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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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之下,荒外郊野。一间篷顶茅草木屋。 一棵棵两三米的树将他们围在中间,这里正是许久昌埋牛头浇牛血植百棵树的地方。七年的努力成果,当初的小树苗已经茁壮成长为荗盛大树。 “许老哥,为何好好的别院不呆,反带着贵子跑到这荒郊野外来?”正值八月天,一燃灯火,蚊子一团团围来,飞虫蛾子一串一串扑窜,瞎闹腾烦人的很,惹得太虚十分不满,后面干脆用真气直接震死三尺内的蚊虫,后许久昌怕他真气消耗过甚,方拿出由几株奇草异花磨碎的粉沫,有着驱蚊避蛇、润肤吸汗之效,小小一盒价值百金,刚是偷偷自个与儿子抹了,舍不得分享。让太虚心中小小鄙视、小瞧了他一番。 许久昌扇了扇袖子,驱散了几分热气方道:“那高楼大院的,反没许某育了七年的树林安全,今夜一过子时就是小儿生辰,我倒要看看这牛血林是那么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么?” 看来这被许久昌称为牛血林的地方也有不凡之处,现却不是揭密的时候,免得被躲在暗处的贼人听去了。 “呵~,我先睡会,等贼人出现了叫我。”公孙婉林是最没心没肺的一个,她这次会来,主要是为陪武艺儿来的,并不对什么割舌狂魔感兴趣的。顺便还捎来了袁自清这个金牌捕头,这便是她最大的贡献了,而且以她的三流武功也就只能看戏。 茅草屋大致是长宽三米左右,一行人挤进去却是安不下,最后只有他父子二人,外加杨大帅与袁自清在里,免得人多了在里不好施展空间,碍手碍脚的。 其余人分布在四面八方,周强与太虚于门前左右,冥焱于屋后,范建居左侧,胡佳勋、恶一在右,两女加刘书生则在屋上,也是茅草盖得结实,不然公孙婉林这一躺可就掉下去了。 这么多身怀绝技的江湖好手,里里外外都有布置,凶手除了硬闯怕再无二法。这一行人里头有奇人异士、魔道凶人,正道真传,名宿子辈,剑法高手,炼体狂人,金牌捕头等,哪怕是宗师孤身来了都得识趣退却。 一盏油灯放在地上,豆黄的灯心燃着火苗,照到外面只剩几点暗光。不知名儿的小虫叫着正欢,如此一个时辰也不见一点消停,转眼就到子时了。 “不对!这虫叫声不对!”在后方的冥焱突然大喊道。 “这虫叫得那么杂,怎么就……”范建话说到一半就暗道一声糟糕,他虽是武林高手,但野外虫嚷嚷的哪注意听,经冥焱一说,方查觉不对,这多半有两原因:一是有人来惊忧了虫声,二是这虫声中多了其他声音。 一还好,二的话就麻烦了!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着了来人道了?! “呜~呜~呜~”屋内突然响起了痛苦的小儿叫声,太虚忙进去一看。看那许久昌愤怒、无奈、又心痛的模样,还有许家小儿一嘴的血呜呜痛鸣,却唤不出声来。 不得了了!凶手到底是怎么得逞的?在数位高手的围守下进去,而且还在杨大帅、袁自清眼皮底下! 怎么可能!什么时候发生的! 太虚错愕,他一直全神贯注的守在门外,一有风吹草动理应察觉得到,可凶手如今来了又去了,结果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思极必恐,刚才若那凶手针对的是其他人,他们是否有性命之忧?如此不能不让想到此处的人胆寒。 这是一个无形的对手。他可能没有过人的武力,但有着让人惊心的能力。要是打不中人家,再强大的力量又有什么用。 太虚不因这次对手不是针对而侥幸,他所查找的东西可能与这神秘的割舌狂魔有关联,迟早要会上一会。而在此之前,必须想到应对的办法。 声音,这是冥焱给予的提示,他是通过声音隔空断人舌还是通过声音麻痹了所有人。太虚感应自身的状态,总觉这身体有种麻麻的,说不清楚的懒散。他的反应变迟顿了,恐怕不止声音这么简单,还有毒! 他可能少去了一刹那,或刚才所有人都莫名的停顿了一刹那,包括身体与思维。就好像午睡,有可能睡前刚想着事,睡醒还想着这事,一闭一睁,以为没多久,但一个时辰,半个时辰,感觉根本没差距。 然后凶手就乘这刹那作了案又离开了。这江湖,果是深不可测,危险重重,管你是武林霸主还是当世豪侠,要是一个不留神,就这么阴沟里翻船,成为明日的一具尸骨。 这一切不过猜测,建立在“可能”之上,而又该如何防范时,目前却一筹莫展。 “好你个歹人,竟敢害到我孩儿身上,只你进了牛血林,就必死!七日内我必要你内脏化为浓血,骨头仿佛尖刺,每日在你皮rou中磨蹭痛苦不堪!”只见那许久昌红透了眼,恶毒嘶声吼道。 如此痴狂,全无憨厚和气模样,当是撕破了面庞伪装,露出了本来模样。一介贵家子弟,怎么可能老老实实种七年树。其中或是又蕴酿着个大秘密。 “呵~什回事,割舌狂魔来了么?”公孙婉林打着哈欠,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显是刚被吵醒。 武艺儿怕她惹乱,便附耳过去对她密语了番。而公孙婉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可神态却不以为然的样子。这是发生在本县内的怪事,已是发生数百起,官府怎么可能没有介入调查,以小女子的好奇心,她其早就来过几次了,只是都是易装打扮,父亲不愿意让她来。 也就不好武艺儿面子,否则非得讽刺各位好手一番。要是今天凶手被抓了,反倒是件怪事,岂不另一种角度说是官府无能,让凶手逍遥天网十一年,今个才被一群江湖人抓了。 “安了,都回去休息吧,让许大哥静静,叫人敷好贵子伤口,明日再追寻凶手下落,必要为他报仇雪恨!”反正又不是自己儿子,太虚表示自己其实并不在意许久昌一家子的死活,只是怀中突多个纸条,想找个机会离开。 …… 逍遥镇外,东二里,有一参天古树。丑时末及寅时。 太虚抱着红雀煞剑盘坐在树下,闭目等待着。偶是微风,他睁开了眼。到了! 暗处一阵刺耳的女声笑声中传来话:“你也是为件东西来的?” “什么?”太虚不明所以。 “明知故问,江湖中千年前不朽的神话,一代武神擎空天的《武神碑录》,当年的那位贵人之所以降罪被囚禁这里终身,也是有人为逼他交出那件东西。你难道不想要么?” “想。”太虚目中深思,一些东西终于开始渐露头绪了。 “没想到这镇上那群人……你只需按我说的做……或许就能得到那件东西。” “只是或许?”太虚听虚眉头一挑,一个虚假承诺,值得他为之奔波卖命么,也太小瞧他了吧。 “江湖上的无上至宝,哪怕只是个或许就有一群人趋之若鹜,野心这东西从不会递减,数百年的那代人,数百年后这代人,野心通过血脉在传递,如狼如虎的觑视着,他的后人不愿参与避开了这个旋涡,也是该做个了结了……或许……或许他的后人也转为狼的一员了。” “死!都得死!”恶鬼般的毒厉响起,月下见证阴谋的诞生。 太虚徐徐拔出剑来:“你应该快死了吧,我相信许久昌的话当时未渗多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