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生肌愈骨丹
“嗤嗤嗤……” 随着慕云咬紧牙关,忍着剧痛盘坐起身时,他那全身无数刚刚凝结而成的鲜红血痂顿时是“咔咔咔,”的破裂开来,浑身无数鲜血再度顺着血痂的缝隙渗透而出,染满了床铺。 “嗯哼……” 那种全身撕裂般的剧痛再度袭来,浑身鲜血直涌,一时间,少年是再度化为了一个浑身冒着鲜血的血人般,说不出的狰狞可怖。 “嘶嘶嘶……” 不停倒吸着冷气,强忍着那神经中传来的几乎令人麻木窒息般的剧痛,慕云终于是一寸寸的挪动着身体盘坐了起来,那血痂破碎渗出来的无数殷红鲜血,几乎染透了床上的被褥,顺着床沿一滴滴的滴落在地,汇聚成一方小小的血潭。 “嘶……妈的,疼死小爷了!” 这令人窒息的剧痛是让得慕云在心中几乎不由自主的低声暗骂了一句,本来清秀的面庞此时也是显得扭曲异常。 “嘿嘿,云小子,你就忍忍吧,如果连这点苦痛都吃不了的话,还谈什么报仇雪恨呢!” 见此,风老是在他心中微微鼓舞激励道。 “呵呵……老师,我也没……嘶……没说受不了,这点痛,其实也不算什么的。” 紧咬着牙关,慕云是声音略显颤抖的倔强道。 不过那牙齿间一直微微碰撞而发出的细微声响,却是出卖了少年心中所想。 那般无法言喻的剧痛忍受起来,即使是强悍坚韧得如同少年般的强大神经,都是有点微微坚持不住。 而看着倔强坚持的少年,风老是再次嘿嘿一笑,也是不在言语,只是略显期待的静静看着他。 …… 满是鲜血的手掌拿起了枕边柳飞雪给他留下的那个紫玉瓶,打开一看,一股淡淡却醒人耳目的药香透过瓶口传出,闻之。有种平复心中焦躁疼痛的感觉。 “这是什么丹药,怎么如此神奇!” 心中微奇了一句,慕云是咬牙低喃道。 而仿佛知道少年心中所奇般,风老是笑呵呵的道。 “云小子。这应该是生肌愈骨丹了,四品丹药,对于治疗你此时的伤势的确有奇效,价值也颇为不菲,想不到那柳飞雪小妮子也挺大方的哦。你好好珍惜吧!” 风老是嘿笑了一句,一语双关的说道,也不知道是叫少年珍稀这枚丹药,还是珍稀这送丹药的人。 没时间理会风老心中所想,将紫玉瓶中的这枚丹药倒入手掌心,只见,掌心中,果然躺着一枚散发着如玉般温润质感的丹药。 这枚丹药只有拇指大小,颜色鲜红透亮,隐隐间有着一层荧光流转。看上去颇为不凡。 “这就是生肌愈骨丹嘛,果然神奇!” 看着这枚品相不凡的丹药,慕云也是低声赞叹了一句。 这生肌愈骨丹的名字慕云也听说过,对于治疗他此时这种内外伤皆有奇效,十分难得,想不到这柳飞雪竟是会给他留下一枚,心中对她也是不由生出了一丝感激之情。 “看来此次倒是反而欠了他一个人情呀!” 握着掌心的丹药,慕云心中是微叹道! 不过少年也不是什么拘泥于小节之辈,大不了以后好好回报她一番便是了,是已也不再耽搁。手臂一扬,便是将这枚生肌愈骨丹服如口中。 ……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略显温热的药流顺着喉呛流入腹中,在少年腹中微微化开。顺着四肢百骸流遍全身,开始恢复滋养少年身上的伤势。 双手结印,运转着斗气帮助身体化开这生肌愈骨丹的药力,那股暖洋洋的感觉更加强烈,甚至是祛除了几分识海中传来的剧痛之感。 气血翻涌,药力滚滚。在这股暖洋洋感觉的滋养下,少年就仿佛置身于火热的温泉般,说不出的舒畅。 …… 可是好景不长,药力滋养的疗效刚刚过去,那滚滚药力就开始冲刷起慕云体内所受的淤伤,如同刮骨撕rou般,逐渐变得疼痛起来。 在滚滚药力的冲刷下,少年的身体内部不断渗刷出无数数不清的黑色淤血,那些黑血还带着一抹腥臭之感,令人闻之恶心异常。 而且随着每渗出一层黑色的淤血,少年的面色便是会更加苍白一分,气息也更加衰弱。 毕竟这些淤血虽然有害,但却也是身体精血中的一部分,如今少年损失过多,却又没有补充,连番消减之下,慕云也是渐渐变得精血不足,体内空虚亏损起来。 …… 生肌愈骨,欲想生肌,就必须得将以前受损的肌rou全部融化消除重新生长出来不可。 所以那霸道的药力,最后竟是渐渐变得无比guntang起来,宛如炙热的岩浆般,将慕云受损的肌rou一寸寸的消融成淤血排出体外。 可这带来的后果却是一股更加猛烈的剧痛袭来,感受着犹如岩浆炙流般的药力在体内流动的感觉,慕云只觉得如同真的置身于岩浆中般,那种噬骨的剧烈炙痛,几乎超出了常人所能想象。 汗水滚滚从额头上渗下,混杂在那浓郁的血色痂层中,就如同少年浑身开始滚滚冒血般,骇人异常。 但好在受损处也有无数的新生rou芽在穿梭蠕动,愈合着那些受损的伤口。 断裂受损的骨骼间,在药力的冲刷下,也是排出了一些细小的骨碎粉末。 那是药力将这些骨骼重新研磨了一番,将其中的杂质给彻底的冲刷了出来,让得这些新生重组的骨骼变得更加坚韧,并且犹如是散发着一层淡淡的韧铁光泽,似乎坚不可摧般。 …… 慕云全身气血涌动,无数血气从他头顶上冒出,在体内生肌愈骨丹的滋养下,他的身体正进行着一番彻底的愈合改造。 当然,这种改造的过程是十分痛苦的,从少年那一直不停扭曲抽搐的嘴角就可以看得出。 毕竟,摧毁体内原来受损的一切,将之彻底重新滋养痊愈,毁灭中的新生,这本就是一个极端痛苦的过程。 浑身渗出的淤血血气渐渐覆盖住了少年全身,将他又重新化为了一个犹如被血痂包裹住的雕塑般,一动不动,如同个死物般盘坐在原地。 不过与先前不同的是,与先前眼色鲜红的血痂相比,此时他身上所包裹的这层血痂红黑相间,还混杂着一些其它莫名的颜色,并且还充斥着一股极度恶心难闻的血腥臭味,看着就令人作呕。 可少年恍若未觉,只是静静的盘坐在床铺之上,没有任何动静,到最后,甚至连呼吸都是渐渐消去了,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生命气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