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孩童一般
“掌教师伯,你......你知道关于聚灵珠的事?” 夏流深吸了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言语之中,却依旧带着震撼。 白浪和谢玄祖师乃是同辈,年龄要远超枯木道人,何以他竟然会知道这件事? ‘浩然正气’法诀藏在聚灵珠里一事,就连白浪也不知,何以他会知晓? 枯木道人闻言幽幽一叹,点了点头, “不错,关于‘聚灵珠’的事,我是听师傅说起过,据师傅所说,这是连云宗传下来的秘密,只有每一代的掌教,才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夏流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聚灵珠,乃是雪狂祖师之物,当年雪狂祖师凭借着刻骨铭心剑,以及‘浩然正气’法诀扬名修真界,只是这法诀到了第二代弟子手中,却难以发挥出其威力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夏流犹豫了片刻,沉声道: “我曾听白浪前辈提起过,‘浩然正气’法诀乃是一门妖族法诀......” 枯木道人点点头, “你可曾修习过?” 夏流点了点头。 “可曾发现异常?” 夏流再次陷入了沉默,足足有一炷香时间过后,方才犹豫道: “我确曾修习过‘浩然正气’法诀,只是每当我运用其行功方式时,总是觉得哪里不对,似乎根本无法在对敌时,发挥它应有的威力......” 枯木道人似乎是意料当中,面容上并无丝毫惊讶,而是突然站起身来,走至殿前,对着殿前墙壁之上,谢玄祖师的画像拜了拜,淡淡道: “这就对了,按我师傅所说的,‘浩然正气’法诀,乃是狐族不传之秘,人类若想修炼,并且完全发挥出它的威力,需要满足两个条件!” “两个条件?” 夏流眉头一皱,枯木道人接着道: “第一个条件,就是修为必须要达到腾云期以上,这一点不难做到。第二个条件却甚为苛刻,这也是为什么,连云宗后辈弟子中无人练成的根本原因!” “哦?不是说,修习‘浩然正气’法诀,必须要心怀正义之辈才能练成吗?” 枯木道人叹了口气, “这些,只不过是我们这些后辈子弟不肖,用来自圆其说而已,这第二个条件,就是必须要是狐族本身修炼,亦或者,必须要与狐族一类灵rou合一,易精换血才行!” “灵rou合一,易精换血?” 夏流疑惑地挠了挠头,表示不懂。 一时间,枯木道人这个修行了几百年的世外高人,竟然难得地脸色一红, “灵,是指灵魂,rou,是指rou体,合一自不必说。易,是指交换,精,是指精华,换血也不必说了。” 夏流古怪地看着枯木道人,刹那间嘴张得老大,双眼一眨不眨, “掌教师伯,你的意思是......这个,这个......” 看到他这副夸张至极的表情,枯木道人吓得急忙打断了他, “好了,心知肚明就好!” 不知为何,他只感觉在夏流面前,所谓的涵养,所谓的节cao,所谓的高深,通通都会被无情地擦拭掉。 “好了,夏流,我要你来,就是要让你警惕一件事,修真五派中,论底蕴,论实力,昆仑洞和观音禅院要比其他三派高得多,昆仑洞的绝技‘玉虚剑诀’,更是名震修真界,一等一的法诀,以我们连云宗的法诀,根本不可能击败昆仑洞!” 夏流闻言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此番前往昆仑洞参加五派大比,不比在‘天魔谷’之时。 在‘天魔谷’时,他可以随意施展孙悟空传授给自己的法诀,而五派大比之日必定会高手如云,定不乏眼尖识货之人。 “你小子还真是运气不错啊,想不到‘四象图案’也落在了你的手中,竟然还让你领悟了些许空间法则,不得不说,连我都有些羡慕玉鼎师弟了!” 夏流闻言嘿嘿一笑,从乾坤袋中拿出了‘四象图案’。 “你留着吧,能领悟到空间法则,也算与它有缘。” 从偏殿中出来之后,夏流始终未搞清楚枯木道人叫他前来,究竟想做什么。
但有一点夏流可以明确地感受到,枯木道人对于此次五派大比,异常地重视。 “或许,身为一派之主,也有他的无奈和不甘啊!” 暗暗下了下决心,随后,夏流跟着枯木道人很快找到了白璐。 “璐儿,这几日要乖乖地听掌教师伯的话,把修为提上去,我先回土垚峰了!” 与白璐分别后,夏流迫不及待地赶往了土垚峰。 他有太多的话要同玉鼎道人诉说,尤其是关于大师兄刑厉的点点滴滴。 “小子,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啊!” 夏流居住的那处庭院里,玉鼎道人没好气地坐在一旁,狠狠地瞪着夏流。 一来到这庭院,他的心中就气不打一处来。 原本好好的一座药圃,芳草淅淅,如今却变得光秃秃一片。 看着玉鼎道人强自装出的暴怒的样子,夏流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一本正经,朝着玉鼎道人一揖,热脸贴了过去。 “老头,我今天过来,一来呢,是想问你老人家好......” 玉鼎道人眼一瞪,抱住了双腿,一扭身,给了夏流一个冷屁股。 “好,我老人家很好!好的不能再好了!” 夏流热脸再次贴上去, “二来呢,是告诉你一些关于大师兄的事,再问你一些关于大师兄的事情......” 玉鼎道人不听还好,这一听,顿时又想起了那药圃的事情。 “好啊,你还敢提大师兄?他若是知道你把他辛苦种植的灵药拔光了,非如法炮制,把你的皮也扒了不可!” “哦?若不是这些灵药,我还就真见不着大师兄了呢!” 说完,夏流气呼呼地坐了下来,竟然也别过头,不再说话了。 如此一来,玉鼎道人倒傻眼了,偷眼瞥了夏流一眼,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活像是个做错了事,却又不敢承认的孩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