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豢养道兵,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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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完成,六千字送上,各位看得好的,请赏些票票!) 明月当空,繁星点点。 这已是陈三郎回到泾县的第三天。 三天来,大排筵席,全城宴饮,好生热闹。 泾县出了个状元郎,喜贺不可少。地方乡绅名流宿儒等都备着厚礼登门拜访;至于陈三郎的同窗们,自是不能落下,相约汇集而至。 排场礼节整整做了三天才告一段落,宾客散去,喧哗消弭。趁得空闲,陈三郎巡视完村坞根基后,健步上山,去见逍遥富道。 许久不见,这道士依然一副“好做高人”的姿态模样。自从在此地落户,建立起逍遥观,他正是凭着这副模样收获了诸多信徒,观中香火一天比一天鼎盛。瞧得镇守河神庙的蟹和雄平两妖都有些眼红了。 不过敖卿眉发了话,不得胡来。两妖却也知道自家本事,并非道士对手,故而只是眼红,不敢捣乱。 洞庭一别,逍遥成了观主,而陈三郎成了状元,此刻相见,难免唏嘘,摆了碗筷,在月下小酌起来。 经历了与黄大仙的生死之战,两者的关系进展颇快,宛然成患难之交,言辞交谈,自然坦诚开来。 说着说着,道士提及当日有人进城企图刺杀陈王氏之事。 虽然该事已属于过去,母亲安然无恙,但现在听着,也不禁捏一把汗,同时有怒火在心头猎猎燃烧。 俗话说:祸不及家人。对方为了乱己时运,竟要行驶抄家灭族之举,可恶至极。 道士瞥他一眼:“这些人乔装盗贼,可本道爷看,都是精锐甲士……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应该能猜出个大概来了。” 陈三郎点点头。 道士疑惑地问:“不过我倒是纳闷,为何你一路回来,却平平安安?” 陈三郎没好气地道:“你很想看到有人来杀我?” “呵呵,非也。只是审时度势,本道掐指一算,料你有劫。然而你安然归来,无风无浪,自是感觉稀奇。” 陈三郎道:“好歹我也是新科状元,路上出了事,激起轩然大波,一般人可承受不起。” “你真得这么想的?” 道士并不接受这个说法。 “你不是出家人嘛,怎地突然这么关心起来?” “无量天尊,本道出家,心在红尘。再说了,要是你出了事,我这道观不得倒闭?” 敢情是因为这个原因。 陈三郎默然。 其中因由,他不知揣测了多少遍,身上的状元身份,并不足以成为一面护身符;恰恰相反,要是元哥舒要下毒手,根本不会让自己进入扬州,在别的州郡境内,就派人动手,最是干净利索。 这样一来,还能推卸责任。 既然一路顺风,无劫无难,那么起码能说明一点,对方暂时还没有杀心。又或者,洞庭龙君梦中邀请,属于一种造势,仿佛对外面的人说:此子已得到龙君赏识,你们勿要轻举妄动…… 当然,这个信号并不清晰明确。能否让人买账,也不好说。 不管如何,陈三郎终是顺风顺水地回到了家,只是往后的选择,很快就会打破目前微妙的平衡。 想到那道密旨任命,心中叹息。 随着对天下局势的分析思考,陈三郎越发感到自己成为一枚棋子。拿捏住棋子的手,有皇帝的,有龙君的,有元文昌的……后面影影绰绰,不知还隐藏着多少只手。 被人把捏的感觉很不爽快。 原来踏到科举之路的尽头,考中状元,不过是另一条路的开端。 逍遥仿佛勘破了他的困境,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陈三郎看着他,目光灼灼:“你呢?” 这是一语双关的反问。 道士明白过来,嘿嘿笑道:“我的道观在你的土地上,我与道观同在。” “谢谢。” 说完,陈三郎告辞下山。 望着他单薄的萧索背影,道士揉了揉眼睛,嘴里嘟嚷道:“没事说什么谢谢?搞得人家怪不好意思,这小子,绝对是成心的……” 离开逍遥观,陈三郎下一站到了河边。 河水汩汩,突然翻出波浪,水花滚滚,就见两人踏浪而出,来到岸上,对着陈三郎纳头便拜。 正是蟹和与雄平两妖将。 陈三郎淡然道:“我有重要任务交给你们。” 两妖异口同声:“公子但请吩咐,吾赴汤蹈火,百死无悔。” 他们自从降服,间或受到了敖卿眉的指点,修为那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心中欢喜得不得了。 妖类远比人单纯得多,最大的追求和愿望,首先便是修为。不过由于出身问题,往往得不到师傅教导,学不到正统术法口诀。所以大部分的妖都是浑浑噩噩,苦苦寻求而不得。 为得道法经典,不少妖物甘愿卖身为奴,被某些大修士点化,皈依道门释家,当个护山使者,而或童子之类。只可惜道统正经,乃是各门派的根本,哪里会轻易传人? 更何况是妖了。 做牛做马,辛辛苦苦熬了一辈子,到头来,也就学些粗浅术法罢了。 开始的时候,蟹和与雄平降服都是被逼迫,但得到敖卿眉承诺,并陆续学到术法之后,所有的委屈统统化为乌有,只恨不得天天有事情干,好立功得赏。敖卿眉隐居在陈宅水井内,只吸纳香火,调理身子,至于其他事,全部着落在陈三郎身上。 故而两妖对于陈三郎马首是瞻,惟命是从。陈三郎赴京赶考,他们留在泾河中甚为无聊,眼下听说有任务下达,还是重要的任务,登时像打了鸡血般,亢奋起来。 只要办妥了差事,立下功劳,小龙女那边的奖励便有着落了。 陈三郎问道:“泥鳅那边情况如何?” 泥鳅被降服后,放回泾江,扮演卧底角色,主要负责监视蟒大统领那边的动静。 雄平回答:“它让虾兵带了了几封情报,都是琐碎事。对了,情报提及大统领前一阵子出关,受邀前往龙城宴饮了。” 果有此事。 陈三郎心一动,再次印证梦中赴宴之事的真实性。想了片刻,又问:“蟹和,你出身龙城,里面究竟是个甚么状况?”
蟹和忙道:“回禀公子,我虽然出身龙城,但有职责在身,不能妄动,对于龙城整体了解,着实不多……呃,你不如去问下小公主?” 这话有推脱之意。 陈三郎也不逼他:“也罢,我不勉强。但另一件事,非你莫属了。” “但请吩咐。” “泾江分段而治,其中支流不可计数。我要你培训虾兵虾将,准备对外扩张,所得钱财,全部上交。” 陈三郎语气凛然。 他现在固然考中状元,三天来,八方礼仪收到不少,但统计到的数目,距离要求甚远;而且这些收入,基本属于一次性的,送完就没了。因此还得拓展财路,在短时间内聚集大笔财富,最好的方法莫过于水路。 至于粮食方面,几千亩稻田成熟在即,老周管理得当,必是一季丰收。 粮食无忧,建立村坞刻不容缓。 听说要开打了,两妖都是欢呼雀跃,摩拳擦掌。蟹和道:“公子,我们等这一天好久了。这段时间,我们已经培训出了大批虾兵,请公子检阅。” 说着,一拍手掌,但见河面风浪滚滚,一片虾兵冒头,呆头呆脑的样子,数量的确不少,密密麻麻,足有数百。 这些虾兵,却是两妖将通过敖卿眉传授的秘法而养出来的。可惜时间不够,养得比较粗糙,一个个,呆头呆脑的,基本属于炮灰角色。胜在量多,排列成阵,倒能吓唬人。 见这些虾兵全身上下,多数手无寸铁,基本的武器装备都欠奉,排列得也是纷乱,不成阵型,陈三郎眉头一皱,脑海忽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事:逍遥富道手中不是有一件葫芦法器,可以蓄养道兵的吗?对了,请他出马,将这些虾兵交给道士,定然能事半功倍。 解决了这一件事,心中大快,又道:“你们尽快把附近流域分布的情况打探清楚,然后禀告与我,定下章程。” “是。” 泾江万里奔腾,流域绵长广阔,其中支流不计其数,管理上也是很乱。反正对于大统领而言,只要每个月下面交上来的香火够数就行。至于阶层下的争斗,大都不理会。 妖族原则本就如此,弱rou强食,镇不住场面,被别家取而代之,那是活该。 故而下面反而分流支域相当混乱,你打我,我打你,看谁成神。要不是泾河这边位置偏僻,人烟稀少,估计早有别的支流的河神打过来,抢占地盘了。 随后又吩咐了些事务,陈三郎掉头再上逍遥观,跟道士商议豢养道兵的事。 道士一听,大喜过望:这是好事,求之不得。他得了葫芦,日夜淬炼,只苦于难以找到道兵来养,早就惦记河里的水族妖怪了。 当然,陈三郎请他养兵,自有条件,就是道兵养成之后,必须全力辅助基业建设。开打的时候,也得当先锋。 对此逍遥富道满口答应,先前他就说过,会与陈三郎共进退,半点不含糊。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