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地上鞋两双
邀月之作! 众读书人,都是一脸希翼的盯着杨晨。 都希望自己是第一个听到邀月之作的人。 可惜! 他们不知道。 无论他们怎么全神贯注,都不会成为第一个听邀月之作的人了。 “也好!” 杨晨点了点头。 “我写的这首诗,若有不足之处,还请大家斧正,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我就献丑了。” 不足之处? 还斧正? 众读书都有骂人的冲动! 要不要这么谦虚? 要不要这么低调? 过分的谦虚低调,可就是骄傲了啊。 你写的可是诗成邀明月,天下共光辉的绝世篇章,这里的人,谁有资格给你斧正? 就算是有资格,可是谁有斧正的能力? 那云淡风轻的表情,那毫不在意的神态…… 你确定你这不是在装-逼吗? “房前明月光!” 杨晨开口念出来第一句。 声音朗朗,清越激扬,宛如那山林之间响起来悠悠的竹笛声。 随着杨晨开口。 众人立即停止了心中的吐槽。 聚精会神的聆听。 这可是千古之作,绝对不容错过。 但是! 房前明月光这一句,也太普通了吧! 众人眉头紧皱,有些疑虑,这样的千古之作,应该是字字珠玑,句句经典才对。 房前明月光,普普通通,根本看不出来有丝毫的出彩之处。 继续听! 说不准下一句,就是字字珠玑了。 杨晨满腹才华,胸怀锦绣,写出来的邀月之作,可想而知,绝不会是这么平凡,这么普通的。 房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第二句出来了! 可是众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白蒙蒙的月光照在房子前面,就像霜一样白! 这纯是环境描写,而且还是非常朴素,非常简单的描写。 简直是个有些素养的诗人,都可以写出来这样的大白话一般的诗句啊。 这样的诗句也能邀月? 众人疑惑不解了。 莫非所谓的邀月诗,是越简单,越普通,就越能够邀月而来,点星而坠? 一定不是这么简单! 众人压住心中疑惑,这诗一定是有着奇特之处,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 还得继续往下听。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杨晨念出来了最后一句,整个鸦雀无声的人群,忽然之间爆发出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这就是邀月之作?” “也太儿戏了吧!” “一点儿气势都没有,一点儿华丽都没有!” “普普通通,简简单单,通篇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字字句句简直都是大白话啊!” “这样的诗,也能够诗成邀月?” “我随便写一诗,是不是也意味着可以让漫天星辰为我绽放光辉?” 全诗用词简单。 房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月光照在房前,睡意朦胧,误认为地上是铺了一层霜,抬头看了看月亮,看了一会儿,有些惆怅,想起了自己的故乡。 这样的诗太简单了。 根本毫无出奇的地方啊。 许多人都不解。 看不出来这样的诗为何会能够天垂月华? 一个常常流连万花楼的读书人,听了以后,没有咀嚼出来这首诗的精华,甚至觉得,杨晨这是无病呻吟。 杨晨你就没有离开过故乡! 说什么思故乡啊! 你脑子这是被驴了吧! 再说,这是什么破诗啊,竟然也能够成为邀月之作? “各位,我听了邀月才子的这首诗,心有所感,也赋诗一首,还请大家点评。”李刚附近的一个读书人,小声的说着。 “千楼兄,请讲,请讲!” 李刚也侧耳听之。 就听这人念道。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此诗一出,附近的人一静。 随后,哄然大笑起来。 噗嗤! 李刚听了,也没有忍住,一下子的笑出声来。 真他么的奇葩! 这也太逗了! 这也是诗! 还地上鞋两双! 还狗男女? 还其中还有你! 这真是天才的想法! 这真是不朽的诗篇啊! 李刚及附近的读书人一笑,顿时引得远处的读书人纷纷侧目。 然后,都暗自揣摩起来杨晨的这首诗。 莫非杨晨写的这首诗,真的这么令人忍俊不住?
李刚可是渭城四大公子之一啊,也是满腹才华,他听了这诗都笑了! 难道说杨晨的这首诗,这么不堪? 还是说,杨晨并没有吟诵真正的邀月诗,而是随意赋诗一首,来糊弄大家,把大家都当了傻子对待? 于是,很多人,都细细打听,李刚为何发笑! 一听之下,所有的人,几乎都忍不住笑了。 床前明月光,地上鞋两双,床上狗男女,其中就有你。 这也太搞笑了吧! 原本杨晨这首还算是有些意境的诗,被这么一改,简直是俗不可耐! 不过,陈夫子、陆先生、东郭四海等等,有着才学修为的人,听了杨晨的这首诗之后,并没有笑,也没有发言。 而是静静的思索,静静的感受着这首诗的魅力。 他们相信。 面对着这么多读书人,杨晨定然是不敢随便拿出来一首诗糊弄大家的。 再说邀月之作,千古名篇! 想要拿出一首和这样的千古名篇差不多的诗,简直是难如登天。 越琢磨越是有味道。 这首小诗,既没有奇特新颖的想象,更没有精工华美的辞藻;它只是用叙述的语气,写远客思乡之情,然而它却意味深长,耐人寻味。 短短四句诗,写得清新朴素,明白如话。 它的内容是单纯的,但同时却又是丰富的。 它是容易理解的,却又是体味不尽的。 诗人所没有说的比他已经说出来的要多得多。 它的构思是细致而深曲的,但却又是脱口吟成、浑然无迹的 这样的诗,自然而然,深得自然之精髓,显然已经到了无意于工而无不工的高深境界,怪不得这首诗,诗成可邀月。 诗法自然,无意于工而无不工。 这简直是诗的最高境界。 能够写出来这样的诗的人,简直可是称作是诗中的圣人,仙人了。 这样的诗,这样的境界。 普通的读书人,还不能理解。 可是,这首诗,读起来朗朗上口,十分的工整。 任是谁也挑不出来丝毫的毛病。 更是有些人,读着、读着,也慢慢的读出来了其中的滋味。 只是众人都不解。 杨晨怎么写出来的这首诗,会是思乡之诗? 这不符合情理啊? 杨晨身在渭城,何处思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