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恶由何来
乔湘与金寓北、苏儿辞别陈子高,苏儿抱着宝宝,一行四人沿江东行。回至码头,乔湘遣人叫来船只,四人上船,向南岸驶去。 江上风大,乔湘请三人下到舱中,舱中窗明几净,茶香飘逸。乔湘斟茶,与金寓北坐下说话。 苏儿俯首痴痴看着宝宝,一日来,虽然险象环生,甚至到了生死永诀境地,夫妇两人都没有惊惧恐慌,可是一念及宝宝,两人的心里即刻就是无法挥去的惊心惧怕,无尽担心。 此时宝宝回到怀中,苏儿一刻不舍放手,不时伏在宝宝脸上、身上,闻着宝宝身上那独有的乳香气味,才觉安心。两眼一看再看,舍不得在宝宝身上挪开。异儿依偎在jiejie身上,直直看着jiejie一举一动,时而喜慰,时而不胜怜惜。 金寓北待乔湘坐定,问道:“乔湘兄弟,你可知道,小儿与师妹是被何人劫掠走的?你是如何找到小儿和师妹把他们解救出来的?” 苏儿听丈夫向乔湘问到这些,慢慢抬首看向乔湘,听他细说。 乔湘看着金寓北和苏儿,满面羞愧之色。 思量一下,说道:“大堂主、上官堂主,我还是从头说起吧。” 苏儿道:“好,乔帮主,请你将这事的原委细致周详地说来听听,不仅是宝宝与异儿如何被劫掠而去,你大哥、二哥因何方寸大乱、迷了心智而铤而走险,尤为紧要。” 乔湘点点头。说道:“流沙帮在东盟以内,得东盟庇护,又占尽长江漕运地利,几年来得以快速壮大。大哥、二哥原本对东盟,对盟主和各位堂主崇敬有加。实在没想到,一月以前,一位西域之人,由上游乘船到来,带了好大一宗金银财宝。他说有大宗漕运生意,要与大哥单独面谈,我与二哥都不许在侧。” 苏儿闻言,大是惊异,自语道:“西域之人?” 乔湘一停,接着说道:“大哥领那西域之人到了翠微山庄,第二天才回来,那西域之人却没有再跟来。大哥说生意已经谈妥,且把几大箱金银财宝运到了总舵。按说,这百年不遇的大宗生意到手,且又是事先付了银钱,没个赔折的道理,大哥应当召集帮内各大小头领,大事庆贺一番才是。全不料十几日内,大哥都是闭门不出,对所有人等全然不理。十几日以后,那西域之人竟突然又至,不要我与二哥接待,径直去见了大哥。我与二哥都是心中不安,以为是延误了他的生意,他是来兴师问罪来了。过了半天,西域之人走了。我与二哥都以为大哥会即刻吩咐曹运事宜,赶紧把人家的漕运生意料理好。不料大哥又是一天没有声息。” 说到这里,乔湘叹一口气,道:“我与二哥却不知道,流沙帮的祸患竟由此而起了。” 苏儿道:“第一趟,那西域之人给你大哥下了‘太上散’剧毒,第二趟,那人催你大哥给你全家老小都下此毒,等到击杀乾坤双璧之后,除了奉送解药以外,还有更大宗财宝送来。” 乔湘闻言,猛抬首看向苏儿,惊得愣愣地说不上话来。 苏儿一笑,道:“是不是你大哥没有召集帮内头领,倒把全家老小召集起来,饮宴庆贺那到手的大宗金银财宝?乔帮主,你接着说。” 乔湘心中对这乾坤双璧钦服无以复加,暗道:未卜先知的神人也不过如此啊。 乔湘宁定一下,接着说道:“在全家老小饮宴之后,大哥将我与二哥叫到他的密室。他却良久不语,最后长吁短叹,竟流下泪来。我与二哥不胜惊讶,都一再催问他为何如此。在我俩不住催问之下,大哥说已给全家老小都下了‘太上散’剧毒,我与二哥并不知道这‘太上散’是何种毒药。大哥抛到地上一颗rou丸,引来猫儿吃了,那只猫儿躺倒地上,虽然性命还在,与会喘息的一块rou别无二致,一丝都动不得。” 异儿开始并没听乔湘说话,此时听到毒药令猫儿一丝动不得,不胜骇异,大眼睛一闪,听了起来。 乔湘又道:“大哥说,这是加了药引的急性毒药。而全家老小,在饮宴之上,都中了慢性的这种毒药,但都不知道而已。且下毒之人,就是他这一家之长,流沙帮帮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