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霍先生,父亲节快乐
然后等她醒来时,霍靳琛通常已经洗漱完毕,站在镜前整理西装打领带了。 到底是他起太早,还是她一孕也跟着嗜睡了? 总之这些天两个人的交流,仅限于早上这匆忙的十几分钟。 直到父亲节这天早上,七月特地设了闹铃,把手机塞在枕头下。所以早上手机一震,七月就立刻醒了过来。刚从卫生间洗漱完走出来的霍靳琛颇为惊讶,看着已经坐起身整理着头发的七月。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昨天白天已经睡了很久了。”她说着,看见他从衣柜里找出的今天要系的领带,还挂在衣架上,于是便走上前拿了起来,在他系好衬衫纽扣后,主动的掂起脚,站在他面前帮他打起了领带。 霍靳琛微微矮下身,方便她的动作,垂下的视线,正好落在她刘海下那一截卷翘的睫毛上,看着她莫名带笑的唇角,不由有些意外:“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七月帮他打好领带扣,又用手背贴了贴,这才抬起头来看他,触及他的视线时笑了起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当然要开心一点。” “什么好日子?”霍靳琛的目光追随着她,声音淡淡的问。 七月故意歪着脑袋打量他,看他还是一副一无所知的模样,便迅速替他把领带塞进西装领口里,转身从床头拿起自己一早就已经买好的礼物,递给他的时候到底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霍先生,父亲节快乐。” 霍靳琛的眉头微微蹙起,眸色凝滞了片刻,到底还是想了起来。 他看她一眼,一边拆开包装,一边自言自语:“你这样,让我以为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 七月也不解释,故意拿着他的手贴着自己肚子:“说不定以后真的是个千金呢?” 他失笑,终于拆开来,打开了盒子一看,是一只精致的男士腕表,与他常佩戴的品牌有些差距,但是以他对这个小财迷的了解,估计也够她rou痛一阵子的了。 他看了两眼,很快合上盒子,淡淡说了声:“谢谢。” 七月仔细看了他一眼,到是没觉出他有嫌弃的意味。所以跟个坐化成妖的老男人谈恋爱就是没趣,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什么情绪都藏着,半天来一句“谢谢”,真是没劲。 七月甩开他,自己进洗手间洗漱了,出来发现霍靳琛还没走,手里还拿着她送的表盒,见她出来了,才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另一手揽在她腰上:“最近公司忙,好久没陪你吃早饭了,吃完我再去公司。” “好啊。”七月笑着看他一眼。 下楼的时候才发现,霍靳琛好像一直没有把表盒放下,就这么拿着去吃饭? 冯妈难得看两人一块下楼,平常先生都是随便吃点,然后吩咐冯妈单独给七月准备的,今天见状,有些措手不及:“我不知道连小姐这么早起,我再去准备一点……” “不用麻烦了,冯妈,我跟霍先生吃一样的就行。” 冯妈面露难色,霍靳琛看一眼七月,摆摆手:“就照太太说的,准备一样的,把咖啡换成牛奶。” 冯妈点点头,转向七月:“那连小姐,你看热牛奶配烟rou三明治可以吗?”说完,忽然意识到霍靳琛刚才称呼的是“太太”,忙捂住了口,“瞧我,该改口了……太太,您看行吗?” 七月被这一声太太叫得面红耳赤,抿着唇只点了点头,不再开口。 许是今天陪她吃饭,霍靳琛去得迟了点,梁洛竟亲自上门了。 进别墅门口,就被在院子里遛弯的元宝扑了个熊抱,梁洛最烦这些猫啊狗的,扯了半天才脱身,站在台阶上,就看到了餐桌前的两人。他带上玻璃门,紧随其后的元宝抖擞着尾巴,兴奋的“嗷”一声就要扑进来,结果一头撞到玻璃门上,两前爪滑稽的贴着玻璃缓缓下滑,惹的屋里几人都忍俊不禁。真是生了个阿拉斯加的血统,长了一副二哈的蠢脸。 梁洛看到七月还有点尴尬,随便的摆摆手打了个招呼:“早,听说你出院了哈。”
七月也报以微笑:“谢谢梁特助关心。” 冯妈进屋又给梁洛也泡了杯咖啡放在面前:“梁先生请用。” 梁洛倒是不客气,呷了一口,径直望向霍靳琛:“老太婆回来了。” 霍靳琛端起咖啡的动作一顿,余光瞥了眼旁边的七月,那眼神似在示意梁洛出去再说。 七月也听不懂他们之间打哑谜的交谈,吃饱了抽出餐巾擦了擦嘴,道:“我上去了,你们自便。” 从二楼窗口,看见傅叔把那辆黑色迈巴赫停在别墅门口,没多时,霍靳琛就和梁洛并排走出别墅,上了车。 上车的时候,梁洛眼尖的看见霍靳琛手里一直紧紧捏着一个什么东西,不由的问:“什么东西你一直拿着?” 霍靳琛这才回过神来,盯着手中的那个盒子看了一会儿,想着七月说是“父亲节礼物”,不由的嘴角轻抿,又轻轻打开了盒子。 梁洛也从副驾驶座上回过头来看着,看见里面的腕表之后,不由的说了一句:“你的新收藏?不过这只好像很一般。” 开车的傅叔也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意见不同:“不会啊,我觉得挺漂亮的。礼物么?” 霍靳琛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梁洛更迷糊了:“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霍靳琛没有回答,依旧盯着手中的那块腕表,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合上,放到了旁边。 只是才刚刚放下一会儿,车子经过一个减速带,车身略有震动,那个表盒也动了动。 霍靳琛很快又将表盒拿了起来,递给傅叔:“收起来。” 梁洛半途截胡:“收起来干嘛?既然是礼物就拿出来戴上啊。” 霍靳琛抬眸看了他一眼,好一会儿才道:“不用,收好。” “对了,你说老太婆怎么了?”安静了片刻,霍靳琛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