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征途
就在这一切都看起来都那么顺利的时候，一场虽然有所准备，但仍旧突如其来的变革打乱了我们所有的部署。 上一个纪元的我们到来了！” 来临时的感觉就像我们呼吸一般的顺畅，没有半点的的过度感，自然的让人觉得他们不是从另一个纪元突然到来，而是一直就待在我们身边。 在给他们讲述未来尽头现状时，他们并不吃惊。因为在他们那个纪元经历了南亚巨变，两个国家的所有人口一夜之间集体蒸发了，他们是在猜忌和恐惧中走过来的。来到未来尽头前，他们还身处战场，与试图吞并自己国土的邻国交战。 这其实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未来尽头并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多人口，其一是因为经历了那么多年混乱的屠杀，早期的人口已消亡殆尽。 其二是后续到来的纪元也因南亚巨变的影响，在未知恐惧的笼罩下，一个彼此都互不信任的纪元，很容易爆发战争导致人口锐减。 起初跟其他纪元到来的自己相处还算融洽，在人数成倍增长后我们的势力范围迅速扩张，并在他们的武力协助下没有人再失踪或是逃跑，还找回了许多之前逃跑军人带走的重型武器。 但问题最终还是出现，就在第二批人口达到时，我们的食物供给已经出现明显短缺。更动摇军心的是，没有人知道后续还有多少个纪元的人会突然降临，排斥和分歧在军队中快速扩散，不同派别的独立阵营开始出现，一场疯狂地资源争夺战在军队内部愈演愈烈。 对此我是有所防备的，之前有意加强各个军团内部的凝聚力，把不同纪元相同的人分派到同一只部队，给予他们足够的发展空间和奖励机制。可没想到的是分裂就是从这个点开始爆发的。 在外部环境不稳定的情况下，不同纪元的自己会抱团排外，将矛头指向其他人，这一措施更加激化了大团体的分裂。所有人都认为别人即便是多年的战友在食物短缺的情况下都会倒戈相向，只有自己绝对不会出卖自己。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局势将会这样持续分裂下去，直至全军覆没时。一支由北方而来的强大游牧军团连续攻克虚纪元军团的三座据点，所到之处横尸遍野。虚纪元军团来到未来尽头后所有的努力都被付之一炬。”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未来尽头还会存在这么强大的游牧军团？这种方式在过去的几百年不是已经逐渐消失了吗？”姜明不解的问。 “因为游牧的方式获取资源会更为便捷，他们称为周期式收割。事先探明数个适宜生存繁衍的地点，标记在游牧版图上，三年为一个周期，在这数个地点之间扫荡，将来到的其他纪元这三年所取得的成果搜刮殆尽，并斩尽杀绝。留下一片‘净土’给下一批即将来到的人。 将我带来这片‘净土’的那些荒野流人，是这片地域的引路人，能够分得十分之一的战利品，足够他们撑到下一个收割日。” “我不太明白。”姜明摇了摇头，“这些流人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军队那个栖身之地的所在，而要等大军无路可退，还让你经历九死一生后才走到他们陷阱中？” “他们通晓人性。想要建立与陌生人的信任并非易事，只有当你绝处逢生后才会分外珍惜眼前的一切，并奋力维护这来之不易的成果。那时我们才明白过来，为何流人会如此轻易地让我们逃掉。 就在我们被游牧军团围困在最后一座城中，几乎弹尽粮绝，所有人都决定与游牧军团玉石俱焚的时候，我在一架耗尽燃油的战机弹仓里找到了一线生机，一枚小型核弹。 谈判，是目前唯一可行的方案。作为指挥官的我当然义不容辞肩负起这个艰巨的使命。可我最担心的一点是，这群蛮夷的游牧军团知道核弹是个什么玩意么？万一不知道我在拿一件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在要挟他们，那我岂不是就白死了！ 后来发现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就在我说出核弹这两个字，还没说出我的谈判条件时，游牧军团直接提出议和，并交出所有之前缴获的物资，无条件后撤30公里。 后来我才知道，这群人根本不是什么游牧名族，而是正规军，末纪元世界遗留下来的最后一至正规军。于是我在他们妥协的基础上加上了一条更为大胆地条件，归顺虚纪元军团。 大部分人一开始当然是拒绝的，不过也有少数赞成派。毕竟游牧式的周期性收割具有太多不确定性，例如居无定所、风餐露宿、整天经历各种杀戮，大多数人已经厌倦了这种存活方式。毕竟初期被迫使用这种方式是为了糊口，而现在人员资源储备都已充足，加之局势相对稳定。我的提议正好让他们找到了一种久违的归属感。最后经双方协定，把归顺改成了联合。我则与游牧军团的执行官平起平坐，掌控三军。 这场逆转大局的谈判，使得虚纪元军队彻底诚服于我。此前类似井底之蛙的分裂行为也随即终止，从游牧军团的入侵中吸取的教训告诫我们，只有将矛头一致对外才能使内部更加团结。这就是为什么一旦有些国家发生经济危机后很喜欢挑起对外战争，让民众在国外发泄，总好过他们在国内游行示威与政府作对。 我们随即将目标定在征服整个未来尽头的宏大目标上。这也是阻止分裂和内斗的唯一方式。当然我们打出的口号是：拯救人类。” 宁彬说完后沉思了好一会，又是一阵剧烈地咳嗽袭来，好像回忆起了某些更为恐怖的事情。不由自主的抚摸着那道划瞎左眼的长长的刀疤。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自以为这一盘散沙的未来尽头会唾手可得，结果刚迈出第一步就遇到了劲敌。 他们是一群由监狱逃犯组建起来的，自称聚众卫队的组织。其实就是一群散兵游勇。就是这么一群在我们眼中的乌合之众，前三次交手中我们均败在了他们手里，且一次比一次输得惨。那三次战役中，游牧军团指挥官阵亡，我也战瞎了这只右眼。 这群不按套路出牌，手段下流的人，很多都是死刑犯背景，都抱着能多活一天就赚一天的心态，打起战来神勇无比。 特别是他们特别注重地下营地防御体系的建造，就连出动坦克都奈何不了他们。 最可恶的是，他们将老弱妇孺当成人rou盾牌，我们其实不是败再他们的武力上，我们是败给了我们自己的同情心。 两名最高指挥官一死一伤，士兵伤亡惨重，过半的重型武器被他们缴获，一时无计可施的两个军团士气低迷，无心恋战，游牧军团已不信任我纷纷撤退，虚纪元军团的撤退计划也被提上议程。 如果第一次出征就惨败而归，以后就再也别想谈什么征服未来尽头这样的大话了，最终军团要么会再消极和分裂中灭亡，要么就会被更强大的外来侵略者所屠戮！ 我意识到现在唯一的选择只有歼灭那群杀人犯，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在所有人都极力反对，大军已经逐步撤退的情况下，我独自驾驶战机冲向了聚众卫队的大本营，并在他们密集的火力阻击下，我投下了一枚炸弹，最后带着冒烟的尾翼，成功迫降在了撤退大军的队伍前方。 此时，大军已经停下撤退的脚步许久，原因是在他们撤退的反方向，升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姜明瞪大眼睛看着宁彬。 “没错，我投下的是一枚小型核弹。之前在一架逃跑油料耗尽，迫降在山区的战机里找到的。这个秘密我一直没对外公开过，就是在等有一天遇到无法战胜的对手，能瞬间制敌。没想到这个时刻竟然来的这么快。 当时有很多谴责的声音，不该连那些无辜的人一并杀害，但我从未觉得我的选择是错的。杀他们是为了不让这类悲剧再继续上演，我要彻底扼杀掉这股风气！结果证明，我的抉择是对的。 在歼灭掉聚众卫队后，整个亚洲区域的的闲散势力闻风而降。由此开启了我们迈向征服整个未来尽头的第一步。 而我也因杀业太重而遭受了应得的报应，被诊断出身体受到核辐射污染，体内已出现无法治愈的病变。就是拖着这样的身体，我连续解放了其他疆域，直到人口膨胀问题重新困扰着我。 这次与此前不同，人口总数是以亿为单位进行成倍增长，这使得我们的资源储备在以相同的速度锐减，超级饥荒即将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