重。

    “这些石板不是那只鸡的掠夺之物,而是那岩浆内物种,是天外陨石。

    这些都是残壳,内部的东西都被它吞噬了。”

    韩晨似懂非懂,貌似说神鹰王在岩浆下得到更好的东西,这一块石板只是废弃品?

    “听说过道种么?”

    袖珍型花浅问道。

    “没有。”

    “就是比本源还要纯净的元气,能够让百岁老人瞬间变回青年,少妇变少女,小孩变婴儿。

    返老返童!”

    韩晨震惊地说不出话,道种竟然是这么珍贵的东西!

    相比所谓的长生,这种东西更加让人疯狂!

    花浅丝毫不在乎韩晨眼眸炙热的光芒,只是泼了一把冷水。

    “这种石板的出现就代表那只鸡已经在炼化道种了,残渣都不会留下。”

    “也是。“韩晨旋即不在失落,这烫手的山芋,他现在也没有办法获得。

    “这是七千万年的天外陨石,经历了漫长的岁月,到达了这里。

    虽然里面的道种被那只鸡掠夺了,但是这石板应该有其它不凡之处。”

    花浅注释着最后一块通体黝黑的石板,眉心随即一闪而过,淡淡道。

    “地灵你之前不是说过这里是神鹰王布置的杀阵么?”

    “我只是说这里布置了鸡的杀阵,原本以为阵眼是尸解的元气,却没想到这杀阵的根源是用这外来陨石的残片布置的。

    那只鸡吞噬了里面的残留物,使得这里发生了变化,才产生了杀阵。”

    韩晨也释然了,这种长生的诱惑,谁能抵挡,这神鹰王才会顾不上钻研草地皮,匆忙去炼化道种。

    “如果我取走这块石板,这杀阵会断绝么?”

    韩晨问了最关键性的问题,其一旁的花浅神色古怪,她微微停驻道:“可以取走,不过。

    牵一发而动全身,镇压的咒罡之纹会溢出。是一种上古魔音,听后倘若承受不了,会全身溃烂而死。

    这是那只鸡用来锻体的魔音,淬炼羽翼之法。”

    妖族连体脱变一般都会经历种种苦难,凤凰会沐浴岩浆,海兽会吞服冰山,而这神鹰王则是用这咒罡之纹淬炼羽翼。

    这么一说,韩晨倒是放下这块石板,那魔音他可没有把握抗住,但旋即他的心思开始活跃起来。

    “毒鸦老人、红衣男子臣服神鹰王为奴隶,草地皮不通灵,古道杀阵的碎壳之下魔音,还有道种的炼化返童效果。

    这神鹰王究竟想布置什么局?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找一个隐秘的地方吞服,也不会大招旗鼓。”

    韩晨揣度着,猜不透这老怪物的想法,这就像一盘棋,跳不出棋盘,就无法打破格局。

    而另一旁的宫殿伸出,一个稚嫩的身影缓缓盘坐在圆盘上,光华流转。

    无数的霞雾弥漫其身,周围的植被都已经凋谢,说不出的诡异之处。

    其十丈有余的羽翼闪烁虹光,洋溢着无数流转的符文和古字,传来阵阵悲鸣之声。

    “当初我播下的种子,果然发芽了。”

    那奴仆办的事情还不错,至少吸引了六层左右的修士来提供生机,使得这苍天古树的叶子凝结了三枚精气果。

    此妖通体红色,硕大的啄吞服了一枚果子,立刻发出一阵尖锐的咒罡之纹来洗涤自己的羽翼。

    “今天从新塑造自己的羽翼,该死的孔雀,我一定会扒光你的毛!还有那只白蛇!

    我一定会把你放到锅里煮上个三天三夜,填饱我的肚子!”

    神鹰王愤愤道,打开四周的古罐子,里面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咒罡之纹,喷涌而出。

    “哈哈,这是十年前那些老古董收集的魔音,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

    此魔音波纹四散开来,整个宫殿轰然一震,嗡鸣之声赫然而起。

    第四层黝黑的通道,距离最近的一个修士整个人被其音洞穿了身体,没有碎裂,没有溢出血。

    只是突然化为一滩****掉落,然后一阵阴风过后,貌似什么事情都没有。

    半途中那些捂着口鼻的修士全部蓦然神色大变,一些妖族控制不住的则是停驻下来聆听。

    那魔音直接进入了思维深处,就像有东西在脑海里说话一样。那些细微的声音,魔符规律不断变化。

    一些飞行在半空之中的修士静静不动了,好像死了一般,有的甚至径直从空中掉落下来,摔成rou泥。

    有的人飞行旋转着奇怪的轨道,撞的鼻青脸肿,却没有丝毫的痛楚。

    一个妖族半兽人突兀将坐骑撕裂成碎块,然后狂笑地吞噬起来,如同陷入一种疯狂的着魔状态。

    一个男人本来手里举着点明香,用来驱除尸气,此时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香燃烧完毕然后举起自己的手,

    然后将其点燃,将自己烧成了灰烬。

    神光绽放,绚烂夺目波声不绝,光芒四射,雷电涌动,骇浪滔天!

    一道道咒罡之纹如同蜘蛛网向四方八方蔓延,深不可测的古怪气息蓦然袭来。

    “这是上古魔音,用来淬体的秘法。”

    那没有手臂的金发妖族圣女,肌肤凝霜雪,蹙眉地默念,她的额头通体发亮。

    蓦然,后背浮现一株小树,很是普通,但却散发着不凡的气息。

    “圣女,莫动用圣树啊,祭灵的本能神通一生只能动用三次!

    还是让属下们肝脑涂地,为您抵挡魔音!”

    一个高大的妖族半兽人从坐骑一跃而下,跪在地上,单手抚胸,摆出妖族的礼仪。

    其一旁的妖族人则是纷纷仰头劝此女。

    “我当然知道圣树的珍贵!当这上古魔音出世的机缘不能错过,我定要开启无上秘法,得到神通!

    这样即使灭杀了祭灵,回去也不会遭到责罚,你们不必再劝!”

    金发少女心意已决,神色不变,飞到半空之中,全身心地投入凝聚咒罡之纹。

    而下方坐骑的妖族半兽人只好纷纷释放自己的本命元气,在空中摆出星链幻觉。

    他们身上都释放出水波般的神纹,铁索一般快速地向着空中少女卷去。

    光芒灿灿,具有金属的之感,看起来亮晶晶,而且在迅速的缠绕。

    妖族人一个个神色紧张,动用心神,用此锁连接半空之中的圣女,将最大的力量传递过去,使其度过这最大的劫难。

    蓦然三十息之后,一个妖族半兽人似乎动用了全部的力量,他肚脐的疝气全部流逝,立刻拿到虚影锁链黯淡无光。

    轰然破碎开来,此兽人耗尽全部的力量,身体向后一推,浑身一震,然后被一股阴风吹开,化为烟尘消失。

    另外那些妖族人也是纷纭头皮发麻,而然还是有接二连三地的妖族半兽人死亡。

    他们的生命锁链全部献祭给了上方半空之中的金发圣女,其女身体表面的浮光流动,有着说不清楚的意味。

    她似乎在全力吸收那魔音,她的肌肤表面不在雪白,而是亮起了不少的斑纹,有什么东西侵染了。

    “不好,锁链有缝隙!快这里来三个!”

    一个六米高的兽人举着大棒,对着另一旁的众兽人喊道。

    生命在不断地的流失,而一处逃僻,海族众多人各显神通,纷纷去击破禁制,却不料魔音袭来。

    顿时连续有数十个海族人猝不及防,整个人如同充气球,胀大开来,炸裂,血rou喷洒,形成了血雨。

    他们的脚下有众多爬行的恶虫受到刺激,纷纷仰头发出怪叫,从巢xue蜂拥而至!

    海族数百人的中心处。

    “我好像听见了海底最深处的琼鲸的嘶鸣,还有祖海贝牡的开壳的咔嚓之声,星海中心冰山的雪水滴落细微的声响。”

    海族圣女吐气如兰,肌肤雪白,其腹中的一枚本命、晶莹剔透的珠子熠熠生辉,散发着不知名的波纹牢牢护住全身。

    她神色茫然,整个脑海放空,似乎在领悟什么不得了的秘术。

    而她一旁的那些守护海族人,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不到一刻钟死了第二个海族人。

    “挺住!摆四方阵!坚持不了就换,勇士至少支撑四十息,坚持不了就自行了断!”

    最高的一位海族人守卫士兵冷冰冰道,那硕大的眼珠就是死鱼翻起的白眼,乍是吓人。

    他的声音粗旷雄壮,下了死命令。

    少女的四周插满了用海族人建立的防护罩,随着咒罡之纹越发强大。

    其空间出现了波涛似的波纹,在汹涌而来,伴随着阵阵电闪雷鸣。

    仿佛发生了海啸,浪涛之声,震耳欲聋。

    那魔音从宫殿深处席卷而来,立刻袖珍型的花浅花容失色,她连忙和韩晨退后到杀阵的几步。

    “这就是那所谓的咒罡之纹!那只鸡用来淬体的魔音,古往今来天启排行榜上的第三十三大杀器!”

    另一旁的韩晨也是目瞪口呆,这东西的破坏力似乎超出了他的想法。

    “当初我太惨了,被这只鸡放入那些罐子中,听的差点整个福地崩溃。”

    “你听到这咒罡之纹,是什么感觉。”韩晨问花浅。

    “就像脑门上开了一个洞,有人从那里灌进清水一样,所有的意识开始模糊。

    空间变得像是无数丝线组成的,这些丝线忽然喷发出去。

    洞穿了时间,时间尽头有个女孩在哭。”

    花浅说着,神色有些后怕,似乎那是一种根本不像去回忆的事情。

    “这家伙特损,曾想这样抹去我的意志,但后面它发现福地出现了裂痕,所以停止了。”

    韩晨默然不语,好一会儿,才看下杀阵石板之外阴冷的气流,脑门上有一丝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