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决斗张茜
在我来部队前,师父还专门嘱咐说我:“不到万不得已,娃阿,千万不要使用连环脚,那可是要伤人的,要出大事的!”今天受了奇耻大辱,管不了那么多了,心说:师父啊,徒儿不听话无礼无德了!我要治人了,你的徒弟快让人欺负死啦!师傅你知道吗? 正在我犹豫不决时,张茜的一句话更加坚定了我用八卦连环脚揍他的决心。他口里一个劲地嚷嚷地吼叫:“什么破八卦连环脚,我到想领教领教它的厉害!” 我心说,张班长对不住了,我的八个脚法,你能躲过一脚,我就服你,你小子不知道吧,我师父当年在家做买卖去天津卖鸡蛋路上碰上抢劫的,令师傅没想到的是对方会武功,师傅没办法用了连环脚,三脚把人家揍得屁滚尿流……还有,我的师哥在高中和同学打架,一脚把人家睾丸踢瘪,害的师傅赔了三年卖鸡蛋的钱。 “来吧,我到底要领教领教你的破连环脚。” “来了,小子,接招” “我纵身一跳,这是虚晃一枪,没等他腾挪躲闪,第一个连环脚到了,啪啪啪,在空中就是三个蹬踏,犹如闪电一样,动作极快,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会武功的人一般能躲第一脚,第二脚往往躲不开,张茜会的是擒拿格斗,当然不会逃过第一脚,只见脚法正中他的腮帮子,只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张茜重重地跌倒在了水泥路上,顿时不省人事,杨文东大声地说:“魏民,还不赶紧背着他去医院,你闯大祸了!”…… 躺在卫生队的病床上,张茜慢慢地睁开了双眼,他发现床四周围满了焦急的面孔,他的目光游离、暗淡无光,是啊,此时此刻,他是多么的懊悔,为了张燕飞,他竟然和一个新兵动起手来,而且自己竟然被新兵打了,打的如此惨重,这在全连是什么样的影响啊!我张茜堂堂的连队武状元,竟然栽在自己带的新兵手里,我以后怎么做人啊,更可怕的是,这次的打架会不会影响我今年考军校,这可是我在部队最后一年考军校…… 脸上的绷带紧邦邦地涨的难受,麻木的半边脸好像不属于自己的,耳朵里至今还轰鸣声儿不断,他只能看到昔日的战友们在和自己说话,但是,说的什么一句都听不清楚,嗨,我这是何苦呢?只到现在,他真正明白了,自己要决斗的人,不是魏民,而是孙玉树,魏民也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我们俩应该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同命相怜啊,想到昔日这个能文善舞的小兵,是那样的尊重自己,口中叫我班长是那样的甜,没有半点的虚假,没有半点的造作,是那样淳朴的一个农村兵……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被众人重重地按在床上。 “班长,你受伤了,你别着急起来收拾我们班那个不懂事的兵!”杨文东关切地说。 “张班长,是魏民那小子耍阴,要论真本事,他那是你的对手,班长,告诉你,这会儿这小子被关禁闭呢!” 张茜,摇摇头,示意不要说魏民的坏话,他用一个大拇指的动作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意思告诉大家,这个兵比我强,我以前低估他了,杨文东回过身去偷着乐了一下,杨文东心说,王班长啊,魏民的使得是八卦连环脚,仅仅一脚,就把你耳朵打聋了,要是那七脚下来,我们的武状元会是什么样呢? “你们谁是当官的,赶紧让你们的兵离开病房,病人刚打完针,需要休息!” “护士,我是班长,这会儿我们连长、指导员不在,我是最大的官,不知道我这个官算吗?” “怎么算不算的,他们听你的就行!” 杨文东表情庄重地把护士拉到走廊里问道:“病人好像听不到声音,会不会落个终身耳聋残疾啊?!” “这不好说,你们这些兵啊,没事就爱打架,你说打那儿不好,专门往脸上打,俗话说,打人还不打脸呢!怎么下手这么狠呢?看把人打的这样鼻青脸肿!大过年的到底为了啥子啊?!护士气愤的责怪着。 “啥子啊?还不是因为争武状元……”杨文东赶紧捂住了杨孟强的嘴。 “去去去,瞎掺和啥呀,不要多嘴!” 杨孟强知趣地退到了一边。 “谢谢你,护士同志,我们老班长就麻烦你了,如果需要人,我给你派!” 一听到派人,杨孟强吱溜一下扭转身跑了。 “不用了,我们是特护人员,留你们在这添乱啊,回去好好地管好你们的兵,别再用担架抬来一个我们就万事大吉了!” 这句话一出口,兵们都不说话了,是啊,明天都二十九小年了,谁不想太平、舒心地过个年啊。 走廊里很静,静的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兵们都抬头望着杨文东,心说:“班长啊,人家护士都赶咱们呢!你到是发话啊,我们赶紧撤吧!” “你们在走廊里等着,我去和张班长打个招呼,我们回连队。 张茜昏昏沉沉的好像睡着了,杨文东蹑手蹑脚地走到张茜病床前,把被子的一角往上轻轻地拉了拉。然后,扭头向病房外走去。 “杨文东,你回来一下!”张茜并没睡着。 “班长,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杨文东知道说什么他也可能听不到,但还是下意识地轻声说。 “你回去后,告诉连里不准战友们来看我,记住,谁都不许来!” 杨文东点着头,心说:老兵同志,这是何苦呢?这时候嫌丢人了,你那会儿欺负新兵的劲头哪里去了?! 其实,杨文东哪里知道,此时,张茜最怕见到的人,就是张燕飞,他不想让自己心爱的人知道,为了她,他和新兵打架,而且让新兵打得住进了卫生队。 可是,实事求是地讲,张茜现在的心理很矛盾,他此时最不想见到人是张燕飞,最想见到的人也是张燕飞,别看,魏民把他打了,他,要是现在站到他面前,他也不会和刚才一样大打出手,一来,他彻底地佩服起沧州武术来,二来,他觉得魏民真的没错,是自己先动手擒拿的人家,把人家的手差点折断。 我和这个新兵都是吃了孙玉树的醋,才大打出手,落了个不可收拾的残局。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