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兽 （四）

    晨曦那昏暗的光，无力地慢慢辐射天边。

    常臻起身慢慢点着煤油灯，借着橘黄色灯光，右手仔细而谨慎的重新缠绕左手二指的固定纱布。他其实没怎么睡，进入梦乡就是那个女人死不瞑目的样子！随即就会惊醒……

    “常哥，你这没睡好，眼睛红的和兔子似得。”安金龙醒来看着常臻说话间，起身帮常臻系紧纱布条。

    “今天，张郎和最后一批黑鬼要来，我心里有事睡不着。”常臻勉强笑笑说道。

    安金龙递给常臻一根烟：“常哥，别太麻烦。水来土掩，没事。咱们兄弟一定会安全等着雷哥他们安全回来。”

    常臻点着烟笑着拍拍安金龙胳膊以示感谢。

    安金龙站起身敲敲身后上下铺：“三虎，肖威江，起床了，起床了。”

    常臻站起身叼着烟：“你们洗漱完毕就直接去吃早饭。我先去妖妖那里看看，按断一下事情。”三虎，安金龙，肖威江纷纷表示明白。

    “当当……”常臻走到第二排房子，这里是女人们聚集的平房，他轻轻敲了敲门。

    “常哥？”门开了，一个妹子询问常臻。

    “琳琳，我找妖妖，她起来了没有。”常臻温和说道。

    琳琳笑道：“起来了，正在洗脸呢。”跟着转头大声道：“妖妖，常哥找。”

    妖妖边擦脸边走出屋门：“常哥，什么事，这么早就过来。”

    常臻使劲吸了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妖妖，告诉艳姐和所有妹子，带好武器装备，做好一切最坏打算。记得万一有情况，保护好婉柔jiejie，杨玄琰李小科。”顿了顿，他又掏出两个小塑料盒子：“这是，两个盒子，你一个，婉柔jiejie一个。如果在雷哥回来前，我们出事了，你一定和婉柔jiejie活下去，把盒子交给雷哥。”

    妖妖脸色白了几白：“常哥，你什么意思？！今天，那帮王八蛋想干什么？！”

    常臻笑笑摇摇头：“这是以防万一。盒子里的东西，你和婉柔jiejie不要看，如果雷哥回来我们还没事，就销毁了吧。”

    妖妖盯着常臻眼睛看了一会，点点头：“常哥，这盒子里面真的有很重要的东西么？！你别骗我！”

    常臻笑着替妖妖将她的秀发往两边掠了掠：“妖妖，你是我们的亲meimei。我不骗你，很重要！乖，记得万一，我说万一，你要保护好婉柔jiejie活下去！”

    妖妖点点头：“我知道了。常哥，你放心。”

    常臻笑笑说：“我也去洗漱了，今天，事情很多。”

    看着常臻远走，妖妖转身到了婉柔住的房间，两人单独说话时候将其中一个盒子交给婉柔，也说了常臻那样的话。

    安顿好婉柔，妖妖疾步小跑的去了病房。李小科此时正被小曲用凳子做的简易轮椅推出病房：“妖妖，你来看杨玄琰么。”

    妖妖点点头：“李哥，小曲，你们散步，小心点，今天，那帮王八蛋都到齐了。”

    李小科说道：“我知道，所以我放心不下，让小曲推着我想去看看。”

    妖妖说：“小曲，你和李哥离得远点，小心些。”

    小曲笑着回答：“知道了，我们带着手枪呢。”

    妖妖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往屋子里走：“多加注意，一会见。”

    杨玄琰半靠着床铺在吃早饭，一个护士正在喂他喝汤，见到妖妖进来就打招呼。

    妖妖做到床尾伸手接过护士手里的碗和汤勺：“吕薇你回屋子带好属于你的武器弹药，然后叫上三个姐妹一起过来保护杨玄琰。”

    护士吕薇惊骇问道：“妖妖，今天要决战？”语气里露出血腥味道。

    妖妖轻轻摇摇头：“常哥说以防万一。”

    吕薇站起身说道：“我明白了，一会见。”说罢话就走出病房，关好房门。

    妖妖先将碗和汤勺放到床头柜，随后掏出小盒子塞到杨玄琰衣服内兜里。

    “妖妖姐，你这是……”杨玄琰莫名其妙。

    妖妖满脸郑重：“小琰，记住我的话，不要打开盒子瞎看。如果我们万一出了事，在哥哥回来之前出了事，你要和婉柔jiejie活下去把盒子交给哥哥！”

    杨玄琰激动道：“我不！你拿着活下去交给雷哥！”

    妖妖笑笑端起碗，用汤勺盛起玉米粥：“我说万一，你激动什么。记住，只有你知道，别和别人说。听话，来把早饭吃了。”

    这两个塑料盒子是常臻连夜做的，里面分别是一张纸条，每张上面都写了一句话：雷哥，害我们的人是贺宇励！

    常臻洗漱完拎着快餐杯，里面装着玉米粥，两个玉米面窝头和咸菜，走进了贺宇励待着的屋子：“怎么样，睡得好么。”

    贺宇励正和吕维世笑闹着洗脸刷牙，见到常臻进来赶紧招呼。

    常臻将东西放到桌子上：“你们俩慢慢洗，不急。”

    贺宇励三八两下加快速度洗完，坐到常臻身边：“常臻，谢谢你送来早饭。”

    常臻将快餐杯递到贺宇励手里：“你吃，我和你说个事。”

    贺宇励咬着窝头点头，吕维世坐过来拿起另一个窝头笑着啃了一口。

    常臻亲昵的踢了吕维世一脚：“瘪犊子，这是贺宇励的早饭。”

    吕维世咽了窝头笑道：“没事，我老大的东西就是我的。”

    常臻点了根烟：“吕维世，吃完，带好你的武器弹药。”转头又对贺宇励说：“今天你机灵点，我尽量制造机会，让你回到安乐堡。你在那里比在这对我们帮助大，但是，你想好了，安乐堡就是你自己，你懂得。”

    贺宇励边吃窝头边想，好一阵，点头道：“常臻，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常臻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我只是说尽量制造机会，你能不能回去，看命吧。”说完话，抬手看看手表：“七点十八了，吕维世，你和贺宇励吃完就去我那集合，今天事情看似简单，却很麻烦，你要控制脾气知道么。”

    吕维世郑重点头：“常臻，我明白，绝对不惹事。”

    常臻站起身使劲搂了一下吕维世和贺宇励：“安全活下去，等着雷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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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郎和五位夫人坐在七座商务别克里面，后面是一个庞大的车队。今天他心里很高兴，终于摆脱黑鬼和那些犯人还有耍泼辣的中年大姐团体了。而且按照秦山的主意，黑鬼，犯人混混们可以牵制监视山里面的那些人，至于会不会同归于尽，张郎没有放在心上。反正到最后，赢家只有一个，就是他。

    陈思面色平静，心里却不像其他四位夫人那样无所谓或者是高兴。她很同情常臻那些人，都是末世逃亡幸存的人。她明白那种经历生死缺吃少喝的感受，尤其她很喜欢常臻，懂礼节，有道义，同样的经过数次接触，也知道山里那些人都和常臻一样，虽然待人有些冷淡，不过心地都很好，他们之间的如同一家人般的相亲相爱是真诚的。现在那些黑鬼和其他安乐堡认为是拖累的人加入，说不准会引起事端。“唉”心里暗自叹气，同时，陈思也想尽量帮助常臻等人。

    随着时间推移，张郎的车队渐渐接近山口了！远远看去，就看见常臻，纲丹各自带领一群人站在那里迎接。

    “哈哈，常兄弟好久不见，伤势恢复的怎么样。”车停稳后，张郎带头下了车，笑道。

    常臻微笑道：“谢谢，张领主关心，恢复的不错。”顿了一下：“大夫人，四位夫人，你们好，感谢你们莅临。今天，我想张领主事情多，所以自主安排了吕维世，贺宇励为你们服务，带领你们到山里转转。”

    陈思和蔼笑道：“谢谢你了，费心了。”

    常臻赶紧摇头道：“大夫人，你严重了，地主之谊，这是应该的。”

    赵静跳到常臻面前：“喂，山里有什么好玩的，我这转悠过几次，没啥意思。”

    常臻呵呵笑道：“五夫人，那是你来的少。我们这待的时间长，今天让那俩兄弟带着你玩，玩不高兴，你惩罚我。”

    赵静高兴道：“好啊好啊。”

    这时候一个身高接近两米的身材健硕的黑鬼领着几十号黑鬼走过来。

    张郎笑着介绍：“来，朗科，介绍一下，这是常臻。你们以后在一起要相互帮助。”

    朗科低垂眼皮俯视常臻，礼节性的伸出手：“你好。”

    常臻轻轻和朗科握手：“欢迎你们的到来。”随即放下手，暗示朗科，别特么的来这当老大，不是看着张郎面子，你算毛线。

    张郎很喜欢常臻这种冷淡的态度，真的要是常臻和朗科热情，他就得有提防了。现在为止，常臻表现的很好，第一表示出服从自己，第二不和黑鬼结帮。

    一个大校带着三个军官走过来，离着不远就说道：“不知道，常兄弟给我们准备什么好吃的。”

    常臻带着敬意询问看着张郎，“这位是809师政委，郑友海。”

    常臻笑着回话：“郑政委，你好，第一次见面。今天，我们准备了山里的野物，就是做的粗糙，希望张领主和您别嫌弃。”这话说的有水平，不卑不亢，礼数到位，还把张郎排到郑友海前面。这一切都是为了张郎安心。其实，常臻心里巴不得接近郑友海呢。

    郑友海哈哈笑道：“有rou就行，我们行伍出身不在乎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酒，我们带了不少，咱们和张领主大块硕朵无醉不归。”

    张郎笑道：“咱们就别挡路了，有话进去酒桌上聊。”

    常臻赶紧和兄弟们恭敬的引领众人往里面走。纲丹则是和朗科走到一起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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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仪式开始了，张郎假做激情的发表了一番演讲。无外乎，都是末世幸存者，要相亲相爱，要相互帮助。常臻等人听了心里都是无所谓，朗科等一众黑鬼，光顾看妖妖带领的四十多号妹子了，压根就没听张郎的话。

    朗科：“这里的中国姑娘很年轻，样貌都不错，主要是身材都很紧凑，很有活力。”能不紧凑么，天天锻炼的来着。

    纲丹小声道：“那些女人不好惹，还有那些男的，他们身上都有那种嗜血的气息。”

    朗科小声笑了几下：“撤下他们的武器！女人再厉害，也是被男人玩的呵呵呵……”

    纲丹附和笑道：“大哥你说得对。”

    这时候郑友海发表演讲，那番话领常臻眼睛亮了一下！演讲其他都无所谓，就是最后把周群才的发配，说成是代表809师过来管理那些犯人，混混和带着孩子的中年大姐团体的执行者。这句话，这个任命很值得推敲！常臻仔细心里分析，看来，809师真的很护犊子！郑友海那番话意思是，我们的狗就是犯了错误，也是我们处理！轮不到张郎你来指手画脚！

    隐秘的看了张郎一眼，常臻发现，张郎脸色瞬间发白紧绷了一两秒，随后就笑眯眯的好像无所谓。“看来，周群才，也有利用价值。”常臻心里暗自道。

    正当人们在山谷里为主张郎，郑友海听完演讲，周群才上台对着两位大佬表示中心的时候！“我mama不见了，呜呜呜呜……”

    一个十四五岁的长相漂亮的少女哭着奔跑向陈思那里！

    常臻瞬间赶紧低头，以隐藏自己心脏突然坼裂带来的那种苍白脸色。“原来是是她的mama。”

    陈思紧紧搂住少女：“有话好好说，怎么了？”

    少女哭泣说道：“我mama呜呜呜我mama今天早起就不见了……我实在找不到了，才才才……呜呜呜，求求你们，找找我mama……”

    周群才及其有眼色，赶紧几步跳下简易土台，奔到陈思面前：“大夫人，我这就发动人们找。”随即扭头喊道：“常臻，赶紧的发动人们寻找。”语气已然带着命令了。

    这正是常臻需要的！他没在乎周群才的语气，立刻招呼身后兄弟们：“赶紧的散开，方圆一公里内寻找，山头也别放过。”又对妖妖说道：“妖妖，你和姐妹们负责山谷里，犄角旮旯都要仔细寻找。”跟着又对吕维世，贺宇励道：“你们俩在这听从五位夫人安排，代表我好好招呼，满足五位夫人一切要求。”他的分配条理分明，思路清晰。说罢话就和其他兄弟一起奔跑着去寻找了！虽然，他知道，尸体就在玉米地里！

    果不其然，不过半个小时！正当常臻和几个兄弟搜索生活区后面的丛林时候，“平！”一声枪响了！常臻知道这是妖妖找到尸体发的信号。“看来，找到了，我们赶紧回去。”常臻说这话就带头奔向山谷。

    身无寸缕的尸体被妖妖等几个妹子从玉米地里拖了出来，那个少女跪在尸体旁边脱了衣服盖住尸体，大哭呼喊mamamama……

    常臻和其他兄弟陆陆续续的跑了回来，顾不得气喘吁吁，他小跑到周群才身边：“周哥，这……”

    周群才眼睛盯着尸体，心里翻江倒海：我草他吗！谁干的！这不是给我找事么！我还没上任呢，死了一个，我特么的怎么这么倒霉。“

    听到常臻说话，他立刻说道：“查！必须查出来！给小姑娘一个交代！”话音很大，为了给张郎和郑友海听。语气对着常臻隐隐有了请求的意思。

    “周哥，你说吧，你指条路，我听你的。”常臻立刻回应。

    另一边，张郎看着尸体轻声问道：“你们觉得是哪帮人干的？！”

    黄林想想说道：“我觉得，是那帮黑鬼。他们那种cao行，很容易做出这事，张领主，你看，尸体下体和缸门都有秽物，这帮黑鬼，我草他吗！”

    秦山说道：“不见得吧，我觉得说不准还是常臻那些人干的，他们对自己的女人们不敢下手，憋不住了就对我们的女人下手，从而嫁祸朗科那帮人。”

    陈思说道：“不可能，这些人我接触过很多次，他们不是这样的人。即使里面有坏人，也不会愚蠢到这个日子做这种事！倒是，黑鬼们性格乖张，想着浑水摸鱼，做出这种事。”说话语气咬牙切齿。

    上官世燕冷冷跟着说道：“我也同意大姐的分析！常臻那帮人明显女人多男人少，我想每个男人都会有伴侣的，何必做这种事。那些黑鬼满脑子精虫！他们干这事，哼，你们看尸体，多恶心啊！”一贯对黑鬼看法令她附和陈思。

    刘玲冷漠说道：“这帮黑鬼……”后面说话，但表明她也支持陈思。

    夏婉惠，赵静都小声嚷嚷：“趁现在灭了黑鬼！”

    张郎想了想，不能就此灭掉黑鬼！必须留着牵制常臻，那些犯人！如果灭了黑鬼，常臻和犯人团体都是中国人，很容易达成协议联手！“没有却作证据，我们不能动手！”

    常臻隐秘的看着张郎一众人的脸色表情，虽然她们小声说话听不清。可是看到他们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成功了！虽然不能让张郎就此动手，不过为了以后的计划做出了很大的铺垫。

    朗科看到尸体立刻脑门出汗，他都以为是自己的人干的！手下那帮黑鬼干出这种事，不出意料！他扭头问纲丹：“是不是咱们兄弟干的！”纲丹语气坚决：“放心大哥，不是，我们每天都在警惕常臻那帮人，我反复安顿兄弟们了。”

    朗科听完纲丹的话立刻走到张郎面前：“张领主，我们……”

    张郎笑着拍拍朗科胸口：“朗科，我的好兄弟，我们一起经历过血腥战斗，虽然黑人兄弟们有些放荡不羁，但是，做事都知道分寸。这里有三拨人，你们，常臻那些人，犯人团体，都有可能是凶手。放心，没有确凿证据，我不会胡乱怀疑任何人。”

    朗科感动道：“谢谢，谢谢，张领主……我……”

    张郎笑道：“都是兄弟，不要多说了。”

    常臻根本没有过去解释而是用行动证明，自己和兄弟们是服从张郎的。他说道：“安金龙你和三个兄弟抬着礼物出来。”转头又对虎头和三虎说：“三虎，你去看看炖rou。虎头你带俩兄弟，找个附近风景好的地方去安葬尸体。”被吩咐的人纷纷答应的跑了。

    陈思轻柔走到哭泣少女身边蹲下身体搂住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安然，呜呜呜……”少女哭泣的回答。

    陈思轻轻用手绢擦擦安然脸上的泪水：“mama不在了，你和我们回安乐堡吧。”

    安然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愤怒，如果不是你们抛弃我们到这里，我mama怎么会死！“谢谢，大夫人，我……我想在这里陪着mama。”

    陈思抬头看看围过来的黑鬼，犯人，山里的男男女女：“这里不安全……你……”

    常臻看到这里，对着妖妖使了个眼神。

    妖妖紧走几步走到陈思身边：“大夫人，安然母亲是在这里出的事。如果安然不想回安乐堡，我们照顾安然。大夫人，你放心，安然出事，你为我是问。”

    陈思拉着安然站起身体：“谢谢你了。”

    妖妖将安然轻柔的拉进怀里：“大夫人，你真善良。”

    陈思笑笑：“出了这种事，安然这孩子，请你们多费心。”

    这时候，安金龙和三个兄弟抬着大木盆快步走过来：“张领主，这是我们送给你的礼物，谢谢你的药治好了我们兄弟。”

    众人围过来一看，大木盆里，有两条一尺长短的蓝色锦鲤。蓝色的鳞片本就闪亮，经过昏暗阳光，红色月亮映照，仿佛每片鳞片都有一圈红色光晕。

    “呀，真好看，这是哪里捕捉的。”赵静惊叹不已。

    张郎也很满意常臻的做法，此时利用锦鲤转移话题。

    常臻说道：“五夫人，这是山里面小河里捕捉的，蓝色锦鲤及其稀少，据说锦鲤带来好运气，祝安乐堡，从此顺顺利利平安康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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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妖妖领着安然走向半山腰的生活区：“你多大了？”

    安然抽泣回答：“我今年十五岁了。”

    妖妖说道：“十四岁那年，我遇见了哥哥，当时，我也在哭泣。哥哥，说，别哭了，面对屈辱，泪水带来的只是更大的屈辱。今天，我把这句话送给你。眼泪，没有用，只有血债血偿才能洗刷耻辱和悲伤。”

    安然听了这番话，使劲擦干净眼泪：“妖妖姐，我知道了。”

    妖妖笑了笑：“一会先进屋，洗洗脸，然后，给你介绍一个小哥哥。”

    凶兽慢慢支起前肢，迎风抖了抖皮毛……