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节 药田八百(中)
ps:昨天外地有事去了,所以没更新,今天全部更新补上。;.谢谢大家的支持。 世间万物都会改变,哪怕永恒存在的天地也会变化,只不过这种变化不是一般修士所能看明白而已,其中存在着真界法则的运用,至少是地仙大能才能开始领悟。 在不知名年代传下一段富有大道法则的故事,一个徒弟学会了本事自以为天下第一,但终究败在另一个更高的修士手中,于是他问师傅,为何我如此强大还是输了。 他师傅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让他站在高山上却并没有说该做什么,于是徒弟边在高山崖边静坐了一千年,日出饮露,日落扶息。 初始的时候他用修炼来消磨时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便开始修炼法术神通,但时间还是太长,于是就开始学习自己所不会的知识。 终于有一天他师傅上山问他:“你看到了什么。” 徒弟一愣,他不知道师傅问这个是什么意思,但很老实的回答:“我看到了很多,初始的时候以为神通无敌,但却发现神通在天地面前十分渺小,于是就休息炼丹存息之术,可又发现体内的真息在天地面前如同一滴雨露,根本没有办法与之相比。” 徒弟说了很多,师傅面色不变,道:“你明白了什么?” 此话有着绝大的禅机,就像西方佛国的秃驴一样,虽然说话绕来绕去,但其中蕴含着让人顿悟的玄机。 徒弟自然是明白师傅问的意思,第一次问他看到了什么,他回答了很多也不知道回答的可对,但师傅既没有说他不对也没有说他对。又继续问他明白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明白了什么?徒弟想了半天,看那一指苍茫大地道:“我明白了,世间的一切法术神通都不能永存,只有天地才能永恒不变。” 说着一抬手,滚滚韵浪翻过,如果巨龙出行。有**灵光乍现,又有丝丝玄韵的法理存在其中,它们构结成庞大无比的法则层次。 庞大的法则层次太高,让人不敢直视更不敢亵渎,只有心中的膜拜却无法言语,但在这威严无匹的天地法则面前,又如此俗气,因为它并不会在乎其他任何事物的感受。 师傅面色不变,而是道:“你看到的只是表面。”说完就走了。 于是徒弟又在此地坐了一千年。师傅如期而至,看着徒弟问:“你明白了吗?” 时隔两千年,徒弟还是不明白师傅的用意,但却想明白了很多,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在时间的磨练下有了很多以往没有的想法。 时间让人明白一切,但明白的终极不过是表面,徒弟知道自己的答案肯定不会让师傅满意。但还是答道:“师傅,弟子观这天地无边无际。有无数生灵在其中繁衍生长,不管其多么强大,在天地法则面前都得低头。” 说着,他双眼绽放着一丝丝坚定的光芒道:“师傅,弟子明白唯有天地法则是永恒。” 说完身上迸发出一道可见的波动,一道不可见的枷锁忽然自虚空伸出落在其身上。周遭虚空爆发出无边能量波动,好像要掀起一场毁灭世界的风暴,但终究被另一道强大的力量压制,最终不了了之。 徒弟知道这是他师傅在帮他,所以并没有放抗。反而很享受被枷锁加身的感觉,神情在这一刹那又有了新的变化,那是懂得了更多而产生的强烈自信。 弟子忽地跪在地上:“弟子成就地仙之位,当可击杀两千年前侮辱我的人。”说的如此轻松,好像那位敌人已经可以不被他放在眼里。 师傅摇摇头终于叹气道:“敌人可杀,但你忘记了最初的修行的念头。” 弟子脸色忽地大变,恍如被身至铜钟之中,而师傅的语言就像撞响了巨钟,那巨大的钟声在其内徘徊掠过又被弹了回来,反反复复在他心间动荡。 我忘了什么?而我又记起什么?徒弟跪在地上,埋头道:“求师傅指点。” 师傅手一指那苍茫的大地道:“地有多宽?” 苍茫大地无边无垠,根本就没有尽头,站在高山上往远看,又有滚滚云浪翻滚,无数凶禽异兽在其间觅食,一副原始蛮荒的景象。 徒弟有些茫然:“弟子不明白。”他真不明白。 师傅严肃的一指天空:“天有多高?” 徒弟忽然眼睛一亮道:“那么高。”看着天空挡住视线的云朵。 师傅却不说这回答是对是错,再次一指大地道:“地有多宽?” 徒弟立马便答:“那么宽。”说着指着自己能看到的最远处。 师傅忽然大笑道:“痴儿,你可明白了?” 徒弟再次拜倒道:“明白了。” 师傅的意思就是说,你能看的多高天就有多高,你能看的多远地就有多远,高和宽并没有多大区别,区别在与人的看法。 此时易书航便是这样,他脑中闪过无数念头,但这些念头又全部围绕着自己和易凡来转,但大多数却又在自己身上,而自己又是沧浪门的弟子。 自己的儿子居然没大没小的和掌门坐在一起,他第一个想法就是不明白,第二个就是儿子闯祸了。 他是知道这些门派内部的森严法规的,不管是外人还是门中子弟一旦犯了错,面对的处罚会让人记忆深刻,而自己的儿子此时恐怖不是单单犯错的问题。 易凡听着易书航的问话,心中复杂的很,其中大多数情绪是来自己身体的本能,其他则是面对这样一个抛弃他的父亲,实在是不怎么高兴的过来。 他只是淡淡的道:“是的,我就是易凡。”说的不卑不亢语气不大不小,既不像排解怨气,也不像认识的熟人。 易书航脑头出汗了,却没有看的沧浪门掌门和诸多长老峰主那略微带着一丝献媚的意思。大喝道:“孽子还不快滚下来?” 迎客大殿再一次陷入沉静,大家惊骇的望着易凡和易书航,听到易书航的话他们身子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简直不可置信自己门派的一个小小药师居然是药师协会易凡候选理事大人的老爹。 这种事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说出去没人会信,但事实就是如此不得不面对。因为不管是易书航还是易凡,两人的表情都能说明一切。 虽然易凡什么都没有说,说话也是平平淡淡的没有一点凸起,但不可否认这也是一种情绪,至少代表着易书航的话肯定没有错。 易凡候选理事大人的父亲?这是什么概念,可以说身份不会比在座的沧浪门诸位长老峰主差,甚至和掌门的地位平起平坐,就因为他有一条在药师协会当候选理事的大人物。 药师协会是什么样的势力?那可是连那么真界大门阀都为之忌惮的超级大势力,虽然沉星湖药师协会只是一个地区级药师协会。但也不是沧浪门可以比拟的。 沧浪门最多在沉星湖算得上中上等势力的门派,但放在整个罗泽大区来说也不怎么起眼,因为有无数势力胜过它同时也有无数势力和它差不多。 而沉星湖药师协会的势力最差也在沉星湖大势力这一列,而整个罗泽大区内就有六个地区级药师协会,合并起来绝对可以说得上罗泽大区势力前三。 为什么不是第一?因为很多势力不到真正的时候是不会暴露自己的底牌的,所以很难判断这样一个势力的大小和势力。 而前三只是一个保守的意思,说明整个罗泽大区药师协会绝对会在前三的势力中,这样一个排名并不是说整个罗泽大区中药师协会的实力排名前三。而是说潜在势力排名前三。 这样一个实力可以在罗泽大区内排名前三的大势力的候选理事的老爹,居然是沧浪门的外门弟子。你说这事能不让大家震惊。 但同样的各个长老峰主眼睛精光暴闪,不动声色间打量了彼此一眼,互相交流了彼此的看法,虽然没有说话更没有传音,因为很容易被易凡截取到,那就很让人尴尬了。 虽然易书航是易凡的老子这件事实在有些骇人听闻。但却也是一场巨大的机缘,对于沧浪门来说实在是雪中送炭啊,因为一旦和易凡搭上关系,不管以后有什么事都有一个这样的巨大靠山。
别看沧浪门表面上风光无限,让方圆万里内的所有势力不敢抬头。是镇压一方的诸侯级势力,甚至可以不用看本宗的看法。 但其中酸苦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虽然沧浪门表面很强大,但随着战争进一步扩张,本来有心要休养生息的沧浪门也被陷入其中。 很多势力对沧浪门这样的新生势力非常眼馋,要不是沧浪门中诸多弟子和长老们撑着,恐怕那些势力早就一起杀上门了。 但就算再能拖延,但毕竟沧浪门只是一个新生的分支,一旦支撑不住,那恐怕就会毁于一旦,而本宗也自顾不暇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 沧浪门的危机就在眼前,本来还非常伤脑筋的事情,此时易凡忽地跳出开,更离谱的是本来一个平平凡凡的小小外门弟子居然是易凡的父亲。 这种事即可看好的方面也可看坏的方面,好的方面自然不用说,一旦和易凡搭上关系那些危机就不会太困难渡过,而坏的方面就是看易凡对于他父亲的看法。 易凡坐在那,他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这对于他这个境界来说太不可思议了,洞虚强者不单单是实力强横无匹,更重要的是心灵也非常强大。 洞虚强者可以凭空飞度直入青冥,不怕死的甚至可以去界外逛一逛谋取机缘,但界外天魔太多,一旦稍有不慎就会被杀。 但洞虚强者的心灵非常强大,一旦遇到攻击也不会那么快就沦陷,至少可以侥幸逃脱是办得到的,当然如果你运气太差遇到大鱼,那你就只能自己认倒霉了。 此时易凡心中就在看到易书航的时候混乱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但看着易书航骂他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既愤怒又感到温馨。 见易凡居然不动于衷,易书航非常生气,但又非常担心易凡的安危,要知道强者们杀人可是不咋眼睛的,全凭自己的喜怒哀乐来做。 而此时易凡的冒犯,很有可能会别掌门一巴掌扇死,他有些后悔过来,一旦不过来的话也就不用担心着担心那了,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易书航的面色苍白,一下子跪在地上道:“掌门,请放过我儿,都是我的错,要罚就罚我吧。”说着头埋在地上。 整个大殿所有人沉寂下来,一个个大眼对小眼的不知道什么情况,看易书航的意思好像是说他们要对易凡有什么坏的意思一样。 这可不能开玩笑啊,一旦易凡认真起来,那可真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根本就说不清楚,于是本来还四处胡乱想象的各位长老峰主,现在齐齐想要去扶起易书航和他说明白这一切。 但都在掌门眼神下坐在那不动,却又十分急不知道怎么解释,看着易凡不动神色不变,仿佛身处于另一个空间,而现在发生的事他和一点关系都没有样。 他越是这样诸多长老峰主也就越看不透易凡的意思,一个个正襟危坐眼睛看着易凡,只要易凡一开口就解释清楚。 不过同时也非常苦笑,易书航这想法太可怕了,居然想到沧浪门会伤害药师协会的候选理事易凡,这简直就是污蔑而且是赤条条的污蔑,要不是易书航是易凡的老爹,恐怕在就被轰杀。 易凡心中越发复杂,如果之前他本能的还有些怨父母抛弃他,但现在在易书航的一句话中,又彻底消散开去,最终叹了口气站起身走了下去。 易书航跪在地上惶惶不安,不知道诸多长老究竟有什么想法,最怕掌门生气杀了易凡,虽然这个儿子不成器但毕竟是他儿子,这些年一直当他死了现在去突然在他面前出现,心情一起一落之下反而忽略了很多。(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