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跌了一地下巴
狂暴的灵气,直接肆虐方圆数千米,好在其他药田有禁制保护着,不然这对整个岳华派药田来说,将是一场灭顶灾难。 如此大的动静,当然瞒不了任何人,一道道身影,破开气流,一步十数米,急速往这边飞驰而来。 眨眼睛,药田周围,围着数十号人,后面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人加入,其中大部分是药仆,刚刚被惊醒的他们,甚至有些来不及穿衣服,便冲了出来。 “不要进去,这数千米方圆,灵气太过狂暴,一旦真气被牵引失调,那后果不堪设想。” 有脑子清醒的人大喝,立即让其他人顿住脚步,望着药田里那狂暴的灵气,甚至rou眼可见的灵雾翻腾,一个个脸色苍白,后怕不已。 可有想到自己药田如果被波及,禁制扛不住这么狂暴的灵气,那么其内灵药将毁于一旦,个个如热锅上的蚂蚁。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难不成,像几个月前,灵气外泄事件一样,禁制出现了状况?” “不可能,钟管事带弟子反复查过,甚至连内门都派弟子过来检查,都没有发现状况……这种情况可以排除。” “你们看,这像不像灵药晋级,完成最后一步迈向成熟,所造成的灵气灌输啊?” 这话一出,顿时让在场的药仆们惊呆了,因为仔细观察,发现还真的像灵药完成最后一步,迈向成熟的灵气灌输。 可要什么样的灵药,才能引起这么恐怖的天象呢? “钟管事来了,大家让一让。” 人群一阵sao动,便看到钟管事疾步如飞,几步便来到众人前方,抬眼一看药田,眼瞳一缩,神情震惊。 “九品灵药晋升?” 这话一出,放佛在人群中丢了一枚炸弹,哗然大作,纷纷惊骇议论。 “钟管事,您没看错?这真是九品灵药晋升?”有药仆骇然问道。 钟管事没有回答他,眼睛死死盯着药田,那处灵气暴动的中心,灵觉想要探入,却被狂暴不堪的灵气给轰回来,让他闷哼一声,受了一些轻伤。 九品灵药晋升。 他太熟悉了。 几十年前,他没被仇家重伤,还是九品药师时,就亲手培植出几株九品灵药,这种灵气灌输,他永远也忘不掉。 但这是谁的灵药,晋升九品呢? 不管是谁,它是我的。 钟管事眼中寒芒闪烁,思绪飞转,一步步猜测着种种可能,最终最大的障碍,还是内门。 果然,有弟子飞奔而去。 这种大事件,满是瞒不住的,岳华派高层很快便会赶来,到时候绝对是道基境界的长老级人物坐镇,以他还没恢复的实力,绝对打不过任何一名长老。 一株九品灵药,哪怕通神强者,也会眼馋。 可是,这是他恢复伤势,甚至更上一层楼的唯一希望,一旦错过,绝对没有第二次机会。 就在这时,狂暴的灵气忽地向内收缩,不一会,就显露出一片药田,在隐约的灵雾中,一株闪着灵光的清须草摇曳身姿,一股清肺心脾的幽香,甚至透过禁制,散发而出。 众人只感觉,浑身被一股温柔至极的小手抚摸,甚至连本来固结的修为,都有了一丝松动。 这就是传说中的九品灵药吗? 果然神奇。 这样千年一遇的场景,能见到一次,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啊。 众人心中感叹,虽然有着强烈的占有欲,但贪婪的**却始终被一丝清明压制,这样的宝贝,不是他们能得到的。 “啊,痛死我了。” 一声撕心裂肺的狂叫,惊醒了众人,这才看到,在药田里,九品灵药清须草旁,还有着一个人。 “这,这不是易家小子吗?” 有人眼神好,透过灵雾,看见一个少年盘坐在药田里,顿时惊叫道。 “什么?易家小子易凡?这不可能。” “什么不可能,明明就是……不过他怎么在这……” “废话,这就是易家药田,现在也是他在管理培植……不过,九品灵药怎么出现在他药田里。” …… 钟管事也是满脸震惊,忽地想到了一个可能,却被这个可能吓了一跳,随即又被他推翻。 这时候,药田里的灵气风暴彻底散去,只剩下你一株清须草,在夜色里摇曳身姿,片片枝叶带动灵光,一阵阵清香散发,宣召着自己的不凡。 易凡此时没有心情理会其他人的心思,强烈的灵气风暴,让他浑身是伤,如同被一片片小刀割伤,外表看起来,惨不忍睹。 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受多重的伤。 全因藏在怀中的玉净瓶,在关键时刻,忽地爆发出强烈的吸力,抽取成熟后的清须草的灵性,顺便保护了他。 一株灵药,在生长期需要大量灵性,同时以灵性引动天地灵气和大地之气,催发灵药药性。 但一旦成熟后,附于灵药之上的灵性,便会回归大地和虚空。 这是常识。 但就在刚才,玉净瓶打破了常识。 它居然直接抽动灵药上将要散去的灵性,甚至连同药田里的灵性,都一并抽取。 而他身上的伤势,便是玉净瓶抽取灵性,带动灵气动荡所造成的。 但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 他在这浓郁的灵性和灵气中,修为进一步突破,晋升凡俗三境中的明窍,虽然境界不稳,但却是实打实的修为。
双喜临门的易凡,忍不住鼓荡体内真气,感受全身窍xue间的变化,如同找到新玩具的孩童,不亦乐乎。 凡俗三境,讲究引气练气,而明窍便是练气最后一步,全身窍xue大开,如同满天繁星,激发无穷潜力,以求以人力踏破仙途,晋升道基,真正踏入修仙之路。 短短不到三个月时间,玉净瓶给他的惊喜实在太多。 一阵杂乱的声音传来,惊醒了坠入欢喜中的易凡,张开眼便看到,数百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盯着清须草。 他在这些人眼中,看到了贪婪,特别是最前面的那个精瘦老头,眼中精芒四射。 还有,一丝寒芒杀机。 顿时如一桶冰水,泼面而下,彻底让他脑子清醒。 利益大到一定程度,亲情都会反目,更何况这个与他不沾半点血亲的所谓祖师。 易凡早就明白,钟管事所谓保护他,强霸他药田,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霸占剩下半亩药田的理由。 这些日子他通过比较,发现他那不靠谱的父亲,留下的药田,灵性比其他人的药田,更为充足。 这点利益都不放过,可见这精瘦老头,是一个多么虚伪的家伙。 不然父亲宁愿跑路,也不愿意向他求助? 他肯定是明白,如果向钟管事求助,只会损失更严重。 现在他培育出一株九品灵药,其利益已经足够其撕破脸皮。 但这不是最重要,易凡现在宁愿损失一株九品灵药,也不想暴露玉净瓶。 有了玉净瓶,还怕没有灵药? 想到这,他一声痛呼,明知顾问道:“钟管事,你们怎么来了?” 钟管事率先踏入药田,看也不看那清须草,只拿眼睛盯着易凡,半响才问:“这……九品灵药清须草,谁培植的?” 易凡心里一寒,这是直接撕破脸皮的节奏啊,问都不问我身上的伤要不要紧,直奔主题。 他表面上愕然道:“当然是我啊,我培植的。你不是知道……这就是那十几株药苗被我抽离灵气和灵性,集中浇灌培育的那株药苗啊。” 这话让众人哗然,纷纷议论,各种猜测都有,但都不相信,易凡能培育出九品灵药。 要知道,培育出九品灵药,就说明是九品药师。这个接触药师,培植灵药时间不超过三个月的少年,如何让别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