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丢不掉的
看过一眼，知晓了里面的东西为何物，我便不再去关注它了。 稍后，柳若晴捧着那件黑袍子走了过来。 “主人，这件衣服是用上好的料子制成的，您确定要扔了它么？” 我接过袍子，说道：“扔了吧，我不喜欢穿别人的衣服。” 说完，我就转身去开门了。 我左手提着塑料袋，右手抓着要扔掉的袍子，走进了电梯。 楼下有个垃圾回收站，我手里拿的东西正是要扔到那里的。 走出电梯间的时候，我发觉有人在暗中窥视着我。 当我扔垃圾的时候，那种感觉更加强烈了。 我尽量装作无意识地往那个我在意的地方瞥了一眼，果然望见了一个藏在暗处的鬼鬼祟祟的身影。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没有做出异常的举动，扔完垃圾就往回走上了电梯。 我让电梯在二楼停下，然后从里面出来跑到了楼梯上，快速下到了一楼。 楼梯旁有一块被墙和楼梯包围起来的小空间，我躲到墙后面，悄悄探出头去观察附近的情况。 那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站在一个大垃圾桶旁边，小心地翻着里面的东西。 他翻找的垃圾桶正是我刚才扔垃圾的那个。 他撕开垃圾袋，从里面拿走了一整套衣服。 这个一整套里甚至包括一条深蓝色的男士内Ｋ。 取出这些东西之后，他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想了想还是打消了去追他的念头。 可惜，他把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很低，脸上也戴着口罩，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回到家里，我觉得很累，心里十分疲倦，眼皮也打起架来，就匆匆洗了个澡上床睡觉了。 睡到深夜，我突然醒了过来。 我是被客厅那里一个轻轻的开门声给惊醒的。 这样轻微的开门声普通人要十分仔细地听才能听得到，但是我的身体各个部位都是经过强化的，即使在睡梦中，听到这声音，也警觉地醒了过来。 难道是先前在楼下的那个人入侵到我的家里了么？ 我赤着脚走下床，蹑手蹑脚地走到我的房间的门边，把耳朵贴到门上，想听到更多的声音。 可是，那个人细微的脚步声没有靠近我的房间，反而离开了我家，越走越远了。 从脚步声的轻重缓急来判断，这个人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几，体重却非常重，有二百多斤，应该不是我之前在楼下看到的那个，那个家伙的身高都有一米八了，两者差得太远。 我没有立刻出去追踪离开的那个人，而是穿上鞋披上衣服来到了阳台，盯住了大楼的出口。 过了一会，我在意的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房客柳若晴。 她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提着三个超大的黑色垃圾袋和一个小一些的垃圾袋，快步朝小区外走去。 我从阳台跳下了大楼，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 她的身手敏捷，脚步平稳，提着几袋重物居然也能急速奔跑，完全超过了一个小女生能达到的程度。 漆黑的夜晚万籁俱寂，只剩下远处偶尔传来的一阵汽车行驶的声音。 柳若晴没走小区的大门，而是纵身一跃跳过了小区的围墙，继续朝着远方跑去。 我在另一个地方翻过了围墙，找到她的身影后，立刻跟了上去。 她不停地跑着，我不停地追着，跑了挺长一段时间后，她的速度才慢了下来。 她以人类正常的速度走了一会，一边走一边左右看着，最后在一条河边停了下来。 这是条大河，贯穿天道市东西，水量很大，水流湍急，岸堤架设得颇高，掉进这条河里十有**就再也出不来了。 每年天道市都有上百人死在这条河里，有自杀的，也有失足落水的。 我看到许多死后不能投胎的怨魂飘荡在水面上，发出呼呼的类似于风声的叫声，好像在商量要不要再搞死几个活人来做他们的新同伴。 柳若晴在一盏路灯下停了下来，踌躇了一会后，把手里的几只垃圾袋都扔进了河里。 怨魂们如一只只抢食的鱼儿围向了入水的垃圾袋，也有几只怨魂飘上岸，绕着柳若晴的身体慢慢飞着。 柳若晴头顶的那盏路灯忽闪忽灭，映得她的脸庞也是忽明忽暗。 这种状态持续了半分钟后，柳若晴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顺着来时的路离开了。 我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走到岸边一块光线较暗的区域，催动血触手探进河水里。 通过血触手的感知，我清晰地看到了河底的情景。 那几只垃圾袋还在，许多小鱼在其间快活地游来游去。 只是，那些垃圾袋也只是垃圾袋而已，里面空空如也，根本看不出曾经装过什么东西。 我试着用血触手捞一只垃圾袋上来，但我一碰垃圾袋，那些小鱼便开始疯狂地攻击我的血触手。 它们的牙就像是密密麻麻的锯齿，非常的锋利，几十只小鱼一起咬上来，差点把血触手给撕碎掉。 我急忙把血触手收了回来，万一被那只鱼撕掉了血触手的Ｒ，我的一个召唤的位置可就白费了，鲁晶晶这么强大的助力也会消失。 今晚的事很怪，恐怕一时之间也查不清楚，不如先静观其变吧。如果柳若晴对我做出不好的举动，我也不会对她客气的。 想通了之后，我到马路上拦了辆出租车，赶在柳若晴之前回到了家。 第二天上午，我接了个小任务，在外面忙了一上午才回家。 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我看到有个男子趴在我家门上，想透过猫眼朝里面望。 那个男人的装扮和我昨天晚上在楼下看到的一模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 “你干什么呢！”我吆喝了一声，朝他跑了过去。 他受到了惊吓，步子朝旁边一迈，竟然凭空消失了。 这是隐身还是瞬移？ 我跑到家门口对着空气拳打脚踢，结果什么都没碰到，看来那个人用的是瞬移能力了。 我又找了个窗户朝楼下看了一会，也没等到他的出现。 这次的敌人还真的有些棘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