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灵魂的舞蹈
张浩航看来，这些老家伙的决斗和那些孩子本质上没有多少区别，他们或者因为上了年纪，或者因为斗争经验更加丰富，他们打起来之后没有孩子们那么原始和暴力，反而有一点的技巧在里面。 但是这个地方还是原始社会，根本没有人成套路的整理过打斗的技巧。他们这些老家伙虽然按照自己的经验有了一定的摸索，但是依然没有多少艺术性和观赏性，这反而因为年纪大了，显得颤颤巍巍的，不如孩子们的决斗来得精彩。 这里面值得一提的祭司那个老家伙，虽然他看上去年纪差不多是最大的，体格也差不多是最弱的。但是呢他的力量或者战斗意识非常强大。当张浩航让他们开始决斗的时候，这祭司就冲过去把他的对手给秒杀了，这压倒性的力量和优势，真的让张浩航刮目相看呀！ 第一轮决斗结束之后，剩下十七个筋疲力尽的老家伙，这加上那个幸运儿，刚好十八个。张浩航没让他们过多的休息，就开始第二轮的决斗了，这第二轮结束之后，这剩下九个半死半活的老家伙，这张浩航有有点头大了，这如何公平公正的从他们里面选出六个比较靠谱的人来呢？ 张浩航想了想，决定让他们围成一个圈，然后两两相邻的两个人进行决斗，这如果两场都胜利的，那自然可以毫无疑问的入选。这剩下的人员，就让失败一场，或者失败两场的人继续决斗，好选出来最合适的人员。 这样的方法虽然比较粗暴，但张浩航的脑子不是特别好用，在不浪费时间和精力的前提下，这是他想到的最靠谱的方法了。于是张浩航先治好这些老家伙的伤，然后让他们围成一圈，分别确认自己的对手，接下来又是那简单粗暴的战斗。 最后的结果两场赢了的只有两个，张浩航为了自己的公正或者神灵的神圣，依然只能把这残忍的决斗推行下去。等最后把人员确定了，这些老家伙那是没一个人能站在地上好好的说话。 老人和孩子已经选拔.出来了，张浩航看看太阳，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决定把青年的选拔推迟到明天，于是他对这些原始人说道，“现在时间不早了，大家也应该饿了，今天的选拔就到此为止吧，大家现在都散了把。” 听见张浩航的话，这些原始人好像不太理解，傻愣愣的看着张浩航，希望他给出个答案。这张浩航怎么可能给他们什么答应呀，最后还是大鱼忍不住问道，“大人，你的意思是我们这些人不决斗了么？” “不是不决斗了，是今天的决斗结束了，因为本大人饿了，你们听明白没有？”张浩航说道。 “大人，那我们的决斗什么时候继续？”大鱼问道。 “明天，明天太阳出来的时候继续决斗！”张浩航嚷道。 这下那些原始人明白张浩航的意思了，都高兴的叫道，“太上无量清微天主，太上无量清微天主……” 张浩航无法理解这些原始人的思维和想法，他们今天明明才死了几十个人族人，他们的父母孩子明明才经历了异常血腥的战斗，他们怎么能就这么不管不顾的兴奋起来呢？他们这怎么就这些喜欢这种原始乏味并且野蛮的决斗呢？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呀？ 张浩航这第一次对这些原始人有了好奇，也第一次想要了解这些原始人最单纯和朴素的想法。但这个念头，在张浩航心里转瞬即逝了，因为他真的真的非常饿了，并且今天因为使用了大量的神术，精神也真的真的非常疲惫了。 于是张浩航对大鱼说道，“你安排人把这些孩子和老人照顾好，还有马上让人去准备吃的，本大人饿了。” “是，大人，我马上就去安排。”大鱼说着就要走了，然后想到了什么，对张浩航说道，“大人，今天大人杀死的那些野兽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这问我.干嘛呀？”张浩航疑惑的问道。 “是这样的大人，”大鱼说道，“按照我们部落以前的规矩，谁杀死的野兽，谁就能处理这野兽的尸体。这些野兽是大人杀死的，所以我想知道大人要怎么安排？” 这些野兽也什么好安排的？张浩航摇摇头问道，“你们以前是怎么处理的呢？” “把皮剥了，然后把这皮送给杀死野兽的勇士，然后把rou分了，让大家都有的吃。”大鱼说道。 “就这么做吧，”张浩航说道，“不过这皮我就不要了，等明天最后选出二十个战士出来，把这皮赐给他们吧。” “是，那多谢大人了。”大鱼说着退下去，然后安排人手处理食物，照料那些伤势惨重的家伙。张浩航本来想绕着这个部落四处看看的，但他真的太疲惫了，这样的精神根本支撑不了他做什么运动呢，他这只能来到那块大石头上坐下，静静的休息。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张浩航终于朦朦胧胧的醒了过来，他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到了晚上了，自己身旁正点着个火堆，好些原始人正围着自己呢！ 看见张浩航醒了，那大鱼赶紧说道，“大人，你醒了呀，这要不要喝点水？” 张浩航摇摇头示意不用，然后问道，“这是什么时辰了？”张浩航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自己又犯傻了，这些家伙，脑子如此简单，这怎么会有时辰的概念呀！ 这不，听见张浩航的话，那大鱼懵懵懂懂的问道，“大人，时辰是什么？” 张浩航拍拍脑袋，站起来说道，“不用管了，现在有吃的没有？” “大人，有rou，这我就给你拿。”大鱼说着退了下去，然后拿来一大块烤rou递给张浩航。张浩航接过来，看了看，这rou烤的还算不错，至少没什么地方烤糊了，看起来也蛮干净的，张浩航这也不客气，拿起来大大的咬了一口。 说实话，这rou的味道真的糟糕极了。不对，应该说这rou.根本就没啥味道，因为这rou除了是烤熟的之外，那是真的没有放任何调料呀。这不说花椒辣子什么的了，这连最基本的盐味都没有，这如果是在现在社会，张浩航那是绝对吃不下去的，但这是原始社会，自己和原始人待在一起，自己除了努力适应这样的生活环境外，真的不能改变什么呀！ 张浩航强迫自己把那烤rou吃了一大半，这肚子的饥饿感才减轻一些，他见这些原始人在围着自己，于是他好奇的问道，“大鱼，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呀？” “大人，我们这要感谢你，感谢神灵呢！”大鱼说道。 感谢我？张浩航一愣，然后大概明白大鱼的意思，于是他说道，“感谢我就不必了，只要你们信奉天主，虔诚为天主服务就好了。” “是，大人。”大鱼说道，“那么大人，我们能为天主跳舞么？” “跳舞？”张浩航听了点点头说道，“可以，要跳你们就跳吧。” “多谢大人了。”大鱼说着站起来来到火堆中央，然后猛的叫起来，“啊拉，啊呀，啊哈，吼、吼、吼……”那些原始人见了也兴奋的站起来，“啊拉，啊呀，啊哈，吼、吼、吼……”的乱叫，然后这些原始人就围着张浩航，围着火堆，蹦蹦哒哒的跳了起来。 这原始的舞蹈，张浩航无法形容，无法理解，这也根本无法欣赏。这在他看来，这舞蹈除了野蛮粗.鲁外那是根本没有什么美.感可言的，看这样的舞蹈，听这样的鬼叫，完全是对自己审美的一种折磨呀！ 但张浩航不得不看下去，因为这些原始人在跳这舞蹈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热情，发自内心的感动，以及发自内心的虔诚，这完全把张浩航震惊了。因为在这样的状态下，这些原始人都变得有些疯狂了，他们完全是把自己对天主的热爱，对天主的信仰，完完全全融入了这舞蹈之中，他们这是那自己的生命和灵魂在跳舞呀！ 这样的舞蹈，从张浩航的审美来讲，差不多可以算得上是一无是处的，但这样简单粗暴，震惊灵魂的真诚与感动，这难道不是最美丽的么？最壮阔的么？这难道不是比其它一切的艺术更真实也更存粹么？ 张浩航看着这原始人的舞蹈，不知不觉中居然泪流满面了。看着这些疯狂起舞的原始人，张浩航忽然感受到他们对生命的热爱，对神灵的敬畏，已经对天主的感谢。 好久之后，那些原始人好像已经跳的不想动弹了，然后由大鱼带领着，一起朝张浩航跪下喊道，“太上无量轻微天主，太上无量清微天主，太上无量清微天主……” 看着这群可爱粗.鲁的原始人，张浩航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最后居然发自内心的念了一句“太上无量清微天主！” 随着张浩航这声神名的念出，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也仿佛明白了什么，但这感觉转瞬即逝，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若非这感觉实在太过特殊，张浩航都怀疑自己出现了什么错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