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三章 这个烂人
画完乌龟之后，苏璃很大度的宣布游戏结束。 白夜顶着满脸的乌龟到一边洗脸去了。 苏璃站在原地静默的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没说出话来，只是幽幽的叹了口气。 张千在一边挤眉弄眼：“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 苏璃翻个白眼，转瞬给他一个爆栗，“你能不能别想那么多？” 张千捂住脑袋，哀怨：“我这不是担心你嘛。” 苏璃翻个白眼：“谢谢，希望你先担心你自己。” 张千：“......” 等到白夜回来，天色已经不早了。 苏璃张罗着八方吃了，然后集体决定第二天一大早下去看看丧尸王究竟是死是活。 收拾好之后苏璃就拿着睡袋睡觉去了。 至于钟樾的那些人，楚谨已经想到了办法。 第二天一大早，五人连饭都没吃就兴冲冲的跑下去看究竟去了。 此时那已经百分百是丧尸的家伙正静静的站在水里，跟座雕塑似地，十分安静，即便是听到有人的声音，他还是背对着苏璃等人一动不动的。 五个人慢慢走近，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隔着短短的距离，观察那丧尸王。 光是看那衣服破败的背影，其他人都没觉得怎么着，只有苏璃觉得十分熟悉，仿佛这个背影她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这个认知让她心情有点不好。 她静静的再往前几步看到那背影没有丝毫要移动的迹象，她捏紧了拳头，决定再往前走一些。 白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现在上去不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必须再等等。” “等什么？” “等到确定他已经失去威胁。” 苏璃顿住，看向白夜的眼睛里有淡淡的探寻：“昨天你下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白夜如常的摇摇头，“没什么。” 苏璃的眉头蹙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 白夜见她满眼担忧，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给她些许力量，“应该是没有休息好，不要想太多了。” 苏璃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点点头：“应该是吧。” 她停驻脚步回到相对安全的位置，没注意到在她低眉转身的刹那，白夜的眼睛里究竟多少的晦暗。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湖水里的丧尸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他们的存在，静默着，毫无一点声息。 看起来就像是被毒死了。 但是丧尸王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亡。 张千只能在心里询问阿宝。 “你说这丧尸死了没？” 阿宝不置可否，“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张千无趣的嗤一声：“你真是扫兴。” 阿宝：“......” 过了好半晌，水里还是没动静，苏璃忍不住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匕首，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对着手掌心狠狠一划，刹那间，鲜血从她的手里像是汩汩的清泉猛然流出，等到白夜发现时，空气里飘荡的全都是鲜血的腥甜。 骤然而起的鲜血，混合着还没有散去的灵力在四周的空气里弥漫，顺势之间，不远处还诶呦被解决的丧尸纷纷朝着苏璃所在的位置涌动过来。 灵力和食物的味道让他们疯狂如魔。 楚谨和张千眼珠子都快瞪掉了。 靠！ 苏璃这丫的以身试险啊。 白夜一把抓住她的手，什么话也没说，唇角尽抿着，静默着从空间里取出纱布一点一点的缠绕在她的手掌心里，冰凉的手指在苏璃的手腕处轻轻颤抖，直到包扎好他都没说一句话。 只是攥着苏璃的手，十分用力。 苏璃看着他的动作，动动嘴角，想要说什么，但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别这样。”最后白夜隐忍着开口。 苏璃眉头动了一下，眼睛落在了湖泊里的丧尸王身上，她笑了一下，“小伤而已。” 白夜赌气：“这也不可以。” 苏璃顿时哭笑不得，“实际上更重的伤都受过了，这点算什么。” 白夜顿时想起了一些属于自己又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剧烈的疼痛从心底的最深处传来，那种痛楚属于他，又不属于他，让他疼，让他难过。 他咬着牙齿，勉强一笑：“以后，再也不会了。” “会不会不重要。” 苏璃见到这样那丧尸王都还没有动弹忍不住上前几步，边走边说，“重要的是，不要轻易许诺。” 她没有去听白夜会说什么，径直走到了湖水边缘，一个离丧尸王十分近的地方。 只要她在凑近一点就可以完全的看淡丧尸王的容貌。 但那太冒险了。 她停了下来，盯着丧失王的侧影越看越眼熟。 这个丧尸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她敢肯定绝对不是在玄武基地。 很像以前认识的什么人，但究竟是谁，或许是时间间隔的太久了，她已经有些不记得。 直到那道身影在她的注视下，轻轻的几乎像是幻觉一般的动了一下胳膊。 苏璃亲眼看到了湖面荡起的细小的几乎可以忽略的波纹。 一个不可置信的结论在她心里滋生。 丧尸还没有死。 眼前的这个丧尸还活着，尽管他已经吸食了鸩鸟毒，但是他还活着。 极有可能是被毒素麻痹了，但是也有微乎其微的可能是身体有了免疫力，躲开了鸩鸟毒的危害。 苏璃很想相信前者，但是当水面上的波纹越来越大的时候，她已经没办法在欺骗自己。 “后退！” 她听见自己略显焦急的声音，“立刻后退！” 没有跟上来的张千和楚谨不疑有他赶紧后退着，退到了更加安全的距离，只有白夜静静的跟在她身后。 看着湖泊里的丧尸王像是从千年的梦境里醒过来。 丧尸身上的黑色衣服已经泡烂了，隔着水幕，隐约转过身来，只能看到强健的肌rou还有身体隐约的轮廓。 之前似乎是个锻炼的很好的人。 看背影好像身前是个军人。 丧尸转过身，整张脸整个人出现在苏璃面前的时候，那双血色的眼睛里没有半点人性，然而看到他的那一刻，苏璃整个人都惊呆了。 冷刻的棱角，英俊的面容，还有看起来冷酷无情，但是笑起来可以十分温柔的眼睛，这个人她曾经很熟悉，熟悉到他身上最后穿的衣服的颜色她都没有忘记。 是黑色的衣服。 而水里的丧尸也是那样的衣服。 苏璃忍不住捂住唇角，压抑着喊出了丧尸的名字。 声音里多少的震惊和惊骇。 “李轩。” 是的，李轩。 她还记得他。 曾经在楚家宴会上那个第一次给她善意的的人，在她狼狈不堪的时候，对她说可以开车送她回家的人。 第二次见面，他已经成了丧尸，在埋伏在超市里差些就跟她同归于尽，但是在最后找到了自己的理智，最后狼狈而逃的人。 没想到兜兜转转，就在她以为一切早就已经过去，甚至想不起来的时候，李轩竟然成了丧尸王。 他的脸上再也没有之前的腐坏，眼睛不再浑浊，身体看起来很健康，充满力量，这说明他已经脱离了低阶丧尸甚至高阶丧尸的范畴，他真正的成为了丧失之王。 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出这样，明明这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苏璃后退一步，呆呆的迎着那丧尸看过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一点点温度。 时间把李轩打磨成了一个再也没有一丝丝温度的丧尸，她在他的眼睛里没有看到挣扎和熟稔。 就连她叫出他的名字，他似乎也没有半点动容。 他只是静立在水中，眼睛冷冷的盯着她，鸩鸟毒没在他的身上留下后遗症，他甚至轻而易举的往岸上走过来，完好如初的身体带着无尽的力量，威压不加掩饰，几乎要将人溺毙。 他的眼睛没有离开过苏璃。 冰冷的神色像是一抹冬日的万年冰雪。 终年不化。 苏璃不敢后退，她握住手里的长剑，只要李轩敢凑近她，她就绝不会姑息。 然而，当李轩衣衫褴褛的走到岸上，第一时间做的并不是过来大开杀戒，而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套衣服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换衣服。 苏璃呆呆的站在原地，被白夜从身后捂住了眼睛。 “这个丧尸王不对劲，我们必须尽快将他解决。” 苏璃点头没有意见。 毕竟李轩再怎么跟她有恩，对于她来说，他现在终究是个丧尸，并且已经了快要成为丧尸的头领，如果不除掉李轩，这个世界洗染回再次大乱。 她不敢冒险。 等到李轩换好衣服像是一个正常人盯着血红色的眼睛走到她面前。苏璃扒拉下白夜的手，静静的跟李轩对视着。 她轻笑一声开口：“没想到最后遇见的竟是你。” 语气里诸多感慨，带着淡淡的熟悉。 一边的白夜皱起了眉头，似乎并不知道李轩跟她的交集。 苏璃盯着李轩继续说：“我没想到我们会站在对立面，但是我没有办法，对不起。” 说完这句话，她提着剑，给身后的张千眨了一下眼睛，对着李轩的胸膛一剑刺去，李轩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当苏璃的一剑刺中他的胸膛，他抬起头来，似乎感觉不到任何痛苦，眼睛里却闪过淡淡的猩红。 苏璃的行为在他眼里无异于挑衅。 然而，在刺中李轩那一刻，苏璃的长剑像是碰到石头一样，被狠狠地弹了回来！ 显然经过四大神兽的灵力淬炼，现在的李轩已经成了刀枪不入无坚不摧的存在。 苏璃被弹得后退两步，被白夜扶住。 白夜将苏璃放到一边，早就已经料到事情诶那么快了解，只是没想到这新晋丧尸王竟是这么强悍。 他取出符纸想要用符纸束缚住李轩，但是李轩身上的灵力太强烈了，强烈到极致竟然在那符纸还没有近身的时候将它们烧成灰烬。 现在的李轩比之昨天更加的厉害。 白夜眼神一暗，知道不能再等了，浑身闪耀气了金色的光芒，无数的阴阳师灵力在他的身上不断被蔓延，直到将他周身覆盖，他就光明中走出来的光之子，像李轩所在的位置攻击而去，随着金光闪过，苏璃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白夜一击将路选重新打进了湖泊里，湖水顿时激起无数水花。 白夜迎着上去，和李轩就在湖里大打出手，李轩的眼睛在白夜动手的时候红的快要滴出血来，丧尸王的力量在身上剧烈的涌动着，形成一个有一个飓风，带着铺天盖地的煞气对着白夜所在的位置袭击过来。 白夜轻灵躲过，灵气化作长剑，直取李轩的脑袋。 真正要解决丧尸一定是要将丧尸的脑袋砍下来，然后一举取出丧尸脑袋里的晶核，这才算是真正的杀死了一个丧尸。 李轩也不意外。 当然现在的李轩非同以往，等到白夜的攻击到了，面前他伸出手就像是抓到了小虫子一般，将白夜的灵力像捏气泡一样的捏碎了。 白夜震惊的瞪大眼睛，在李轩捏碎他灵气的时候，顿时气血上涌，鲜血在口中弥漫。 阴阳师的灵气就是阴阳师本身的身体里的血液之力，是非同小可的力量，如果不是遇到非常强劲的敌手是轻易不动用的，这样的血脉之力有着高于一切的力量，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的，但是如果运气不好真的遇到劲敌，血脉之力一旦受挫，对阴阳师来说，那可是致命的。 李轩在捏碎白夜攻击时，扬手就将白夜的灵力吃进了肚子里，一双冷冷的眼睛里闪过深深的嘲讽，似乎在炒嘲笑白夜的不自量力。 随着灵力的凝聚，他一点一点的渐渐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认识。 虽然没有了之前的记忆，但是现在的他也绝对不是刚刚变丧尸时的白痴。 他眼见白夜受伤，发出了人性化的嚯嚯笑声，捏着拳头再次跟百叶交手。 血脉之力的味道十分好，甚至超过了四大神兽的味道，他还想要。 白夜不得不打起更大的精神严阵以待，两人疯狂的打在了一起，人影飘忽间，苏璃分不清谁是谁？谁又受了伤，只能看到过来过去的影子。 还有水面上炸裂而起的水花。 张千眼见打得这么厉害，赶紧跑到苏璃身边，将苏璃拉到一边。 “大人物的打斗，还是先躲一躲，要是不下澳新伤及无辜可怎么办？” 苏璃摸着手里的剑，看着白夜轻飘飘的身影，心里乱乱的。 “那个人你还记得吗？” 张千不明所以：“谁？” 苏璃摇了摇头，以为张千不知道，“没什么、” 张千：最讨厌说话说一半了。 他在心里嘀嘀咕咕的问阿宝：“那丧尸是谁？” 阿宝查查资料，终于不卖关子了，“是楚家人。” 张千有些惊讶，“难道是楚家几个小子中的一个？” 阿宝摇摇头：“楚家的一个副官。” 张千：“又是楚家的，这一家子就从来没消停过。” 阿宝：“你完成任务了他们会永远消停。、” 张千：“......” 就在白夜和李轩打的难分难舍的时候，山外忽然传来一阵不容忽略的枪击声。 张千和苏璃还没有回过神，钟樾急切的从地上站起来，阴冷的看着山外面看不到的地方，“出事了！” 楚谨一顿：“不是我们的人？” 钟樾扶住额头：“枪声都不一样。” 楚谨心里一惊，“外面留了多少人？” “为了歼灭剩下的丧尸，少说也有百号人。” “谁这么大胆！”楚谨想顿时跳起来，想起了铁索桥上的那些东西，整个人都不对了，“我们必须马上出去！” 钟樾也不敢再作停留。 朝着苏璃和张千点点头，转身就跟在楚谨身后，快手快脚的往外走。 外面的枪声不断伴随着的不是丧尸的嚎叫而是人类的惨叫，来者不善。 张千瞪大眼睛看着楚谨的背影，“他就这么的走了？” 苏璃不置可否，反而说了另外一件事，“之前我们在铁索桥上看到了沐嫣然和沐劲的影子，按理说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早就应该感觉到了才对，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还没有过来。” 张千也是一愣：“对啊，按照沐嫣然的个性不是早就应该过来捣乱了吗？现在怎么可能消停，难道是出事了？” 他揪出阿宝：“说，沐嫣然现在在哪里？” 阿宝不紧不慢在定位了半晌，看着张千幽幽开口：“定位不到。” “什么” 张千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阿宝严谨的再次查询一遍：“无法定位女主沐嫣然的位置。” 张千：“......”难道是系统出故障了？ 阿宝：“请不要质疑系统的科学性。” “那怎么找不到沐嫣然。” “有两种可能。”阿宝娓娓道来：“一种是她已经不再这个世界上了，简而言之就是死了，一种是被藏到了别的不属于诸天万界的地方，逃过了系统的勘察。” 张千：“......”女主这么快就踏碎虚空了？不会吧...... “根据资料显示应该是后者。” 张千：“被藏了？被谁藏了？我们怎么没有收到消息啊？你这个废柴！” 阿宝：“......被权限大于系统的人隐匿了踪迹。” 张千：“不说了，心好累，我就知道你是个废渣。” 说好的吞噬老古董系统之后升级呢，他不要活了。 阿宝：“......” 见张千一脸的生无可恋，苏璃忍不住开口问：“怎么了？” 张千将阿宝的话毫无保留的跟苏璃交代了。 苏璃闻言沉默了片刻，心里似乎有底了。 她问：“跟在沐嫣然身边的那些m人你让阿宝查查他们现在都在哪里。” 阿宝信誓旦旦：“都死了。” 苏璃再次沉默，片刻又问：“死的时候跟沐嫣然在一起吗？” 阿宝：“并不。” 也就是说，沐嫣然在中途实际上就已经和m国的人走散了。 苏璃无意识的握了一下拳头，转过身看着身后已经和李轩打的水花四溅的白夜，唇角抿起来。 张千见她那样就知道有戏。 “沐嫣然的事情，你有头绪没？” 苏璃撇他一眼，“没有。” 张千一脸不信：“感觉你知道的很多。” 苏璃：“你想太多了。” 张千：“......” 等到白夜将李轩一脚踢进湖水里，整个人腾于半空中，居高临下的看向李轩，这场战役看起来应是到了要结束的时候。 苏璃睁大眼睛跟白夜一样的直视着李所在的位置，李轩在水里不断的扑腾着，很快就扑腾到了水面上，他直勾勾的看着白夜所在的位置，唇角露出了人性化的一丝了冷笑，手里似乎抓了什么东西，在他狼狈的捏紧拳头的时候，白夜面色上闪现了一分奇异的痛苦，在苏璃惊骇的目光里，嘴角流出一丝殷红色的鲜血。 那丝鲜血瞬间被白夜拭去，但是苏璃和张千都看得清清楚楚。 白夜受伤了！ 这个认知让苏璃整个都不对了。 她不假思索的上前两步，看着白夜云淡风轻的样子，心里钝钝的不舒服。 她想要叫白夜不要继续了，他们现在就逃命去。 但是理智不允许。 丧尸王绝对不可以出去。 绝对不可以！ “必须杀死他。”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除此之外没有别的结果。 白夜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在她看过去同时轻轻回眸，对上她眼睛那一刻，朝她淡淡一笑，笑容里有少见的明媚，像是清晨的阳光温柔，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安，笑意里诸多的安抚和宽慰。 苏璃的顿时移开了眼睛。 只能看着他和李轩再次缠斗在一起。 看着李轩越来越强悍的进攻，苏璃不由得想起了第二次见到李轩的场景。 如果，如果当时在黑暗里她没有心软的放李轩离开，而是毫不犹豫的将李轩杀了，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种下什么样的因，就要得什么样的果。 当初她的心软造就了这样的结果，怨不得旁人。 她只是有点烦躁，这样的结果竟然是白夜老替她担。 这样的结果不是她要的。 但是她的三脚猫功夫怎么跟李轩斗？简直找死。 “心疼了？”张千贱兮兮的在她耳边开口。 苏璃面不改色的吸了一下鼻子：“关你屁事。” 张千：“你再这样，你会失去我的。” 苏璃不理：“你走，走了就不要会来找我。” 张千：“......我不敢走。” 苏璃笑了一下，“那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 “你指什么，是李轩的事，还是云袭的事。” “我不知道。” “如果是李轩的事你不用担心，白夜不是吃素的，如果是云袭的事，你更不用担心。该担心的是他自己。” 苏璃嘴角的笑意加深：“你说的对，是我想太多了。” “那你原谅云袭了？” “没有。” 张千：“......”装吧，就知道装！ 明明在知道司凛消失不见是因为抓沐嫣然去了是高兴的，明明看到白夜受伤是心疼的，明明有点在乎檀音的，丫的就是不承认啊，为什么？ “因为她比较别扭。”阿宝轻而易举的下定论，“应该是传说中的傲娇女王攻之类的。” 张千傻眼：“傲娇女王攻是神马？” “这个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知道，傲娇女王攻，需要的是暖男人妻受就行了。” 张千：暖男人妻受什么鬼？ 阿宝：“以后你会知道的。” 张千：“......” 等到白夜再次被李轩打的吐血的时候，苏璃终于按捺不住的从原地挑起来，毫不犹豫的朝着云袭所在的位置跑过去，边跑边喊：“要打就打我，不许打他！” 张千目瞪口呆：“她疯了吧？” 阿宝：“鉴定结果是荷尔蒙上脑。” 张千：“没疯就好。” 惊讶的不只是张千还有白夜。 他似乎没想到苏璃会冲出来，明明那么怕死的一个人。 当然水里的李轩听到她的声音后理所当然的当作是挑衅，放过白夜，朝苏璃所在的位置以最快的速度移动过去，手指成抓状，直击苏璃的脖颈，似乎要一击捏碎苏璃的咽喉，长长的指甲跟淬了毒一般，带着黢黑的光泽，看得人头皮发麻，就在接近苏璃的那一刻，苏璃抽出长剑对着他的爪子砍了下去，无奈李轩冲过来的力道太重了，苏璃砍中他的同时，被那股冲击力猛然冲到了湖水边的山体上，重重的一击差点让苏璃没反应过来，等她反应过来，迎接她的是李轩捏在脖颈上的手。 我靠！ 苏璃在心里吐槽，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菜，在丧尸王手下一招都过不去。 现在好了，又可以玩完了。 她盯着李轩通红的，要吃人的眼睛，抖着嘴角决定走走感情路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李轩听到她的话，只觉得有些耳熟，但看到她的容貌，不是他隐约想象中的样子，一股被欺骗的感觉让他加重了手里的力道，几乎要掐死苏璃。 苏璃暗道糟糕，忘了自己换皮囊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苏璃清了清嗓子，忍住咽喉处的不舒服，笑了一下：“不记得也没关系，看到你现在过的非常好，我也安心了。” 恶毒就是叙不成旧还要说点膈应的话，顺带显示一下自己的白莲花属性。 李轩的兔子眼果然闪过丝丝不解，似乎有什么困扰了他. 他狠狠地盯住苏璃想要找到苏璃身上任何一点点的熟悉，但是他失望了。， 苏璃变化了样子，他什么都认不出来。 再加上丧尸天生冷血，根本不懂得感情，他收紧了力量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牢牢地把住了苏璃的脊椎处，只要凭稍稍用劲就可以让苏璃一命归西。 白夜又怎么会给他机会，他在空中大叫着苏璃的名字，愤怒让他几乎没了平日里的冷静，目眦欲裂的看着苏璃紫红色的脸色，暴动的灵力化作无数的利刃直击李轩的后背，极度的危险让李轩侧目。 那些灵力就像一张网将他牢牢桎梏，插翅难逃。 李轩心里一惊，为了逃避不得不丢下苏璃转身迎上白夜的攻击，再次跟白夜缠斗在一起。 苏璃得到自由，深呼吸一口气，捂住喉咙，坐在地上，就跟死了一回有活过来似地。 她剧烈的咳嗽着，直到张千兴冲冲的走过来递给她水和纸巾。 “你是不是疯了？！” 张千看着她惨白的面色，真想一巴掌拍死她，“大人物的战斗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能参与的吗？不要活了是不是？” 苏璃委屈的看他一眼，张千满眼的恨铁不成钢：“说好的毫无瓜葛呢？你长点心好不好？” 苏璃心虚的喝了一口水，挡住眼睛，“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千冷哼：“还能怎么，不就是爱上了吗？神经！” 苏璃闻言苦笑一声，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我怎么会爱上那样的人？” 张千看她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夺过她手里的水放到一边，“不管你怎么想的，和好还是不和好，总之不能这么快绕过那小子知道吗？” 苏璃若有所思的把水抢回来，“我比你想得多。” “报复！”张千跺跺脚，“干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一定要给他长个教训。” “放心。”苏璃拍了拍张千的肩膀，笑眯眯的：“放心，我会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的。” 张千看着她的笑容头皮发麻。 总觉得这个笑容好渗人。 苏璃每次这么笑的时候都没好事。 只不过以前倒霉的总是他和楚谨，现在竟然成了最意想不到的那个人。 真是喜大普奔。 眼看白夜和李轩的打斗进入白热化。 苏璃看着白夜吐血的次数越来越多，眉心快夹死苍蝇了。 “白夜这次咋了？” 张千又请教阿宝，“吐血吐得都要身亡了似地，以前不这样啊。” 阿宝清清嗓子，“你知道什么叫做苦rou计吗？” 张千整个懵逼：“你说啥，再说一遍。” “我说，苦rou计。” 张千登时安静如鸡，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说，白夜是装的？” “显而易见。” 张千整个都不对了，想到刚才危急的情势真想把白夜给骂死。 “他吃多了吗？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装，他是不是有毛病？没看苏璃刚才都被吓坏了吗！” 阿宝冷漠脸：“他要的就是苏璃被吓坏了，这是一种策略。” 张千恨恨道：“他牛逼，他有本事，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让苏璃就范，真特么的低俗，毁了在我心目中的形象。” 阿宝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十分严肃的矫正张千的三观：“在系统的统计里，不管是什么办法，只要达到了目的就是好办法，希望你好好和白夜学习。” 张千：我特么还应该夸他干得好吗？！ 靠！ 这个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