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这次好像有些明白了,打了个激灵,“我、我不合适吧…” “嗨,你想哪儿去啦——”金佳子道,“爱分很多种,父母之爱、同胞之爱、恋人之爱、朋友之爱,甚至于和你的敌人,也可能有爱。” 其他人都愣愣的看着他,金佳子也感觉最后一句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有些怪怪的,弄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不过细想想倒还有些“禅机”,自觉得意。 “爱、爱还有这么多?”方祥武更糊涂了,金佳子说的一者、二者他都从小就没感受过,至于第三,他倒是有所感触,所以不自主的看了姬晓晓一眼,那个女孩儿的脸腾地红了,像个熟透的小苹果。 “唉——”方乔拍拍大男孩儿的肩膀,“傻小子,你不会明白的。” 金佳子也过去拍了拍,“小兄弟,希望你有一天会明白。” 乌乌从方祥武的脚边走过,当然够不到他的肩膀,只能用前爪拍拍他的脚面儿:“真不希望你明白,爱友之爱,淡然,丧友之痛,哀哉,无心无爱最好,不知何为爱即无痛,不晓何为痛即心开…”一边叹息着一边往前走,“我的挚友,小像,你在泥里还好么…” 几个人都到了木哥身边,只留下那个小伙子傻站在那里发愣。 “老木,有没有突破口?哪里能摸进去?”金佳子问。 木哥指了指远方的那连成一片的道道铁丝网,“布防很严密,没有缺口,想突进去很难。” 金佳子看到了更远的地方,铁网防线的尽头。是一座平地拔起的大山,怪石嶙峋,草木茂密,“从那儿呢?山上好像没什么防卫。” 木哥摇摇头。“既然放松防守,就说明那地方太险通不过去,再说没个小半天时间到不了那里,天一黑,山路更不好走。” “那怎么办?咱们就这么耗着?”金佳子犯愁道。听到头上传来“嗡嗡”的声音,用脚尖儿碰了碰乌乌的前爪,“小兀大人,要不劳您个驾——” 乌乌心情沉郁,也不理他,往旁边躲了躲。 金佳子还是不放过,对着他说:“你那不是神弓么,来,试试,看能不能把那东西射下来…咱们就有交通工具了。” 空中划过的是一架军用直升机… “走开。别烦我…”乌乌气怒道,“我又不拍神剧。” 金佳子在“嘿嘿”的笑。 “行了,别闹了——”方乔说,“快想辙吧,再耽搁一会,甭管是你的朋友还是‘初恋’,都要被活活折磨死了。” 金佳子的眼前瞬间浮现起梁姗姗那张俏丽的脸,笑容一收,沉声道:“老木,有辙么?不行我去当炮灰。” 木哥把目光收回来。落在不远处的一片草丛上,“这个,还真有…” 其他几人也顺着看了过去,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的草叶间。隐隐露出几个脑袋… “那是…趁火打劫的?”金佳子的眼睛死死的盯住那边。 “嗯,这次我们——”木哥把声音拉得很长。 “怎、怎么做?”方祥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上来。 “打劫——打劫的…”金佳子的目光在闪动。 方祥武又懵了… … 今天的夕阳落得好像比每天都要晚,而且还慢腾腾的,有些舍不得没入地平线,好像明天再不会升起来… 但他还是渐渐沉了下去,等到最后一丝光线被远山挡住的时候。“葫芦”低头看了看表,七点十九,还有十一分钟,他们今晚的计划就要开始了。 “葫芦”左边伏着“石榴”,那小子的手机好像长在了手上,屏幕的光线调的很暗,可还是依旧在玩,右边趴着“南瓜”,那个嗜睡的家伙一动不动,已经快要睡着了,幸好“蜜枣”轻轻捅醒了他:“喂,时间快到了,你精神点儿!” 人如其名,“蜜枣”还是那么甜,不止是人,连声音都一样,让“葫芦”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里好像卡住一颗糖块儿,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让人难受的甜美…甜美得难受… 再过十一分钟,也就是六百六十秒,或许他们就要走上人生的新舞台,那里不用再看别人表演,因为主角就是他们自己,投资方、导演、编剧都是… “葫芦”的眼睛里闪着光… 这一单生意如果做成了,方才梦想的一切都将实现,但事情有那么简单么?至少没有传说中的那么难… 不过是深入禁区。 不过是杀人越货。 不过是趁火打劫。 不过是… 呵呵,最起码前三项他们不是第一次做了,完美无缺,天衣无缝,以至于他们每次都能游刃有余的在法律的空隙间生存,发些小财,当然了,注定这次是个“大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葫芦”一边畅想着,一边不停的在看表,七点三十分整,对面远处的营地里吹响了军号声,是这个部队晚间用餐的召集号,成百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进入其中最大的一个帐篷,“葫芦”的心猛跳了一下,他知道,今晚的行动开始了… … 坡下的那片草丛不高不低,人趴在里面,不仔细看,根本就瞧不出个数,木哥几人也蹲在一从灌木林里,静静地看着那边。 “他们要行动了。”金佳子,“盯住那个当头的。” “谁?你、你说谁?”方祥武在那十几个脑袋中一阵扫,没看出谁像当头的。 “就是那个,正中间躲得最严实的那个!”金佳子又道。 “正、正中间?有、有两个…”方祥武从左查到右,又从右数到左,那一排人脑袋,怎么看怎么是双数,“而、而且隐蔽得都很严。” 金佳子脸儿黑了,“就是那个——”他想咆哮,但怕被对方听到,不得不把声音压得更低,“脑袋长得像‘葫芦’的那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